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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料子怎么還沒看完?” 明蘭也似模似樣的回答:“定是料子太多了?!?/br> “再多的料子,也該看完了?!?nbsp;賀弘文有些不安。 “定是料子太好了。”明蘭很淡定。 靜默一會兒,兩人互相對看了一眼,撲哧一聲都笑了出來,賀弘文一雙俊朗的眼睛蔓出春日湖畔般的明媚,看的人暖融融的,他重重嘆氣道:“做大夫不容易呀?!?/br> “何必呢?大大方方瞧了不成嗎?”明蘭也呼出一口氣。 賀弘文嘴角含笑:“自來就有諱疾忌醫(yī)的,何況于女子,‘惡疾’二字最是傷人,你大jiejie也是無奈?!?/br> 明蘭靜靜看著他,道:“你也覺得女子易?” 賀弘文眉眼溫厚,宛如一泓溫泉般淳然,認(rèn)真道:“若祖母生而為男兒身,她這一身醫(yī)術(shù)定然天下皆知,可嘆她只能在閨中cao持家務(wù),老來教教我這個不成器的孫子?!?/br> 明蘭笑了:“沒有呀,哪能不成器呢,我聽說你已開堂坐診了,不過既然是醫(yī)館藥鋪,我就不祝你生意興隆,恭喜發(fā)財了。” 賀弘文心里好笑,瞥了一眼明蘭暈紅的有些異常的雙頰,心里計上來,便板起面孔道:“既然蒙謬贊在下成器,在下便要說一句了?!?/br> “請說。”明蘭不在意。 “不要喝冷酒,尤其睡前。” “呃——”明蘭反射性的捂住嘴,有種被當(dāng)場戳穿的惱怒,含糊道,“你——”正想抵賴,看見賀弘文笑意盈盈的望著自己,一副篤定的樣子,便認(rèn)了慫,忿忿道,“這你也瞧的出來呀?!” 賀弘文故作嘆息狀:“沒法子,誰叫我這么成器呢?!?/br> 明蘭捧著袖子輕輕悶聲,幾乎笑彎了腰。 弘文看著對面的明蘭,彎曲著嘴角,露出兩顆可愛的小白牙齒,又不好意思又惱羞的模樣,翠眉映在白皙的幾乎透明的皮膚上,便如孔雀藍(lán)一般的好顏色。 他心頭一熱,便低下頭去,不敢再看了。 第五十七話 姐妹一場 二月初到,春寒料峭,枝葉抽出了嫩嫩的新綠,明蘭心情大好,決心寫兩幅大字歡迎春天,便鋪開了閑置一冬的桌案,叫丹橘細(xì)細(xì)的磨了一硯濃墨,剛提筆寫了一句“竹外桃花三兩枝”,墨蘭便來串門了,明蘭忙擱下筆,笑著迎出門來。 寒暄過后,墨蘭一抬眼便瞧見黃花梨木雕海棠嵌大理石的桌案上,鋪了一層雪白的宣紙,墨跡未干,便笑道:“打攪meimei用功了?!泵魈m笑笑:“不過是寫著頑罷了,哪算用功。” 墨蘭走到案前拈起紙張來看,挑剔道:“就你這般的也敢寫斗筆?半分力道也無,筆力不開,字便如團(tuán)在一起的!” 明蘭劈頭就被批了一頓,訕訕道:“我就小楷還能見人,還是抄經(jīng)書練出來的?!卑萃?,課余時間練習(xí)來湊點兒才藝分給高考加分的,和真正日夜苦練的藝術(shù)追求者能一樣嗎? 墨蘭輕蔑的看了明蘭一眼,二話不說提起筆來唰唰幾下,續(xù)寫了一句“春江水暖鴨先知”,果然飽滿圓潤,比明蘭那幾個字強(qiáng)多了,不過……她雖不會寫,但也看得出,這幾個字比起老太太還是差的。 當(dāng)然,明蘭還是大聲叫好,賣力夸獎,墨蘭看著自己這幾個字,也頗為得意,便又接著往下寫起來,剛剛寫完最后一個字,給“時”字點上nongnong的一點,如蘭也來了,她一見墨蘭也在,便皺了皺眉,道:“怎么你也在?” 明蘭來不及贊揚墨蘭的最后一筆,便目前把如蘭迎進(jìn)屋來,那邊掀簾子的燕草早已習(xí)慣了,不等吩咐便去泡茶了。墨蘭放下筆,從桌案后轉(zhuǎn)過來,笑道:“你來得,我就來不得?”明蘭連忙打圓場,自我調(diào)侃道:“主要是我這兒忒好了,茶好,點心好,主家尤其好?!?/br> 墨蘭如蘭齊齊啐了她一口。 不知何時起,三姐妹常齊聚暮蒼齋,其實真說起來,如蘭的陶然館最舒適豪華,不過墨蘭每每進(jìn)去,都要調(diào)笑一番“庸俗土氣”,而墨蘭的山月居最是清雅宜人,遍地堆滿筆墨紙硯,如蘭進(jìn)去又要挑釁一番“假學(xué)究”,如此常常沒說上兩句,便要爆發(fā)戰(zhàn)爭;只有明蘭臉皮扛得住,能聳聳肩過去。 如蘭繞到桌案后也去看那大字,她雖評不出字好壞,但也要說上幾句:“怎么不用燕子箋?這回過年,我舅舅不是送來許多嗎?”明蘭籠著手,怕怕道:“那多貴呀,尋常練字就不用了吧?!?/br> 墨蘭冷哼一聲:“寫字瞧的是筆法,便是王羲之的也不過寫在尋常紙上,卻也流傳千古,為的難道是那紙?” 明蘭趕忙插嘴進(jìn)去:“兩位jiejie說的都沒錯,不過我這樣的筆法,也就配得上這尋常宣紙了,回頭jiejie們要來我這兒寫字,請自帶上好的紙箋哦?!?/br> 她并不怕她們吵架,但最好戰(zhàn)場不要是暮蒼齋,上回她倆置氣,墨蘭隨手砸了一個掐絲琺瑯的香盒,如蘭一揮摔掉了三個粉彩豆綠釉的西施杯,又不好去索賠,明蘭好生心疼。 燕草端著茶盤上來了,后頭跟著端點心提籃盒子的丹橘,明蘭連忙把她們倆拉到桌邊坐,笑道:“這是昨兒房mama新做豆沙點心,我從老太太那兒順來的,jiejie們嘗嘗。” 墨蘭如常又品評茶水幾句,如蘭照例也挑剔了點心幾句,這才平和了氣氛。 幾句過后,便說到了昨日的訪客,如蘭道:“母親說了,那賀老婦人頗通醫(yī)術(shù),來與老太太敘舊,沒說幾句便給老太太把了脈,瞧起身子來,便不叫我們?nèi)グ菀娏??!?/br> 墨蘭斯文的撥動著茶碗蓋,笑道:“聽聞一同來的那位賀家公子,也是學(xué)醫(yī)的;唉……行醫(yī)好是好,可惜便是進(jìn)了太醫(yī)院,熬上了院使院判,最多也不過五六品。” 如蘭哼了聲:“有本事你一輩子別瞧大夫!”墨蘭不去理如蘭,只瞥了明蘭一眼,意有所指的笑了笑:“不過……好在門風(fēng)清白,人口簡單。” 明蘭低頭喝茶,并不接口,如蘭不知內(nèi)情,自顧自的調(diào)轉(zhuǎn)話題:“后日去廣濟(jì)寺,六meimei可想好穿戴什么了?我要把大jiejie給的那副累絲嵌珠大鳳釵戴上,上頭的寶蝦纏頭一抖一抖的,可好玩兒了?!?/br> 明蘭笑道:“我嘛,就戴那副嵌翠玉的蓮花銀纏絲頭面去?!比缣m皺了皺鼻子,嫌棄道:“太寒酸了,你就不能給咱家長長臉嗎?若沒好的,我借你就是!”氣勢凌人。 明蘭倒不在意,放下茶碗,一臉正經(jīng)道:“咱們是去進(jìn)香祈福,你戴那么多金晃晃的去,小心耀花了菩薩的眼睛,便聽不進(jìn)去你求什么了,長臉?小心被打劫的瞧中了,那可真長臉了!”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