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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緊的時候,還不是出人出力。是不是一家人,又不在一堵墻,您多慮了。” 太夫人怔了一怔,強(qiáng)笑道:“這話倒也是?!鳖D了頓,又愁容滿面,“還有一事,你四叔和五叔當(dāng)初出了錯,如今已事過境遷了,也該把侯府的匾額掛上去。這幾日,我夜里老夢見燁兒他爹,心中多少惶惶不安。如今靠著燁兒的本事,把咱家的聲勢重新振起來才是。不然,不然……我以后去了地下,也沒臉見他們的父親了!”說著,眼眶中便有淚珠閃動。 長輩這般情狀,多少叫人動容,可明蘭卻眼望窗外,慢悠悠道:“老侯爺?shù)男脑该??我瞧也不盡然吧。他臨終的心愿,不也沒人當(dāng)回事么。” 這話一說,太夫人臉色驟變。 顧廷燁從不是忍氣吞聲的主,這回既替侯府求了情,還得替顧廷煜辦喪事,氣堵憋屈之下不好發(fā)作,待賓客走后,索性當(dāng)著金陵和青城族人的面,把事情抖摟出來,算是出口惡氣。 當(dāng)初那幾位受托的族叔羞憤難言,尤其是青城長支的嫡房堂伯,更是當(dāng)場發(fā)難:“當(dāng)初你們叫我等交出書信,百般狡辯,明明說是替廷燁侄子看顧產(chǎn)業(yè),免得他胡亂糟蹋了。就算以前廷燁侄子荒唐不懂事,可他領(lǐng)軍職后可算出息了,你們?yōu)楹芜€捂著不拿出來!” 四房和五房一陣尷尬,不敢開口應(yīng)答,只有顧廷煬不知死活的嚷嚷:“大伯那會兒都病入膏肓了,誰知道他腦子清醒不清醒?萬一他老糊涂了呢……” 話還沒說完,就遭來一頓鄙視的目光,然后他被五老太爺一記響亮的巴掌甩在臉上。 眾人責(zé)難之下,連太夫人的不銹鋼般的好名聲也受了磨損,雖然她一早就交還了其中三分之一的產(chǎn)業(yè)。金陵的一位堂叔母素來尖刻,作為同輩的妯娌,她常被和‘賢惠慈愛’的太夫人做對比,這次總算逮著機(jī)會了,當(dāng)即酸諷:“還真當(dāng)她是百年難得一回的好后娘呢!” 聽了這些,顧廷燁大爽,連后來五老太爺交還了那三分之一的產(chǎn)業(yè)都沒怎么注意。 只有四老太爺皮厚不怕開水燙,依舊裝傻中。 太夫人變了霎臉色,硬邦邦的開口:“不論如何,總得定個日子吧!” 明蘭不緊不慢的撥動茶葉,緩聲道:“您說的是,不過侯爺說了,破土動工不是小事,待他空了,要親自督工檢查,如今他忙的很,待過幾年他空了,再說不遲。” 太夫人倒抽一口涼氣:“幾年?莫不是說笑!”隨即大怒,“我們顧家的面子往哪兒放!” 明蘭依舊不快不慢的口氣:“您別急。侯爺說,這次動工怕要大整,不單單是把墻推了完事。侯府歷經(jīng)幾代,有些房舍屋子都老舊了,索性趁這次機(jī)會,把門面圍墻和有些地方好好翻修一下?!?/br> 太夫人目光閃動:“那兩位叔叔的房屋,更是要動工咯?” “這我亦不知,得聽工匠師傅的?!泵魈m裝糊涂。 太夫人定定的瞧了明蘭好一會兒,目光森然。 明蘭笑的溫柔和氣:“連圣旨都說‘并府事宜,一應(yīng)權(quán)宜’,您何須著急呢?況且,我們就在隔壁,半炷香的腿腳就可到,這邊有什么事,盡管叫人傳話就是?!?/br> 太夫人面色陰晴不定,明蘭朗目以對,無有半分異色。 “……你說的有理,的確不急。” 她也不再羅嗦,只舒緩了神色,再度靠回羅漢床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起了家常;明蘭也不再多提,十分配合的聽她嘮嗑。 這次便這樣過去了,但明蘭心里警惕:這塊骨頭很硬,要當(dāng)心牙齒。 此后,明蘭照常生活,時不時去關(guān)心一下邵氏的身體,帶些小點(diǎn)心小玩意哄嫻姐兒玩,然后理家治府,檢查蓉姐兒功課,婉拒別府宴飲帖子,安分的在家服齊衰。 八月初,揮淚送走了才長柏兩口子,因怕窮山惡水缺醫(yī)少藥,一兒一女就留下了,全哥兒留在壽安堂由老太太教管,小女孩則由王氏照看。 官方理由是,老太太年邁,不堪重累,所以王氏分擔(dān)一二。 晴姐兒生的玉雪可愛,粉嘟嘟的娃娃整日笑呵呵的爬來挪去,極招人疼愛,倒也撫慰了王氏那怨婦一般的心情;大約是有了寄托,明蘭某次回娘家時,居然發(fā)現(xiàn)王氏面盤子也胖了,人也和藹了,摟著小孫女一刻都舍不得放手。 這是好事。有利于團(tuán)結(jié)和諧。 這段日子平淡無味,一應(yīng)消遣娛樂活動都停了,最大的收獲莫過于蓉姐兒那北海冰山一般的爛功課終于有了融化的跡象。 某日上午,明蘭考蓉姐兒第三篇‘敬慎’,蓉姐兒非但一氣全背了出來,還期期艾艾的自告奮勇,表示能夠默寫了。 通篇無錯,雖筆觸尚滯板呆愣,但每個字都端正規(guī)整,顯然頗下了幾分苦功夫——前幾日這小丫頭片子還把‘有虞陶唐’默成‘魷魚淘湯’。明蘭既驚且喜。阿米豆腐,可憐她都快絕望了,好歹讓著小丫頭在出閣前學(xué)完吧。 明蘭當(dāng)場狠狠的夸獎了她一番,直夸得蓉姐兒小臉漲紅,不好意思的低了頭,當(dāng)她從匣子里翻出一對水晶盤玫瑰金絲搭扣的精致小耳墜給她做獎品時,蓉姐兒強(qiáng)忍著喜歡推辭了,囁嚅著表示:能不能請嫻姐兒來澄園住兩天玩玩。 明蘭第一次對這孩子刮目相看。 蓉姐兒生性倔強(qiáng)好動,不喜讀書,不過能為了小姐妹這般來求自己,倒也不易,況且明蘭也喜歡嫻姐兒這樣懂事乖巧的女孩。自父親過逝后,她小小年紀(jì),忍著無助和悲傷反去寬慰寡母,嚴(yán)厲約束屋里下人,儼然一副小大人模樣。 接她來散散心也好,明蘭當(dāng)下就答應(yīng)了,思忖著說服邵氏的說辭。 蓉姐兒大喜之下,之后的幾日功課直線上升;待小客人來了后,她宛如周到的小主人一般,天天扯著消瘦不快的嫻姐兒散心玩耍,一忽兒斗棋,一忽兒拼布,十天就拆了四個九連環(huán),新添了三副七巧木,滿園爛漫盛極的夏日花卉醉人心魄,更是她們的游樂場。 明蘭怕她們大夏天老往外跑曬壞了,便把她們的興致往吃食上引。 小姐妹倆便去池塘便采蓮蓬,然后一顆顆挑出蓮子來熬銀耳湯,鎮(zhèn)上冰珠,極清涼味美,她們又去折蓮藕來做冰糖糯米藕片,淋上香滑的蜜露,頗有風(fēng)味……種種夏日冰品,還能送去隔壁侯府孝敬一二。 明蘭又在蔻香苑的一塊柔軟的草地上搭了架雙人秋千,不過注明了使用時不能有太陽公公在場,倘若犯規(guī),立刻拆掉,小姑娘們鄭重答應(yīng)。明蘭甚至找木匠給她們箍了個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