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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走,她猶自不甘心的瘋狂大罵‘沒良心’,‘忘恩負(fù)義’云云。 明蘭不敢置信:“她真這么說?” 常嬤嬤輕輕哦聲哄著孩子,轉(zhuǎn)頭對明蘭笑道:“那蜘蛛精也就那么些能耐了!我領(lǐng)姐兒過去時就對她說了。她那沒心肝的娘找她,也就兩樣,不是叫她幫著求情,就是叫她…那話怎么說來著…”她皺眉想了想,“哦,叫蓉兒身在曹營心在漢。” 就是說,要蓉姐兒一邊受著明蘭的種種照料和關(guān)心,一邊要永遠(yuǎn)記得自己那可憐的娘,要多在顧廷燁面前多提起她們母子倆,若能給明蘭再使些絆子那就更好了。 常嬤嬤育兒經(jīng)驗(yàn)豐富,手法更是嫻熟,才兩下哄過搖過,適才還十分活潑的嬰兒,已是東倒西歪的昏昏欲睡了;常嬤嬤輕手輕腳的將孩子交過去,由崔mama抱著去了隔間。 她目送丫鬟婆子們出去,才轉(zhuǎn)頭與明蘭笑道:“還沒恭喜夫人呢。哥兒真是好模樣,濃眉大眼的,人也壯實(shí)有勁。瞧他適才吃奶的樣兒,又吞又咽!能吃能睡就是好!” 明蘭苦笑著搖搖頭,自己存量不夠,小家伙吃得幾口就告罄了,只好求助外援。 “夫人?!背邒咄魈m怔忡的面容,小心翼翼道,“您莫要再想那賤人了,她老家在綿州一個偏僻地界里,山高水遠(yuǎn),水路不通。她這回去了,想是也不會再回來的?!?/br> 明蘭愣了下,笑道:“嬤嬤想左了,我不是在想這個。只是……”她略嘆了口氣,“當(dāng)初,侯爺?shù)降资窃趺从錾纤模俊笔碌饺缃?,她若再一句不問,就顯得虛偽作假了。 提起這個女人,常嬤嬤真是滿心感慨,時至如今,也沒什么不好說的了;她抬手捋了捋鬢發(fā),思忖一下,才開口:“那是我家上京的第二年,自得知顧白兩家為何結(jié)親的前因后果之后,燁哥兒和老侯爺愈發(fā)不和了?!?/br> 若說之前的顧廷燁還只是半自卑半自暴自棄的生悶氣,那在得知真相之后,他定是悲憤難言,明明是顧氏上趕著求來的姻緣,卻人人嫌棄的看著自己,明明是白家救顧氏于危難,可那些自命高貴的顧家人卻用鄙夷的口氣談?wù)撏瞿浮?/br> 常嬤嬤很是傷感:“燁哥兒一口冤枉氣無處可說,只能照舊的打人生事;那年,他和一個惡少別苗頭,牽連了一個模樣俊俏的戲子,眼看那對戲子兄妹要遭難,燁哥兒看不過去,便出手救下了他們。” 明蘭輕問:“那唱戲的,就是曼娘的哥哥?” 常嬤嬤無奈的點(diǎn)點(diǎn)頭:“那會兒,我們一家住在京郊鄉(xiāng)下,待哥兒來告我時,他已收留了那對兄妹。我跟哥兒說,戲子到底是下九流,不要多沾,免得叫人閑話,趕緊給些銀子,叫他們走就是了。燁哥兒雖性子沖了些,人卻不糊涂,立刻應(yīng)了。誰知……” 她的口氣充滿了嫌惡,咬牙道,“那戲子竟撇下妹子,卷了銀子自己跑了!” “真的?”明蘭訝異,世上竟有這么狠心的哥哥! “假的!”常嬤嬤朝天翻著松弛的眼皮,“后來燁哥兒才查清,是那賤人演的一場好戲,叫她哥哥拿了銀子去外頭做生意,她好留下來纏著哥兒?!?/br> 明蘭有些發(fā)愣。這女人可真敢想敢做呀。 “如此,一個孤苦的弱女子,無親無故,無依無靠,誰也不知該如何辦,只好先把她安置在一處宅子里。燁哥兒還提議,叫老婆子收了她做干閨女,我卻是不愿??刹恢獮楹危揖褪遣幌策@女子。”常嬤嬤凝思回憶,“老婆子總覺著,她那雙眼睛看著就不老實(shí),不本分?!?/br> 對于一個在家計(jì)最艱難時都不愿賣身為奴的有志老年婦女來說,她的理想是穩(wěn)健的走在良民的道路上,然后大踏步的朝更高的目標(biāo)前進(jìn),她怎么肯收一個戲子meimei做義女。 明蘭微笑道:“老人家就是有眼力勁。” 常嬤嬤只是苦笑搖頭:“早知后來的事,還不如讓我收了她,免得哥兒遭罪?!彼H有悔意,“那賤人手腕厲害,時時生些事端,一忽兒裝病,一忽兒說那惡少又來尋人了,引得燁哥兒時常去看望她。唉,哥兒那時才十來歲,少年郎血?dú)夥絼偟?,那賤人又慣會狐媚諂人,這一來二去的……”她為難的看了明蘭一眼,接下去的話十分難說。 誰知明蘭竟一臉十分理解,還勸道:“嬤嬤放心說,多少年前的事了,我不會小心眼的?!边@有什么稀奇的,大約就是某賣唱姑娘勾搭上某貝勒爺?shù)臉蚨畏妗?鄲灥暮罡?,無人可訴說身世冤屈,遇上個善解人意且長的也不錯的姑娘,小酒喝著,小琵琶抱著,小曲兒唱著,然后酒酣耳熱之際,簾子一拉,油燈一熄……此處省略不和諧字眼若干。事就成了。 常嬤嬤臉色難看之極,好似被生生灌了一壇子醬油:“我勸燁哥兒,這事做不得。別說他尚未娶妻,單以曼娘的出身,也難進(jìn)侯府的;不如給些銀子,叫她另去嫁人罷。哥兒本就也不見得多喜歡那賤人,沒什么舍不得的,當(dāng)下也同意了。這回,老婆子跟著一道去勸說那賤人。誰知那賤人竟要尋死!又是投井,又是撞頭的好一番鬧騰,最后拿簪子抵住咽喉,跪在地上哀求,她說,她說……”老年人記性差,一時想不起來。 明蘭很好心的接上道:“她定是先說,嬤嬤把她看成何許樣人了!當(dāng)她是能用金銀收買的女子么?尋死覓活之后,又一番表白,說她不求名分,不要錢財(cái),什么都不求,只盼侯爺垂憐,能時時記得她……”想了想,明蘭又很惡趣味的添上一句,“就把她當(dāng)做小貓小狗好了,扔在一邊不用理睬,想見時來說說話就成。是這樣罷?” 常嬤嬤臉色訕訕:“叫夫人說中了?!本唧w的話她記不得了,不過大概意思還真是如此。 明蘭幾乎要翻白眼了;怎么連臺詞都一樣呀?! “這么一鬧,老婆子也不敢過分逼迫,怕出了人命。想來想去,也沒個妥當(dāng)?shù)姆ㄗ樱@便一日日拖了下去。”常嬤嬤越說聲音越低,“何況,我想與其叫哥兒在外頭闖禍,還不如和那賤人說說話,好歹能排遣些郁氣。我又想,待哥兒娶了位賢惠大度的太太,興許能容下她也不定?,F(xiàn)在想來,真是老婆子錯的厲害!”花白的腦袋低低垂下,越說往事,她就越覺得無顏面對明蘭,哪個好人家的小姐愿意這么‘賢惠大度’。 “可還沒待我轉(zhuǎn)過念頭來,就出大事了。那賤人,有了身孕?!?/br> 常嬤嬤磨著牙齒,恨聲道“這次,老婆子才覺大事不妙!哥兒年紀(jì)輕,哪經(jīng)過這些,一時也慌了手腳?!彼蛔杂X的提高了聲音,“那賤人死活不肯打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