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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氣的渾身發(fā)抖,一個樂不可支,床角的小rou團子依舊睡成大字型,小肚皮一起一伏的,酣然好眠,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真是天生好命。 夫妻倆這一鬧脾氣,就鬧到掌燈時分,明蘭都不記得是怎么吃晚飯的,就稀里糊涂被攆上床,胡天胡地一番后,顧廷燁又捉著明蘭去沐浴,之后居然還有力氣把小rou團子抱了來。 夜深人靜,梆子敲過丑時,明蘭精疲力竭的抱著只枕頭,瞧著身旁的顧廷燁饒有興致的逗兒子頑,白天睡的太多,這會兒團哥兒又是精神抖擻,蹬著小腳丫鬧的十分歡實。 “到底做什么哭了?”他居然還記得。 此刻明蘭已全然清醒,組織好思路,言簡意賅道:“姐妹們都大了,漸漸著圓滑了,還不若小時候,大家胡亂打鬧呢?那才是真性情。” 顧廷燁把快要伸進他嘴里的兒子的小胖手拔出來,笑道:“你這傻丫頭,人自是要大的,難不成小時候胡來嬉鬧,才算真性情?” 他輕巧托起懷里的小rou團子,舉到明蘭面前,戲謔道:“倘若這小子三天兩頭闖禍,今兒打了東家的兒子,明兒抽了西家兒子的嘴巴,你覺著這就是真性情了?” 小rou團子樂的咯咯直笑,露出光禿禿的粉紅牙齦,上頭幾個剛冒出來的白點點,渾然不知此刻自己正被當做反面教材。明蘭腦海中立刻浮現(xiàn)那些紈绔子弟的經(jīng)典形象,皺起精致的眉頭:“那怎么成?!” “你知道就好?!鳖櫷罟瘟斯蚊魈m的翹鼻子,“所謂真性情,乃是為該為之事,行當行之舉,嫉惡如仇,明辨是非。何時不懂事的胡鬧,也算作真性情了?” 明蘭啞了半刻,小小聲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不必藏著掖著,做想做之事……” “別扯?!鳖櫷畲驍?,正色教訓(xùn)起來,“人生下來,本是懵懂無知,漸漸大了,學(xué)道理,懂是非,明世情,自然就知這世上本有許多不可為之事。三歲小兒,稀罕人家好吃的,伸手就拿,尚覺著有趣;倘七尺男兒,見人家財帛動心,也開口就要,這便是真性情了?明知人家隱疾傷痛,開口就說,毫不顧忌?” 這么說的話,人家西門慶也很真性情,偷人媳婦多么雷厲風(fēng)行呀。明蘭點點頭,心里豁朗了不少,忽想到一事,要笑不笑:“那……打人抽嘴巴,不會是侯爺兒時的豐功偉績罷?” “獻丑了,過獎?!鳖櫷钜稽c遲疑都沒有。 好磊落,好光明,明蘭掃興的翻翻眼。 嬰兒精力的爆發(fā)時間持續(xù)不長,被抱父親強壯的臂彎中,又蹬又顛的瘋鬧了半天,小rou團子開始發(fā)困了,顧廷燁小心的把兒子放平在床上,輕聲道:“言教不如行教,做長輩的,自己先得把身子端正了,孩子們才能學(xué)好?!?/br> 明蘭怔了怔,立時對他肅然起敬,眼前的男人忽然高大起來;誰說只有母愛偉大,那些為了孩子,早早開始戒煙戒酒,努力鍛煉儲蓄的爸爸們,也很了不起呢。 “你別鉆牛角尖,外頭怎么圓滑世故,都別放在心上?!鳖櫷顡崦ou團子柔軟的胎發(fā),抬頭看著明蘭,定定道,“只要咱們一家人在一起,心在一處,就比什么都強。” 一家人。 明蘭眼眶發(fā)熱,低下頭,輕輕嗯了一聲。 …… 揣度BOSS的心思幾乎已成明蘭的習(xí)慣,可最近她有些吃不準顧廷燁了。 她溫馴柔順,他不見得如何高興;她鬧脾氣,他也不怎么生氣。好幾次,她明明言行無可指摘,面面俱到,他卻一臉她欠了他二吊錢不還似的臭臉;有幾次她近似無理取鬧的使小性子,他反會很耐心,很體貼的開導(dǎo)她,哄她開心。 真怪,以前這男人明明是很欣賞她的深明大義的呀。難道他改了口味,不再喜歡賢良淑德型,開始嗜好刁蠻重口味了?明蘭頓時感到,與時俱進的重要性。 時日飛快,眼見一日賽一日的發(fā)冷,屋里燒起了地龍,丹橘叫人搬出庫房里的各色熏爐暖籠,一件件打磨锃亮,搬進屋內(nèi),又親自擦拭明蘭愛用的琺瑯五彩小手爐和白玉手爐。 針線上的做好了府里的新冬衣,仆婦雜役俱是一件厚棉冬襖,一件細棉薄襖,另兩條厚棉襖褲,眾人一摸到那噴香松軟的棉花和布面,即知這是上好的料子,造價怕是要抵過尋常冬衣兩三件。外院的管家,內(nèi)宅的管事媳婦,俱定做一身京城名店祥云齋的里外緞袍;伺候主子的丫鬟,包括伶仃閣里的那位,按著各自等分,另有鮮亮簇新的綢緞襖子發(fā)放。 總管事郝大成特意到嘉禧居院中來道謝:“眾兄弟托我來給夫人磕頭,夫人待咱們下人厚道,咱們心里都念著呢,以后定然加倍用心辦差?!?/br> 過年前后的差事,最是油水豐厚,前段日子,單銀絲細炭一筆,采買處就購置了上百斤,明蘭早早留心耳目,果然不負眾望的逮住了幾只碩鼠,或有貪了好處的,或有收了回扣的,其中手筆最大有兩個,一個私自昧下許多公中貨物,另一個則指定幾家店鋪購買,什么次貨都敢進來,銀子更是頂了天的虛報。 這兩個管事的父祖俱是顧氏經(jīng)年的世仆,底氣足,派頭大,稍有慢待,就嚷嚷著要去‘哭太爺’。明蘭張了許久的網(wǎng),等的就是他們。屠二爺牛刀小試,兩三下查了個底掉,明蘭揮揮手,笑容可掬的吩咐去拿人。 趴在炕上的小rou團子還以為發(fā)生了什么好事,大眼睜的亮晶晶的,小桃很憐憫的摟摟團子,他還不了解他親愛的娘;當年明蘭蹲在池塘邊,笑瞇瞇的等著肥魚上鉤,活脫也是這幅模樣。當然,那魚還是被吃掉了,熬湯,紅燒,酥炸…… 先直接問供,前頭那家很快認錯,服罪態(tài)度良好,一家老少趴在地上鬼哭狼嚎了半天,老人家舉著棍棒親自痛打了兒子一頓,苦苦求饒。明蘭決心大度的原諒他們,并狠狠‘恩典’一番,賞他們筆銀子,然后全家放出府去。另一家卻是伶牙俐齒,裝著老實可憐,實則句句狡辯,還搬伺候過顧廷燁祖母的老太太出來要死要活。 直待明蘭出示人證物證,那家辯無可辯,方才軟下去。對于這種刁奴,明蘭不再客氣,新罪舊錯一齊發(fā)作,或發(fā)賣,或打罰,因京城人多口雜,他們又多少知道顧家內(nèi)情,為免后患,明蘭多留了個心眼,沒有貿(mào)貿(mào)然的攆人出去,都發(fā)落去了莊子。 都曾是威風(fēng)八面的大管事,一家還能到外頭去開間雜貨鋪,置幾畝良田做小富之家,另一家卻是一擄到底,家中財物細軟都搜了個干凈,不知以后如何了。兩種迥異的處罰,明軟實硬,舊府的仆婦下人俱是一震,愈發(fā)不敢小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