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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干最要緊。” 長棟滿心絕望,低下頭去,心底一片茫然,幾乎要哭了。 崔mama忍無可忍,趕緊拉過少年,連聲道:“棟哥兒別聽你姐的,她近來就愛作弄人,那姑娘長的好看著呢!” 希望重回人間,小長棟吸回一口暖氣,感激的望著崔mama;那邊廂,壞心眼的jiejie捧著肚子伏在炕上,捶床狂笑。 如此愉悅玩鬧,愜意度過數(shù)日后,誰知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來訪,是朱氏。明蘭也楞了片刻,靜默后吐出兩個字一一‘有請’。 崔mama不放心,不但派數(shù)個健婦候在屋外,又親自領(lǐng)小桃?guī)讉€盯在一旁,裝作不在意的端茶送水,目光卻猶如老鷂般一刻不離。見此陣仗,朱氏只是連連苦笑,卻沒說什么。 兩妯娌對坐了半盞茶功夫,朱氏才緩緩道:“今日我來這兒,婆母并不知情,她只當(dāng)我是回娘家了……”她露出一抹自嘲般的微笑,“反正我近來也常回娘家。” 明蘭微微揚眉,示意不解。 朱氏盯著她的眼睛,輕聲道:“那日婆母來尋你,是為了廷燦meimei的事;你素來聰明,想也料到了罷,是以見都不肯見。” 明蘭不置一詞,反道:“想來太夫人頭一個尋助力的,就是你這嫡親嫂子罷。” 朱氏無奈的搖搖頭,笑的有些苦澀:“廷燦meimei早不是頭一回了。承平伯府雖有些薄面,可在皇家眼里,又能算得幾斤幾兩。”頓了頓,淺淺微笑,“我娘家父母嫂嫂都是極好的,前兒己應(yīng)了我,將來大侄女要許給我們賢哥兒?!?/br> 明蘭點點頭。 承平伯府的嫡長孫女,許配給無爵無權(quán)的侯府旁支之子,朱家兄嫂的確蠻厚道的;哪怕將來顧廷燁袖手不理,賢哥兒的前程也有朱家護(hù)著。話說,好鋼要用在刃上。出嫁女求娘家?guī)头?,本就不宜過于頻繁,否則,再好的兄嫂也叫惱得煩了。 “婆母跟我說了好幾回,我都是不應(yīng),婆母氣了,指著罵我不孝,言語中帶及我父兄,我忍不住辯駁,哪怕不是公主的兒媳,廷燦meimei的言行又哪里值得娘家替她出頭了?”朱氏不自覺的提高了嗓門,仿佛積郁多時不得吐露,此刻一股腦兒倒了出來。 “說句得罪的,我和二嫂都是有兒子的,若是廷燦meimei這樣的做了兒媳,怕也是氣不打一處來。鎮(zhèn)日使小性兒就不說了,單說孝道。公主前頭兩個兒媳都生兒育女了,尚要立規(guī)矩呢,她才服侍了兩日,就病弱的不成樣子,要死要活的看病吃藥。姑爺說了她兩句,她倒哭成了個淚人,說姑爺不體恤她,不憐惜她……” 朱氏說的激動,面上泛起薄薄的紅暈,當(dāng)初說這話后,還被自家婆婆罰站了一個時辰。 明蘭一臉黑線。 據(jù)說,當(dāng)年大秦氏甫過門,才服侍婆母吃了半頓飯,曾太夫人筷子還伸在半空呢,她就當(dāng)著滿屋丫鬟婆子和妯娌的面,昏倒了。 火山孝子顧堰開急速趕回,抱著大秦氏不肯撒手,沙場上的鐵血男兒險些就要徜下淚來,對著父母又是磕頭又是哭求。老兩口先被大兒媳嚇了個半死,又被兒子氣了個半死,半頓飯吃出這么個結(jié)果,大秦氏立規(guī)矩之事也只有不了了之了。 事情傳回秦家,東昌侯夫婦贊不絕口,大約當(dāng)時年幼的小秦氏聽了很是憧憬,便把這當(dāng)做先進(jìn)事跡宣傳給自己女兒。 天哪,地呀……遭遇這種腦殘級粉絲,明蘭只能無語。 朱氏一氣說了個痛快,一直說到新人進(jìn)門后,廷燦怒而不肯吃飯,可惜只堅持了兩日便破功,于第三日接了敬茶;方才撫胸微喘,算是告?zhèn)€段落,她赫然一笑:“二嫂別笑話我,委實這話哪兒都不好說?!?/br> 明蘭親手替她添茶,微笑的和氣柔軟,靜坐等待下文;兩人雖相處不久,但她清楚朱氏是個絕對實際明智的人,不會無緣無故的來傾訴。 朱氏嘆了口氣,望著明蘭真誠道:“長輩的事,我做兒媳是沒法子的??晌铱傁胫?將來孩子們大了,團(tuán)哥兒和賢哥兒還是堂房兄弟,討媳婦,擔(dān)差事,總要來往的?!?/br> 明蘭略一沉吟,抬臉笑道:“那是自然。有弟妹‘好好’教養(yǎng),想來三叔的兒女以后都是明理懂事的。”她明白朱氏此來的用意了。 朱氏松了口氣,握著明蘭的雙手,“二嫂大人大量,真是咱們家的福氣?!?/br> 臨送出門前,朱氏笑著寬慰明蘭:“二哥不在,嫂嫂挺著肚子獨個兒在家,想是望穿秋水了罷。我娘家說,這幾日前頭就有信兒傳過來了,二嫂且耐心等等?!?/br> 朱氏父兄皆在軍中,便是不在陣前效力,消息也比一般人靈通些。 果不其然,才過兩日,前方軍報就抵京了一一羯奴仗著地利之便,兼野騎靈活,神出鬼沒,難以捕捉;幾路大軍四處搜索敵蹤,卻是有勝有負(fù)。 其中沈國舅那一路,就運氣很好的逮到了正在劫掠村莊的羯奴左谷蠡王部,狠打了場漂亮的阻擊,帶著綿延十里的俘獲及左谷蠡王本人己在回師路上,直把帝后樂的合不攏嘴。 而薄老帥那頭,一路聲勢震天,兵強馬壯的像去參加世博,不但羯奴不敢掠其鋒芒,連在西北幾十年老字號的山賊盜匪們都暫時停業(yè),避而不出,自然木有任何收獲。 比較詭異的是顧廷燁那一路,報來的消息是:英國公貪功冒進(jìn),致使孤軍深入,后援?dāng)嘟o,于黑水河一帶中伏,折損了幾員大將,現(xiàn)敗退至和營山求涪嶺。 英國公冒進(jìn)?!明蘭眉頭皺成一團(tuán),這就好像說盛老爹是熱血青年一樣不靠譜。 英國公和那位早先致仕的申閣老,基本屬同一物種,千年油滑老狐貍,萬年神龜不倒翁;任你皇帝年年換,我自巋然不倒。哪怕無功而返,也不至于冒進(jìn)邀功呀? 小沈氏把從皇后處聽來的消息報完,臉色也十分難看,既為自己兄長高興,又替明蘭擔(dān)憂,表情實難控制。幸虧明蘭不似尋常婦人般大驚失色,痛哭流涕什么的,反十分鎮(zhèn)靜的道了謝,還請她一有消息趕緊跟她說。 送走小沈氏后,明蘭茫然坐了半天,崔mama催了好幾回,她才傻傻的吃飯睡覺。 一一分不清是害怕,還是擔(dān)心;還是別的什么刻骨的情感,像一層薄薄的霧氣,籠罩得無處不在,卻又說不清道不明。 只要不是謀反之類的,應(yīng)該不至于抄家,禍及妻兒。 那么,最壞的情形,便是自己要提早做寡婦了,好在有團(tuán)哥兒和肚里這個,皇帝和沈氏等幾家交好的,大約會看顧他們孤兒寡母罷。 年輕輕升格做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