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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跳舞,她們也會說的。是以……”她笑笑,“咱們攤開來說說話罷,出了這屋,你盡可以賴個干凈。” 曼娘收起眼淚,慢慢斂去眼中水汽,冷硬道,“好,明人不說暗話。我們母子甫進(jìn)了京城麒麟門,就叫拿下;夫人真是好手段,連差役也能隨意差遣。” 明蘭微微而笑:“你弄錯了兩件事。其一,那不是尋常的差役,而是守城的衛(wèi)戍;其二,我哪兒差的動呀,那是侯爺臨出門前,特意囑咐劉正杰大人的?!?/br> 曼娘倏然變了臉色,顫抖道:“…你是說,二郎他,他叫人捉拿我的…?” “當(dāng)初侯爺說過,倘若你再敢鬧毛病,便要不客氣了;你卻不肯信?!泵魈m看她那副癡情且不敢置信的模樣十分膩味。 “不過你也是個能耐的。前方消息傳至不過數(shù)日,你就得了信,隨即日夜趕路進(jìn)京……你當(dāng)日被侯爺送回綿州時,應(yīng)是在京中留了通風(fēng)報信的人罷?!币贿吙尢鞊尩乇唤馑统鋈?,一邊居然還能預(yù)先留下耳目,這等本事膽識,明蘭確有幾分佩服。 曼娘冷冷道:“夫人別忙著夸奴家了,鄉(xiāng)下地界上怕也少不了夫人的耳目罷?!?/br> 明蘭笑道:“你又錯了。的確有人時常來報你們母子的情形,不過不是我吩咐叫盯的,而是侯爺?shù)囊馑?。報信的人比你早到幾日,其后我按侯爺?shù)姆愿栏媾c劉大人,再其后……” “再其后,城門口便有官兵等著我們母子了。”曼娘冷笑,瞬即又道,“現(xiàn)在夫人打算怎么發(fā)落我們母子?” 明蘭一挑眉:“又又錯了,該是我問你上京來有何貴干才是?” 曼娘仰起脖子大笑,直笑得脖頸上青筋暴起,畢了才冷聲道:“還是夫妻呢!二郎在前邊生死未卜,你卻好端端的坐在這兒!二郎待你何等好,你到底有心肝沒有!” 明蘭用心想了想,道:“那我該當(dāng)如何?” 曼娘大聲道:“這還用我說?趕緊去官場上尋些助力,看著能否救二郎性命;再或者打聽西北可有熟識之人;還有……進(jìn)宮面圣,披發(fā)跣足,求皇上看在二郎往日功績上,千萬赦免了這回兵敗呀!” 明蘭再也忍不住,捂嘴大笑,直笑的腰也直不起來,:“你還把戲文里教的當(dāng)真了? 好半天才止住,她笑著喘道:“其一,如今大軍傾巢而出,哪里還有旁的軍隊?難道請劉大人將拱衛(wèi)京師的衛(wèi)戍帶去西北不成?其二,西北重鎮(zhèn),軍國大事,輕易連文官也打聽不得,何況我一個婦道人家?別是沒禍惹禍罷!其三,迄今為止,圣上并未有任何旨意下來,連御史都未開口,我求哪門子的情!” 曼娘被她笑的臉色鐵青,咬著牙槽疼,尖利道:“夫人水晶心肝,聰明絕頂;可也不及我對二郎一片癡心,方寸大亂!” “癡心?別逗了,你當(dāng)侯爺預(yù)備怎么發(fā)落你?” 曼娘臉色驟變:“他,他……” 明蘭靜靜道:“當(dāng)初侯爺說過,你再敢來啰嗦,此生都不叫你在見昌哥兒了?” 曼娘尖叫:“你休想分開我們母子!” “不是我,侯爺根本不打算叫我臟了手。”明蘭緩緩搖頭,“照侯爺?shù)囊馑?,劉大人一拿住你們,即刻將昌哥兒送走,擇一厚道殷實人家撫養(yǎng)。是我叫劉大人送你們過來,叫蓉姐兒再見親弟弟一面?!?/br> “…那…我呢?”曼娘怔怔的。 明蘭冷漠道:“還瞧不出來么?若侯爺有心,你們母子哪里離得了綿州?可侯爺只叫人看顧昌哥兒周全,于你,從不曾阻攔分毫,這是為何?侯爺壓根不在乎你做什么!待送走昌哥兒,你愛死哪兒死哪兒去!”咦?這算釣魚執(zhí)法么。 曼娘拼命搖頭,嚎啕大哭,連聲道:“二郎不會這么待我的!不會的!不會的……”直至此時她才怕起來,哭了半天,忽抬頭直勾勾盯著明蘭,哀聲求著,“夫人,都是我糊涂蠢笨,不知好歹,求夫人把昌哥兒領(lǐng)進(jìn)府里罷!夫人待蓉姐兒這么好,也能好好教養(yǎng)他的!” “用不著我教他。當(dāng)初你不是說,沒了兒子就去死么?現(xiàn)下卻又肯了?!泵魈m淡淡看著她,嘴角挑起一抹輕嘲,“看來這幾年,你教得昌哥兒極好?!?/br> 教他仇恨,教他報復(fù),教他跟顧廷燁時時提及生母,教他怎么跟嫡出弟弟們‘相處’。 曼娘眼神瑟縮一下,很快又是一臉哀慟:“沒了親娘在身邊,好歹要在爹跟前呀!他是老實的孩子,將來孝敬夫人……” “昌哥兒是斷斷不能進(jìn)府歸宗的?!泵魈m道,“這是侯爺?shù)脑??!?/br> 曼娘滿眼怨毒,低低嘶吼:“你這刁毒之人,全是胡說!一定是你攛掇挑撥,二郎怎會對我們母子這么心狠!” 明蘭看了她一會兒,緩緩道:“你以為當(dāng)初侯爺為何想領(lǐng)昌哥兒進(jìn)府?因那時尚無人知侯爺要娶誰,昌哥兒又小,想來你還不及□兒子些什么。待孩子進(jìn)府慢慢教化,興許還有救——可叫你一口否了不是。后來侯爺與我說,有你這種娘教著,旁的也就罷了,想你不至于會害親生兒子,卻絕不能放心昌哥兒與我所生孩兒一道了。所謂防不勝防,只有千年做賊的,沒有千年防賊的。” 曼娘像被狠狠扎了一刀在心口,臉色慘白如素,嘴里喃喃著‘我不信我不信,是你特特來氣我的,二郎一定還念著我們母子’云云。 明蘭也不譏笑,看著曼娘自欺欺人,半響才低沉道:“今日,我多回事,叫你再為昌哥兒選條路罷。”嘆口氣,“只要你答應(yīng),此生此世不離開綿州,再不糾纏作耗,我就去求侯爺,將昌哥兒送到常家去教養(yǎng)。” 曼娘愣愣的抬起頭:“……常嬤嬤?” 明蘭點點頭:“幾日前,我跟常嬤嬤說了,她說,與其叫素不相識的人來撫養(yǎng)昌哥兒,還不如她來養(yǎng),橫豎燕姐兒已嫁了人,年哥兒又忙著日夜讀書,她老來閑暇,豈不正好?!?/br> 好一個厚道的老人,不忍心孩子受罪,明蘭心中輕嘆,接著道:“常嬤嬤的為人,你也清楚,再正道沒有的了;且看她教養(yǎng)出來的孫兒何等上進(jìn),昌哥兒將來必能有出息?!?/br> 曼娘半響才道:“倘若我食言了呢?” 明蘭眨了下眼睛,微笑道:“老天作證,只要你應(yīng)下了,我就不會叫你食言?!?/br> 曼娘心頭一緊,看著明蘭溫和的笑臉,無端生出一股寒意——她知道這話中意思,一旦自己答應(yīng)了,就會被立刻被押回綿州,依寧遠(yuǎn)侯府的勢力,只消跟地方官吏提點幾句,自己便如坐牢一般,永生不能離開那山溝溝半步了。 明蘭看曼娘面上陰晴不定,似是心中交戰(zhàn)頗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