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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實的好友。 如如:“阿辭……你這是怎么了?” 任豐年:“…………” 作者有話要說: 阿蓮:暗中觀察的日子什么時候才能到頭!?。。。?/br> ☆、第66章 第六六章 任豐年在浩水不曾再多呆了,與如如連同以往玩得好的幾個小姐妹告了別, 互贈了禮兒, 相約要書信往來,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任豐年在浩水交了好幾個手帕交, 雖則未必有像與刁姑娘同如如那般交心,但日常玩樂還是很合拍, 故而心里難得有些難過起來。 不過很快她便沒時間難過了, 因為路氏與她很快便要驅車離開浩水,再次前往她的故鄉(xiāng)長安。對于長安這個地方, 任豐年有太多幸福和難堪痛苦的回憶。更小時,被路氏帶去在旁的地頭生活了好些年之后, 她也無法說自己如何深愛長安,但無法否認的是, 這是一個她會懷念的老地方。 任豐年在車里頭看看書, 吃吃餅餌,又睡了許久,她們便已到了長安城。長安城里街頭巷尾皆是吆喝的聲音, 盡管車簾緊密的拉著, 她仍舊聞見了外頭炒鱔面的味道。素油在鍋里滋滋煸炒, 醬香味在鍋中爆開,飄散在微暖的空氣里, 炒好的澆頭淋上噴香的麻油和軟彈的蝦仁,面湯里頭飄著小小的油花,澆頭之下是勁道的手搟面, 口感軟彈混著麥香味。這樣的一碗面,任豐年小時候便能一人把整碗全吃了,總叫表哥表姐嘲笑她是小肥兔。 任豐年咳了聲,對路氏道:“娘啊,我好餓呀……外頭的味兒實在太香了,您看能不能……” 路氏翻過一頁兒經(jīng)書,聲音淺淡道:“不成,先吃些花餅墊墊肚子,等到了外家再用些正經(jīng)膳食。” 任豐年不樂的撇嘴,眉宇間委屈極了,她粘著娘親撒嬌道:“怎么便不成嘛,我小時候表哥也帶我吃的,您不也不曾說甚么嘛!” 路氏只覺頭疼的緊,好說歹說道:“你小時候才這么丁點兒大的小東西,不給吃含了一包淚便要哭鬧,而今你大了,不給你吃你再鬧個看看!阿辭啊不是娘說你,如今你都是及笄能許人的年歲了,本就該行的正坐的端些,像個大家閨秀一般要求自個兒。你見過大家閨秀還對著街邊那些賣不干凈小食的攤頭流哈喇子的么?” 任風年無言以對,默默縮在角落里,拿帕子包了花餅小口小口吃,心里嘆息一聲,要是這餅再蒸蒸便好了,里頭的花醬要溫溫熱熱的才好吃呢。 路氏看著女兒這幅神游天外的樣子嘆口氣,這小東西自小便是這般,眼淚出得快,收的也快,教訓完立馬便能慫嗒嗒的自己躲一旁去了,甭看她脾氣差些,實則再好管不過了。 騾車駛入清河巷里,漸漸外頭的喧囂聲便清凈下來。清河巷里頭住的皆是些文人、鄉(xiāng)紳家族,雖說皆官銜不高,但卻是長安有名的文人群聚知地。一些富裕人家要擇新房,大多都以靠近清河巷的為佳。畢竟清河巷里皆是書香之家,即便靠不上關系,也可令自家兒孫沾上些書卷氣。 任豐年這個書香世家出產(chǎn)的外孫女,擦擦唇邊的餅渣,對著自家親娘甜甜一笑,便給嬤嬤扶下了車。路氏又在心里頭無奈搖了搖頭,也跟著下了車。 路家門前早就恭候了半日的管事嬤嬤,見著自家大小姐和表小姐,年過半百的老嬤嬤仍忍不住熱淚盈眶,回身叫道:“大小姐同表小姐回來了!” 路氏本是冷淡之人,可見著陪自己長大的老嬤嬤這般,仍舊忍不住紅了眼眶。老嬤嬤年歲大了,資格也老成,又是當年伺候過路大小姐的,本就用不著她來門前候著半日的。 路氏兩步上前,握了握老嬤嬤的手,笑道:“叫黃mama等久了罷?今兒外頭人有些多,進了城騾車走的便慢了些。” 老嬤嬤趕緊擺擺手,看著已然成熟優(yōu)雅的路氏,有些拘謹笑道道:“不久不久,倒是大小姐回來便好,回來便好啊……” 路氏前頭一次回來,正巧趕上任想容喪事,又遇上國喪,急匆匆的并不曾真正同家人好生團聚。如今隔了一年再回來,倒是有許多話要同家人說去。 任豐年倒是并不曾有太多疏離感,見了路家老太太,便給路氏扔去了桃花塢那頭的學堂,叫跟著外祖父多練字,沒得又把功課落下。任豐年只好認命,磨磨蹭蹭去了外祖父那頭,只聽見院里傳來朗朗書聲。 任豐年輕手輕腳,探頭探腦的的去了小學堂,透著模糊的窗影便見里頭有幾個腦袋,搖搖晃晃的念著書本。任豐年只覺這般念書實在好笑,但外祖父常說這般讀才更有味道,而且能令學子不瞌睡。 任豐年正想著,促不防木門被打開,老頭子站在門前瞧著久別的外孫女,吹胡子瞪眼道:“你看看你!正事兒不做,凈擾著你師兄師弟門學課!且進來!” 任豐年沖著老頭吐吐舌,又忍不住笑了一身,跟著磨蹭進去。一屋子學生也不過五個,其中還捎帶了她的好表哥,正沖她擠眉弄眼的。不過任豐年對他無甚反應,只平平靜靜的路過。大抵是一年前他向她說的話,叫她沒法不把他當作個成年男人看待,而他也不是自小陪她長大的表哥了,故而她只有意無意的疏遠了路齊修。 路大儒此番,也不過是給自己的幾個弟子介紹一下任豐年。只說她自幼也跟著自己學,不過就是天資不算太聰穎,只寫字畫畫還算過得去罷了。 幾個弟子也算是了解自家老先生的,一般要他擼著胡須夸口說好的,那是極少有的事體。尋常時候若是有誰在某些事體上頭格外做的好些,老先生也不過便是勉強勉勵兩句,可見任豐年要么是老先生極寵愛的小閨女,要么便是真的有天賦。 任豐年長得好看,杏眼看人時眼里總是欲語還休,眨眨眼又抿嘴笑一下。她頸間帶著一把小巧的赤金如意鎖,中間嵌了潤澤的羊脂白玉,小姑娘說話的時候面頰上便回帶出一對淺淺的梨渦,珠玉一般的聲線講起話來有點嗲嗲的,恁地喜人。 不過路大儒也發(fā)覺,自家?guī)讉€弟子有兩個愣了神,另幾個臉也微微紅了,好在都不算太逾矩。不過老頭子心里哼一聲,趕緊把任豐年趕走,只叫她去后頭的書房里寫大字兒,今兒不寫完五十張不算完。任豐年對著路外祖撇撇嘴,哼唧一聲走了。 剩余的幾個弟子難得見到自家老先生面上有了點笑模樣,再轉頭看他們時面色又有些不對,眉心像是給人拿鈍刀子磨過一般,露出一道深深的紋路。哥幾個內心“咯噔”一下,有些瘆得慌。 盡管任豐年平日里愛嬉鬧的些,真兒個學起東西來,便甚少嬉皮笑臉的。她端端正正坐著,用心把大字兒皆寫完,都瞧著滿意了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