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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入贅皇家了,故而甭說洗手作羹湯,即便昭安長公主不見婆家人,也無人會跳出來指摘。 此番她有這樣賢惠的想頭,路齊修自然不會拒絕,畢竟他自己可以無所謂名聲一類的身外之物,但卻不舍得叫父母家人一道跟著被議論。 昭安公主與駙馬一道去了路家,倒是預(yù)料之中的得到了盛情款待。 路家并非是開了天眼,知曉昭安公主會臨時起意來婆家,不過是路齊修提點過幾句,叫這段時間時刻準(zhǔn)備好了,即便浪費些,也不要摳著用度,恐招了公主不喜。 這路舅母知曉自家兒子要尚公主,喜出望外了幾月,夜里做夢都是門庭喜慶,自己被公主尊奉為婆母,自家同皇家結(jié)親的畫面。不成想圣人下了旨,叫齊修同公主日常住在公主府里頭,卻叫她一下便不那么歡喜了。 路舅母自家也是書香之家出身的,自然曉得,本朝的公主下降,從來沒有獨自開府,叫夫婿也跟著住公主府的道理,這昭安公主還是開國一來頭一遭。 路舅母便覺有些丟臉,她自家養(yǎng)的兒子,好端端卻不能留在家里供養(yǎng)她,這與入贅有何分別?只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他們家通過這趟,也結(jié)識了不少達(dá)官貴人家,本是極得利的事體,故而再是如何也得笑著謝恩。 這路舅母自家在這段日子,一早便與原本交好的幾位夫人淡了聯(lián)系。倒也非是她不想,只他們家顯赫了,自然要與權(quán)貴人家相交才是,總不能為了幾分面子情,費了老大的勁去與那些一般人家的夫人交際。 她現(xiàn)下也算是能常常出入伯府侯府宴席的人了,可戴的金銀再多,簪子上的寶石再耀眼,也抵不過自家兒子身份尷尬。那些夫人小姐,雖面上無妨,背地里卻不大肯與她交際,叫她背地里多有些氣苦。 這回公主兒媳來了,路家上上下下皆是忙活成一團(tuán),比過年的時候還要喜慶些。 路舅母見這兒媳,面色略有些蒼白,眉眼清冷著,卻掩不住目中的嬌羞,冠上綴的幾顆拇指大的鴿血紅,皆是晶瑩無雜質(zhì)的樣兒,頭上分股做成了層層疊疊的牡丹髻,襯得本有些單薄的人更貴重幾分。 路舅母本想要擺一兩分款,現(xiàn)下也盡拋在腦后,趕忙彎了腰想行禮,且叫李瓔珞扶住了。李瓔珞笑道:“應(yīng)當(dāng)是我給婆婆行禮才是,怎能叫您老人家給我下腰,豈不折了晚輩的壽數(shù)。” 她說著也要行禮,給路舅母趕忙巴住了,觸手便是絲滑的手感,離得近些還有些女子的雅香。婆媳兩多有些尷尬,不過還是叫昭安公主微笑著化解了,接著便攜著手一道坐下。 一邊的路齊修倒是面色溫和,也不曾參與兩人的事體,叫人弄不清他的想頭。 婆媳兩個東拉西扯的說著話,面子上倒還算是過得去。路齊修看了,便道:“我許久不曾見祖父了,想去桃花塢那頭瞧瞧他老人家?!?/br> 路舅母聽到桃花塢,莫名便心跳快了一截,轉(zhuǎn)頭也笑道:“去罷,你祖父也想著你呢?!?/br> 路齊修踏出房門,便聽見背后傳來妻子的聲音。 李瓔珞一把潤澤的好嗓音,婉然道:“……我與恩遠(yuǎn)也想著,若是方便,就把您二老接來府里住著,也方便侍候……” 作者有話要說: 路舅母美滋滋:兒子兒媳要來孝順我了! ☆、第93章 第九十三章 沒過兩日,任豐年便聽聞?wù)寻查L公主, 把路舅舅與路舅母皆接去了公主府贍養(yǎng)。這件事不免又成了長安城里的談資, 貴婦們背地里眾說紛紜,皆拿此事當(dāng)樂子來瞧。 任豐年覺得心頭火起, 只想問問昭安夫妻倆,留下的兩個老人該怎么辦。畢竟外祖母和老爺子年歲都大了, 也沒甚么精神打理中饋, 哪里有兒子媳婦走了,把兩個老人留下的道理呢? 她差人出宮問詢, 倒是知曉了是路老爺子不肯走。任豐年也曉得老爺子的脾性,怎么肯一把年紀(jì)還寄人籬下?盡管這是孫媳婦, 但仍舊沒有住在自己家中自在。 任豐年又有些埋怨起路齊修,瞧他的樣子, 便是準(zhǔn)備撒手不管的。橫豎他沒娶親時候也是這般, 娘老子爺奶有甚么期望,也指望不了他,反正人家有自己的想頭。 任豐年自己想半天, 只覺得兩個老人忒苦了, 老爺子還算有幾個學(xué)生在旁的, 也算沒那么悶了。只老太太又能怎么著? 她難過了半日,并沒有甚么結(jié)果, 只能命人送些吃食和書籍去路家。開春事體多,陛下又三天兩頭忙著政務(wù),各樣事情皆要統(tǒng)籌安排。任豐年也不好打擾他, 便時常一個人去海棠院里賞花。 她聽聞又有宮妃開宮宴了,不過也只是在自己的宮里頭,這趟是程妃拿主意。 任豐年自然也收到了請?zhí)疽膊淮笙肴サ?,畢竟很多年前她便與程雪怡不對付了,或許人家也只是照顧她面子,才發(fā)的請?zhí)?/br> 不過她想了想,還是準(zhǔn)備要去。畢竟整日呆在自己宮里,沒事玩玩貓,吃吃點心,有時還會覺得悶。任豐年便挑了件尋常的淡紫色寶瓶紋宮裙,滾了蘭花邊的,顯得清淡素雅不失端莊,頭上簪了一套蘭花卉引蝴蝶琉璃首飾,光暈下流光溢彩。盡管琉璃首飾并不算貴重,不過出席一趟宮宴還算合情合理。 任豐年到的時候程妃的德瑞殿里頭已經(jīng)坐滿了宮妃,她一眼看去,倒是望見一兩張熟悉面孔。眾人皆起身給寶妃行禮,任豐年帶著笑,叫她們平身,才做到程妃左手邊的位置上。 這些妃子,年紀(jì)最大的約莫都有快三十了,面上擦著厚厚的粉,叫任豐年隔著那么些人,也能瞧得清面上的粉感。而她們面上都是端莊得體的樣子,就連一顰一笑都像是算計好了的。 任豐年坐在那里,心里有些復(fù)雜。從前總說宮里多少妃子一輩子見不著君王,她還有些不以為然,但見到這些人,也總算是隱約明白了其中凄苦。 程妃穿的很是素凈,面上始終帶著柔和的表情。幾個年輕些的美人選侍說話,她也不阻止,只微笑聽著她們講話,仿佛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體。 那些位分低一些的妃子,有幾個還是選秀上來的,尚且是二八年華的小姑娘,自然容顏鮮麗,即便不自視甚高,也難免帶著幾分難言的希冀。 她們都覺得自己還有機(jī)會,因為能被選進(jìn)后宮的女人,大多還是有些盼頭的。她們也希望帝王能寵幸自己,給予自己無上的榮寵,和一段纏綿的愛情。 程妃看著任豐年,微微笑道:“meimei近來氣色很好,這春日里的氣候,最是養(yǎng)人了。” 任豐年有些春困,垂下的眼睛抬起來,對著她一笑道:“是啊,只這春困秋乏的,便是吃些濃茶,還是捱不過?!?/br> 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