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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小師弟失言,還請這位大人不要見怪才是。”“嗯,既然你這當師兄的都如此說了,那我就大人有大量好了?!卑叵创揭恍ΓD(zhuǎn)身望著清心珠下的吳江。白光下吳江的煞氣漸漸消失殆盡,清心珠也立時收了光芒落在了柏溪的手上。吳江倒在地上,虛弱無比,白辭也立即做法,將這逃到后院的曹家公子與曹夫人的魂魄召喚出來。而這兩人的魂魄也是渾渾噩噩,渾然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既然這曹家有冥府的兩位大人在,那我們就先告辭了。”君乾望著眼前的兩人,連忙抱拳說道。“嗯,還請這位小兄弟回去玉虛門時,替我向元清真人問好?!卑邹o也回以溫文有禮的微笑,君乾頷首點頭,隨即與一眾師弟御劍離開曹宅。“白辭哥哥,你怎么會突然來的。”柏溪上前檢查著吳江的體征,隨即好奇的問道。白辭手掌在面前一揮,柏溪便清楚的看見生死簿上顯示的兩個人的名字,他這才恍然大悟道:“難怪?!?/br>“不過……”白辭忽然又開口道:“吳江變煞殺人,是肯定不能再投胎做人的了?!?/br>“就不能通融通融?”柏溪問道:“其實這事兒要怪就怪我,是我沒跟著他,才有這樣的狀況發(fā)生,況且,也是這曹家欺人太甚,逼的吳江成了煞?!?/br>“哦?”白辭有些疑惑的望著柏溪,有些不解:“既是如此,咱們趕緊帶著吳江回客棧吧,我?guī)刿憾汲牵牶蚴铋惲_的安排?!?/br>“嗯?!卑叵鴧墙?,也只好點頭應(yīng)下。“阿爹……”柏溪與白辭剛帶著吳江起身,卻見著傍晚時在水井旁洗衣服的那位女子站著門口,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的的人。洗清煞氣的吳江有些虛弱的睜開眼,望著眼前的出現(xiàn)的女子,竟不知用何種表現(xiàn)去面對:“悠悠……”“阿爹……”吳悠似乎再也忍不住了,朝著吳江飛奔而來,卻不曾想從吳江的身體中撞了過去。吳悠一臉錯愕的回望著吳江,他的身體若隱若現(xiàn),吳悠一臉的錯愕,不可置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不可能啊,我阿爹已經(jīng)被我葬了,不可能是我爹啊?!?/br>“悠悠……是我對不起你,所托非人,害了你。”吳江望著吳悠背上的啼哭的嬰兒,悔恨不已。吳悠還未開口,這吳江便消失在了她的面前,吳悠立馬飛撲上去想要抓住,卻依舊慢了一步,任由著吳江在在自己的眼前消失,如同幼時親眼見著自己父親的棺木入葬的心情一樣。吳悠跌坐在地,放聲大哭:“阿爹,阿爹……阿爹?!?/br>作者有話要說: 關(guān)于文中歸元二字,就是圓寂的意思,百度上不是這么解釋的,但是在我這兒就是這個意思,還請諸位不要糾結(jié)。第5章鬼煞[4]柏溪看著眼前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子,蹲下了身子給她遞了一方手巾:“你抬頭看看我,你見過我的?!?/br>吳悠止住哭聲,一雙淚眼輕抬直視著眼前的柏溪,的確見過他,傍晚的時候:“是你啊,你把我阿爹帶哪里去了,我要我阿爹。”吳悠伸手一把拽住柏溪的手,哭的眼淚汪汪的,別提多讓人心疼了。可柏溪不是人,他自然是不會心疼的,卻也是有些嘆息道:“你阿爹我們得帶走了,他早在十年前就該投胎的,只是他一直惦記你,想看著你成親,執(zhí)念太深,所以今日才會帶他來曹家見你一面?!?/br>“那以后……我是不是見不到我爹了。”吳悠睜大了眼睛,有些期許的望著柏溪。柏溪忽的心口一窒,回頭看了一眼白辭,白辭的眼中也是閃過一絲無奈,瞧了瞧身邊的吳江,他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現(xiàn)身了,況且因著先前變成鬼煞殺人,此刻沒有給他套上鎖魂鏈便已經(jīng)是輕的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會惹得你爹勃然大怒,不顧日后能否投胎都要為你報仇?”柏溪不由好奇的問道。吳悠垂眸一瞬,淚水似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停的下落滴濕了衣衫,她側(cè)首看了一眼背上背著的孩子,緩緩說道:“我娘在生我時難產(chǎn),早早的就去了,我爹獨自一人將我拉扯大,他與曹家伯父是自幼一塊兒長大的,還訂了娃娃親,也還定下了婚期。后來我爹外出經(jīng)商,遇上土匪喪了命……臨終前,為了我能有依靠,便將家產(chǎn)送給了曹伯伯,故此,曹伯伯便將我接到了家中。曹家原先待我還算好的,可漸漸地,因著我是寄人籬下,便處處苛待,曹伯母說我是天煞孤星,不讓曹公子娶我,還為他另覓良配,可又不能讓曹伯伯做背信棄義的人,所以……”說及此處,吳悠只是垂首隱隱哭著:“阿爹,有沒有娘我都沒關(guān)系,若你還在我便不會受此大辱了,曹伯母在我飯食中下了藥,待我醒來時,曹伯伯便睡在我身邊……曹伯母說我不守婦道,不配嫁她兒子,便將我攆到了下人房,讓我與下人同吃同住,后來發(fā)現(xiàn)有孕,他們便千方百計想讓我將孩子生下來。我聽人說,阿爹死前給我留有嫁妝,我為何不離開曹家,就是因為我想要回屬于我們家的東西,可……可即便如此,我沒有阿爹,我該怎么辦啊?!?/br>吳江也是癱坐在吳悠的面前,想要伸手拂去吳悠臉上的淚痕,奈何人鬼殊途,他卻始終不能觸碰道吳悠的臉頰:“悠悠,我的悠悠啊,都是阿爹不好,對你所托非人,我的悠悠啊?!?/br>吳悠垂首哭著,許是能夠感應(yīng)到自己的父親就在自己面前以前,嚶嚶的哭著,像幼時受了委屈一般,靠在父親的懷里哭著,將這些年所受的委屈痛痛快快的哭出聲來。柏溪現(xiàn)在算是明白吳江為何會明知以后不能投胎還要對曹家人下手了。身為父親不能為女兒遮風擋雨就算了,生前所托非人,害得女兒受此侮辱,身為父親能做的,便只是為她報仇了。“白辭哥哥,法理不外乎人情,閻羅哪里你能不能……”柏溪回頭看著站直身軀的白辭,挑眉說道。“吳江做了什么?我不知道啊,況且我是按生死簿上的名字來拿魂的,至于他們?nèi)绾螁拭?,與我無關(guān)?!卑邹o對上柏溪那明亮的雙眸,唇角微揚,笑著說道。“我就知道白辭哥哥最好了?!卑叵肿煨χ?,再看著身邊的吳江,他亦是一臉感動的望著柏溪,張嘴說著謝謝。柏溪連連擺手,示意白辭帶著吳江先走,而他則是要留下來為吳悠以后的事做安排,算是讓吳江徹底放下執(zhí)念。曹家老爺喪妻喪子,一夜之間白了頭發(fā),新婚的兒媳婦兒也在第二日便隨著送親的隊伍回去了娘家,這也算是曹家立身不正而自嘗惡果了。吳悠也在柏溪的幫助下拿回了當初父親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