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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董友,那夫人是我父親的填房,我出生時生母難產(chǎn),生下我便走了,是父親和奶奶將我養(yǎng)大的,父親因著生意繁忙,我便同奶奶一同成長。后來我父親從外地做生意回來,便帶了現(xiàn)在的夫人回來,不顧奶奶反對,娶了她做填房,第二年,便有了我弟弟?!?/br>“你奶奶為什么不喜歡你繼母?按道理來說,她應該站在你父親這邊。”柏溪疑惑的問道。董友嘆了口氣:“因為我父親根本不知道她的底細,就一味的要娶她做填房,雖然我當時小,可我也知道我父親要娶繼母了,原本她待我還算不錯,漸漸地奶奶也就接受了她,豈料有了弟弟以后,她便不待我好了。處處苛責我,趁著父親不在家中,便不許我去學堂,讓我在家?guī)е艿?,后來被我奶奶發(fā)現(xiàn)了,便將我留在了身邊?!?/br>“后來呢?”柏溪眼中閃過一絲心疼。“我為了不讓奶奶失望,便什么都學,說句夸口的話,若是再有兩年,我定能取得科考頭名?!币徽f到此處,董友的臉上便露出了笑容,可隨之而來的,卻又是一陣惆悵:“可就是因為這樣,奶奶卻不喜歡弟弟,莊子上不少的佃戶,多多少少總來向奶奶告狀,說他放任家仆糟蹋糧食,毀壞良田,天旱時將囤積的水放走,洪澇時又攔住河道,惹得佃戶是非常不滿,可夫人總說教育,卻總是由著他的性子來?!?/br>“這就難怪你奶奶不喜歡他了?!卑叵獰o奈一笑,抬眸擔憂的望著董友:“想來,董夫人是用了什么邪術(shù),移換魂魄,讓你弟弟的魂魄借住在你身上,然后讓你住到你弟弟身上?!?/br>柏溪如此一說,董友也陷入了一陣迷惑之中,可隨后柏溪便又皺了眉:“不對啊,若是想讓你借你弟弟身體的話,她為何又要將你弟弟的身體匆匆埋掉,難道說,她并不想你回來?”董友驚愕的看著眼前的柏溪,驚恐的長大了嘴:“那……那我該怎么辦啊,他們借用我的身體,會不會傷害我奶奶啊?!?/br>“放心吧,有我在,一切都還有救?!卑叵闹募纾瑢捨恐f道。可這董友的心里卻依舊踏實不了,正要開口,卻聽得祠堂外頭傳來一陣邪笑,尖細而陰詭,嚇得董友立時躲到了柏溪的身后。柏溪起身將董友護在身后,手中緊握著清心珠,戒備道:“哪里來的妖孽,膽敢在本大爺面前放肆!”第19章移魂煉術(shù)[2]柏溪話音剛落,祠堂門口便出現(xiàn)一團黑霧,黑霧落地,化作人形,身著道袍,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他輕捋著花白的胡須,望著祠堂內(nèi)的兩個人,神色一頓,隨后笑道:“我就說昨夜這娃娃的魂魄為何會不翼而飛,原來是落在了冥府中人的手里了。”“知道我是冥府中人還不走開,留在這里找打么?”柏溪捏緊了清心珠做了攻勢,只要那妖道敢上前,就怪不得他先動手了。雖然那人是仙風道骨之姿,身著道袍,可柏溪卻是一眼就瞧出了他是這山里的狐貍化作的道士,專吃人魂魄來修煉的術(shù)法,因著修煉的是歪門邪道,故而周身全是黑氣。“小娃娃,本座修煉的時候,估計你還沒出娘胎呢。”妖道手持浮塵,朝著祠堂內(nèi)便飛了過來,伸手便抓上了董友的肩膀。柏溪勾唇一笑,捏了劍指,念了口訣,手中的清心珠便立時散發(fā)出一道白光,將那妖道擊出了祠堂。妖道捂著胸口摔倒在地,恰逢董老夫人攜帶著董恭前來祠堂祭拜,瞧見倒地的妖道,疑惑的問道:“道長怎么可以擅闖我董家祠堂?”妖道抬眸望了一眼面前站著的夫人及少年,便立時明白了過來,隨即站起身道:“夫人,貧道法號惠陽,見你家黑氣沖天,想必是府上有人夭亡吧,且是孩童,生前生性頑劣,可對?”老夫人聽及妖道如此說,心頭一緊,可面兒上卻依舊鎮(zhèn)定無比:“道長這話是什么意思?”“方才貧道在貴莊的祠堂里發(fā)現(xiàn)了一孩童的魂魄,齜牙咧嘴好不嚇人,甚至動了董家的香火,故而貧道才出手阻止,豈料他煞氣太重,被他傷了?!?/br>凡人本就是一雙rou眼,看不見也聽不見,只是憑那道長一面之詞而已,可老夫人心里卻暗自沉了沉,她雖然沒有正面回答妖道的話,可他的話卻是讓老夫人確信無疑:“無用的東西,生前害人,死后還想攪的家宅不寧么?道長你說怎么辦?”“夫人莫氣,貧道有一法子可解?!被蓐柲樕祥W過一絲得意:“夫人不妨讓人折些柳枝將這祠堂圍住,鬼魂最怕的便是柳枝,只要有柳枝在,貧道保證將陰魂祛除。”聽著妖道在外頭與董老夫人的話,柏溪不免嗤笑出口,沖著一旁擔憂的董友道:“柳枝對鬼是有用,可是對鬼差可沒用,放心吧,有我在,一定保護好你。”“謝謝哥哥。”董友握緊了柏溪的手臂,堅定的回答著他的話。而董老夫人原本是帶著自己的孫在來祠堂上香,求祖宗保佑的,可在聽到夭亡的二少爺在祠堂作亂時,便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吩咐人按照惠陽道長的吩咐去辦,自己則帶上所謂的董友離開了祠堂。柏溪安撫著董友在蒲團上坐好,自己也坐在另一邊,笑瞇瞇的看著外頭的人冒著大太陽去折柳枝,再將祠堂圍起來。忽的,董友的心口跳的有些快,恍惚間,他瞧見他奶奶被那個假的董友推進了池塘里,惹得他心口一窒,拽緊了柏溪的衣袖。柏溪回首疑惑的看著他:“怎么了?”“奶奶……奶奶出事了?”董友拽著柏溪的手,霎時便紅了眼眶,滿是擔憂。柏溪望向外頭的烈日炎炎,雖然他不懼怕那所謂的柳枝,可這烈日當空,若是董友的魂魄被曬傷,這日后若是還陽,必定會體弱多病。不過這一著急,柏溪忽然想起上次擺渡吳江時,白辭送了他一件忘川水練就的斗篷,隨即便取了出來,裹在了董友的身上:“穿上這件斗篷,便不用怕外面的陽光了,跟緊我。”柏溪拍了拍董友的肩,便拉著他走出了祠堂,在惠陽妖道的面前消失的無影無蹤,獨留他一個人愣在原地。柏溪護著董友來到池塘邊上,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董老夫人渾身濕透的坐在涼亭里,而她身邊站著的,則是一位身著白衣的男子。“奶奶?!倍押魡局芰诉^去,卻不想撲了個空,而董老夫人卻根本感受不到自己孫子的存在:“奶奶,奶奶看看我,我是阿友,奶奶?!?/br>董老夫人輕撫著胸口,抬眸忘了一眼面前的白衣男子,笑著道:“多謝公子相救了,我那孫兒一定是撞邪了,我得去看看那惠陽道長有沒有將祠堂里的那個畜生給收了,怕是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