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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覺,“自從我哥哥去世之后,我們家過年就再也沒有打過戲臺,算起來,也已經(jīng)十多年了?!?/br>見善玉成堅持,白莫儒也沒再說話。人到齊之后,菜很快就上來了,眾人圍在桌前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吃飯時,桌上眾人喝著酒開開心心,窗口位置時不時會傳來兩句戲曲,屋內(nèi)的人喝的高興了時不時還會跟著那咿咿呀呀的戲腔唱上兩句,惹得一屋子人拍掌叫好。吃吃喝喝到了半夜時禁宵前,眾人這才各自散去。善玉成這一夜一直興致高漲十分開心,回去的路上,兩人走在有些冷清的街道上時白莫儒還能隱隱聽見他在低聲唱著些什么。婉轉(zhuǎn)的調(diào)子,陌生的發(fā)聲,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唱些什么。一夜無夢,第二日清晨,大早,兩人早早的就起了床去了會場那邊。昨夜之后,白莫儒倒是想到了該怎么回王讀等人的禮,所以這天他格外忙碌。夜里時,白莫儒訓(xùn)了王讀的酒樓掌柜的妖,讓他幫忙傳了消息給王讀柳洪等人,讓他們明晚來小院兒赴約。第二天,白莫儒早早的就開始準(zhǔn)備起來。因為有些忙不過來,白莫儒還第一次去找了旁邊那大院兒的掌柜的請他幫了忙,叫了兩個下人過來幫忙。這事情上,善玉成幫不上什么忙,所以早早的就被白莫儒趕了出去。白莫儒讓他去找住在京城中客棧里的丁棋,讓他晚上一同來赴約。這一忙就是一天,等到傍晚街上的店家開始點亮燈籠時,白莫儒這邊卻還在忙碌之中。小院兒大門大開,原本空空蕩蕩的院子隨著住得較近的王讀先來了之后,逐漸開始熱鬧起來,在老許、李九幾人都來了之后,便人聲沸騰起來。點了大紅燈籠的院子中,王讀翹著二郎腿坐在擺在院之中的大桌子前,一邊吃著桌上早已經(jīng)放好的點心,一邊沖著旁邊的善玉成問道:“你家那個呢?怎么這么久了還不出來?!?/br>與善玉成相處久了,王讀等人漸漸地也沒了之前的顧忌,嘴上葉開始開起了一些玩笑。平日里不與他們亂折騰的善玉成在這件事情上倒是大方,只淡淡地看了王讀一眼,便又回頭看向廚房,“他還在忙。”也不知道白莫儒到底在折騰些什么,從早上起床開始到現(xiàn)在為止,就一直沒聽過,就算他多次去叫白莫儒白莫儒也把他拒之門外不讓他進(jìn)廚房。善玉成一開始以為白莫儒是在廚房中做點心,可是看白莫儒早上去買的那些食材,又不像是做點心的。心中懷著疑惑,善玉成兩只眼睛便更加離不開廚房了。院之中的王讀等人也好奇,不曉得白莫儒到底想做些什么,但見白莫儒進(jìn)廚房,心中也都各有了幾分猜測。沒多久之后,丁棋也來了,面對白莫儒的邀請他有些忐忑,在尋了地址問了路到了小院后,那忐忑就更加明顯了。“王師傅……”丁棋進(jìn)院子之后沖著王讀等人抱了抱拳,臉色已經(jīng)因為興奮而有些泛紅。“是你。”王讀微訝,到底見過好幾次,王讀現(xiàn)在倒是認(rèn)得丁棋了。“是我,是我……”丁棋受寵若驚,連忙把自己提來的東西放到一旁,然后搬了凳子追著王讀去了。丁棋本就想跟著王讀學(xué)手藝,只是一直沒機(jī)會也沒勇氣去和王讀說,如今難得見到王讀,自然忍不住想試探兩句。一旁,柳洪這會兒夜開心著。他來的時候帶了人一起來,是之前那兩個找白莫儒茬的兄弟。兩兄弟被柳洪拎著領(lǐng)子拽進(jìn)的小院兒,進(jìn)了院子后見了王讀這些人才把臉上的怒氣收斂了幾分,可是柳洪卻是玩兒上了癮,時不時就會去招惹一番,非要把兩兄弟氣得哇哇叫了才笑嘻嘻的罷休。一旁老吳和李九還有老許三個人圍了桌,一邊吃著點心一邊喝著茶,嘴里說的是最近生意上的事情,好不自在。又是小半個時辰之后,大門緊閉的廚房那邊才有了動靜,白莫儒臉色有些怪異的出了門,隨著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之前他從旁邊大院兒里借來的幾個下人。那幾個人和白莫儒一樣,手里頭都端著幾個碟子,像是菜或者是點心。“喲,終于舍得出來了?”王讀迫不及待地跑上前去,試圖偷看在他身后跟著的幾個人手里頭端著的東西。不過幾人護(hù)得嚴(yán)實,王讀張望了半天也沒能看到里面的東西。白莫儒端著東西到了桌前,旁邊幾人便自覺的過來收了桌子,好讓白莫儒放東西。一共二十來個碟子,有大有小,有深有淺,碟子一一放在桌上之后,臉色一直有些奇怪的白莫儒才咳嗽了兩聲,讓眾人圍著桌子坐了下來。“咳咳……為了感謝你們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所以我就想著請你們吃一頓飯?!卑啄宓溃斑@些都是我自己做的,大家隨便嘗嘗?!?/br>說話時候,動手揭開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碟子上的蓋子,露出了里面的東西。那是一只雞,一只四肢健全、不、不對,是一只整雞,被拔了毛放在了碟子上,雞rou已經(jīng)熟了,帶著棕褐色的色澤。“這是什么?”王讀伸長了脖子望著碟子里頭的東西。碟子打開的瞬間就有香味溢了出來,聞著像是燜的雞rou味兒,可那味兒中又有點兒其他不同的味道在里頭。“叫花雞。”白莫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面色更加奇怪起來。“叫花雞?”王讀又嗅了嗅,神色也跟著詭異起來。白莫儒又揭開了另一個盤子,這次盤子中的是鴨,烤鴨,被片好的烤鴨。這次王讀倒是認(rèn)出來這東西是烤鴨了,他想要認(rèn)不出來都難,畢竟那死不瞑目的烤鴨的鴨嘴巴微微張開就對著他的方向。“烤鴨?!卑啄褰议_一個盤子報一個菜名。“紅燒獅子頭。”“醬汁瓦塊魚?!?/br>“萬字扣rou?!?/br>“沔陽三蒸?!?/br>……白莫儒一口氣把所有的盤子都揭開,隨著他的動作,眾人的臉色也跟著越來越怪異起來。等白莫儒把最后一道湯的蓋子也揭開了,眾人面都面色怪異的望著桌子上的菜一言不發(fā)。“咳咳,將就著吃……”白莫儒摸了摸鼻子,耳朵尖兒有些泛紅。“……這都是你做的?”王讀臉色扭曲得最厲害。他看著這一桌子的菜此刻嘴角都忍不住抽搐起來。倒不是驚訝白莫儒一個做點心的居然真的去做菜,純粹是因為白莫儒這一桌子的菜是在太驚為天人!叫花雞這會兒兩個翅膀兩個腿四肢叉開大大咧咧的躺在盤子上,腦袋更是歪著縮在一旁。要說,還好在盤子夠大,不然還裝不下。烤鴨倒是沒這么猙獰,可是白瞎了白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