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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字也沒發(fā)出來。韓景陽看的心疼,摟著弟弟的手臂緊了緊,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卻也再不知道說些什么。時間過的漫長極了,直到顏景一感覺整個身體都麻木了,手術(shù)室的燈忽然滅了,他渾身一震,等著門剛打開便迫不及待的湊上去,抓住領(lǐng)頭正在摘口罩的醫(yī)生急聲問:“他怎么樣了?是不是沒事了?他會好起來的是不是?”醫(yī)生明顯有些疲累,摘掉口罩狠狠喘了幾口氣,這才回答道:“暫時脫離危險期,先到ICU觀察24小時,如果醒來沒什么問題,就可以轉(zhuǎn)入普通病房了?!闭f著,醫(yī)生又感嘆似的說了句,“差點就戳到胃了,還好送來的及時,若是再晚半個小時......不說了,沒事就好,不過后面還要精心照顧著,千萬注意不能感冒了。”顏景一怔怔的聽著,一時間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滿腦子都充斥著他還活著,他的大柯還活著的信息,看上去比方才還要癡傻。直至后面護士推著推車出來,看到躺在上面雙眼緊閉的柯云墨時他才緩緩回過神來,小心翼翼的喚了聲大柯,眼眶跟著漸漸變得濕熱。沒人能明白,方才那一遭他猶如跟著柯云墨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圈,如果柯云墨因此再也醒不過來了,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辦,會怎么辦,該怎么辦。還好,還好他回來了。---------時間分分秒秒過去,顏景一守在醫(yī)院等著愛人醒過來,外界卻已經(jīng)炸開了鍋。韓氏企業(yè)的董事長在公司門口被人行刺生死不知的消息一經(jīng)報道,猶如平地一聲驚雷,網(wǎng)上瞬間炸開了,然而尚來不及辨別真假,隨之又曝出,柯云墨為愛人擋刀血濺當(dāng)場命懸一線,兇手系韓董剛出獄的弟弟韓銘,緊接著沒多久,警方也發(fā)布了韓銘故意傷人罪的逮捕通告。這下網(wǎng)上是徹底沸騰了。網(wǎng)友們一部分紛紛驚怒于韓銘的無視王法,剛被放出來幾天就又開始作妖,這種人渣就該直接被槍決,而另一部分網(wǎng)友則關(guān)心起韓董夫夫的傷情,并有人自發(fā)組織了禱告活動替二人祝福,希望二人能平安度過這次劫難。而不同于善良好心的網(wǎng)民們,與韓家有合作的投資商以及股東股民們卻開始擔(dān)憂起韓氏企業(yè)的發(fā)展來。近些年韓柯兩家越做越大,逐漸占領(lǐng)了商場鼎峰的位置,卻也因此樹下無數(shù)敵人,自打韓董夫夫受傷一事被曝出,各大商家都是蠢蠢欲動,更有人刻意引導(dǎo)輿論煽動民眾情緒,一時間鬧得人心惶惶,以至韓柯兩家的股票不過兩日便跌了不少,且還有繼續(xù)下跌的趨勢。吳靖便是在這種情況下找的顏景一,雖然他也知道這時候找來有些不厚道,可韓柯兩家的企業(yè)涉及太廣了,他不敢擅自托大。卻沒想顏景一聽完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眼神至始至終都沒從自家BOSS臉上移開,過了好幾秒,才聽他平淡道:“等大柯醒了吧,醒了召開一場發(fā)布會,我親自出席回應(yīng)此事。”有些事情,是他太拖沓了。明顯感覺到他身上突然散發(fā)出來的冷意,吳靖張了張口,卻沒能說出話來。低低的嗯了一聲,囑咐了句“保重身體”便轉(zhuǎn)身出了病房。顏景一沒有回頭,依舊定定的望著柯云墨出神。不知過了多久,病床上的人睫毛忽然顫了顫,就在他屏氣凝神,以為自己眼花了的時候,就見那人眼皮掀了掀,漸漸睜開眼來。顏景一喜得熱淚盈眶,嘴巴張張合合,最終只化作一聲輕淺的:“大柯?”柯云墨一睜眼看見的就是自家愛人赤紅著一雙眼,淚眼婆娑的望著自己的情景。他定定的看了半餉,最終緩緩伸手,替他揩去了眼淚,嗓音低柔道:“別哭,我看著心疼。”因為昏睡的時間太長,他的聲音帶了些暗啞和干澀,顏景一卻忍不住落淚落得更兇了。好容易止住哭,他雙手緊緊握著柯云墨的手,聲音哽咽道:“你怎么那么傻,看見壞人沖過來都不知道多開嗎?你知不知道看見你渾身是血的倒在我眼前我的心跳都快停止了。”“以前是我錯了,是我沒考慮過你的感受?!鳖伨耙晃宋亲?,忍不住又紅了眼眶,借著柯云墨的手抹了抹眼角,他有些語無倫次道:“我...如果我說要是你真死了我也沒心思活著了,你信嗎?!?/br>“信?!彼?,他怎么不信。這一次受傷醒來,他的腦子里多了不少東西,稱得他腦子發(fā)脹發(fā)疼,以至于原本一天前就要清醒的他硬生生的多昏迷了一天。柯云墨眼神復(fù)雜的看著面前哭得不能自已的人,心疼的同時又有些高興。因為被行刺的刺激,顏景一對他的感情全面爆發(fā),以致于讓他終于想起了自己是誰,也終于想起了自己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一切不過為他而來。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幾聲敲門聲,繼而門被人從外推開,吳靖的聲音隨之傳了進來:“韓董,不能再拖了,要不我先......”后面的話在看見床上的人時嘎然而止,吳靖愣了好幾秒,才欣喜的推門進屋,高興道:“老板,你終于醒了。”柯云墨朝他點了點頭,隨之抽出手拍了拍愛人的手背,淡淡道:“是發(fā)生什么事了?”眼睛雖然是看著顏景一,話卻是對吳靖說的。“這兩天因為老板你受傷的事,韓柯兩家的股票下跌,韓董讓通知召開發(fā)布會......”后面的話沒說完,柯云墨卻是懂了。怕是外面的人等不及,事情開始變得失控了。他抬眼看了看沉默不語的愛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卻也不得不狠下心道:“你去吧。走到這一步,別因為我功虧一簣。”這話說的雖然有些沒頭沒尾,顏景一卻是聽懂了。他抬頭看他,從他的眼里也看到了隱忍和不舍,當(dāng)即有些不忍的別過臉去不敢再看。雖然沒有點破,但他們心里都明白,這一去,就該是顏景一徹底離開的時候了。二人一直沉默著。過了許久,顏景一小聲開口道:“我...去去就回來?!闭f著,他恍惚的站起身就要往外走。“等等?!笨略颇谏砗蠼凶×怂?,在領(lǐng)口探了許久,拉出一直戴在脖子上的戒指取下來,對著戒指吻了吻,悄然輸進去一絲精神力,然后將戒指遞給他,勉強笑了笑:“這戒指我從小就戴在身上,讓它陪著你吧。你...不用管我?!辈挥迷倩貋砗臀业绖e了,我怕自己...會舍不得再放你走。顏景一一怔,眼眶又是一紅,呆呆的看了戒指半天,顫著手指接了過來。戒指上還殘留著那人身上的溫度,他摩挲幾下,終是忍不住傾身摟住愛人,哽咽著說了聲保重。柯云墨笑著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撫道:“去吧,別忘了自己是誰。我會...一直陪著你。”顏景一被這哀傷的氣氛刺痛了眼睛,一時間沒注意他最后說了什么,只慌亂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