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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放下,慢慢揉她膝蓋。 倪簡看他半晌,垂下頭湊近,親了一下他的臉頰。 陸繁抬頭。 倪簡說:“對不起?!?/br> ☆、第33章 倪簡知道自己脾氣不好,也知道陸繁沒有怪她。 但她并不想把這事一帶而過。 她鄭重地道歉。 陸繁看她認(rèn)真的樣子,有些驚訝,過了會,說:“沒什么?!?/br> 說完又低頭,幫倪簡揉膝蓋,完了之后把她的褲子放下來。 倪簡也沒有再說話。 十二月的天已經(jīng)很冷了。 倪簡每天在屋里,空調(diào)開得很足,并沒有感覺。一出門,才知道風(fēng)冷得刮骨。 陸繁從樓道里推著摩托車出來,看到倪簡站在那搓手。 她裹了圍巾,但臉仍在風(fēng)里,白皙的皮膚被風(fēng)吹得發(fā)紅。 “你怎么下來了?” 他走來拉起她羽絨服的帽子,包住她的腦袋。 倪簡哈了口氣,搓了搓手說:“我跟你去吧,好久沒出門了。” “太冷了,你回去。” “一起去。”倪簡走到摩托車邊,坐到后座,“走吧?!?/br> 陸繁看了她一眼,過去拿出車筐里的黑色手套遞給她。 倪簡沒接。 她說:“你戴,我揣你衣袋里?!?/br> 陸繁低頭看了看羽絨服的口袋,笑了:“你倒會想?!?/br> 倪簡也笑,伸手拉他:“上來?!?/br> 陸繁坐上車,套上手套。 倪簡環(huán)住他的腰,兩手插·進(jìn)他口袋。 意料之內(nèi)的暖。 從超市采購回來,倪簡的臉凍紅了一片。 陸繁皺眉看著,伸手摸了摸。 光滑細(xì)嫩,也脆弱。 “你以后出門要帶口罩。” 倪簡說:“我不喜歡戴那東西?!?/br> “為什么?” “像被捂著嘴,喘不來氣,要死掉的感覺?!?/br> 陸繁沒話說了。 年底,各行各業(yè)都挺繁忙,消防隊(duì)也一樣。 陸繁所在的湛江路中隊(duì)這陣子出警次數(shù)猛增,小年過后,接警電話就沒斷過,其中一大半都是因?yàn)槿挤艧熁ū裨斐傻幕馂?zāi)。 陸繁年前沒有假,他和倪簡只能靠短信聯(lián)系。 天太冷,倪簡幾乎不出門。她在家里等除夕夜,等陸繁放假。 今年她不打算回到程虹身邊過年,也拒絕了倪振平的好意。 她現(xiàn)在覺得,倪振平的好心有時挺傷人。 他怎么會認(rèn)為讓她去他家過年,跟李慧、倪珊一起吃年夜飯是個好的提議? 她們除了彼此互相嗝應(yīng),不會有別的感受。 其樂融融、皆大歡喜什么的,都是扯蛋的肥皂劇。 倪簡想,這個年,她跟陸繁一起過就好。 但沒想到,距離過年還有三天的時候,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倪簡和往常一樣,下了外賣的訂單就去開門,卻在門口看到了程虹的助理。 倪簡跟程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聯(lián)系,她丟了手機(jī),搬了家,沒有通知程虹,這幾個月程虹也沒有來過,倪簡沒有料到程虹會派人來找她。 程虹有能耐,她手底下的人也一樣,在沒有倪簡的電話和住址的情況下還是找對了地方。 倪簡禁不住要懷疑程虹在她身邊布了眼線。 年輕的男助理彬彬有禮地喊了聲“倪小姐”,倪簡沒多問,開門見山地說:“有什么事?” 聽他說明來意,倪簡皺了眉。 “我不打算去回北京?!?/br> 對方聽到這么明確的拒絕,并沒有著急,仍舊有條不紊地說完后面的話,末了告訴倪簡:“程總讓我轉(zhuǎn)告倪小姐,她已經(jīng)做了最大的讓步,您得知道分寸,還有,您要清楚,她雖然不在這個城市,但要做點(diǎn)什么還是很容易的,尤其是對那些本來就很弱的人,即使是現(xiàn)役武警,飯碗也不一定端得穩(wěn),更何況是別的?!?/br> 倪簡的臉一點(diǎn)一點(diǎn)僵硬。 半刻后,她冷笑:“這還真像她說的話?!?/br> 警告和威脅,都是程虹慣用的手段,她也很擅長,一下就捏住了七寸。 倪簡默了一會,說:“行,那你告訴她,我?guī)艺煞蛞黄鸹厝??!?/br> “這恐怕不行,程總吩咐我現(xiàn)在就帶您去上海,明天同她一道走?!?/br> 倪簡涼聲道:“我今天不可能走,你走吧,我自己跟她聯(lián)系?!?/br> 晚上,倪簡主動給程虹發(fā)了信息。 程虹只回了一句:我不管別的,老太太過壽你必須在,除夕宴必須出席,你可以帶他回京,但別讓我們看到他。 陸繁晚上出警回來已經(jīng)十一點(diǎn)半,他習(xí)慣性地去看手機(jī)短信,發(fā)現(xiàn)只有一條未讀信息,是倪簡八點(diǎn)發(fā)來的,只有三個字:明天見。 第二天晚上,倪簡八點(diǎn)就到了。 陸繁出警回來已經(jīng)八點(diǎn)半。這樣的天氣在外面站半個小時并不好受,倪簡的腳快凍僵了。 消防車開進(jìn)去沒一會,陸繁就跑出來了。 他沒換衣服,灰頭土臉。 “來很久了?” “沒有?!?/br> 他摸她的手,冰涼徹骨。 陸繁看了她一眼,顯然對她的回答表示懷疑。 倪簡換了說法:“嗯,有一會了?!?/br> 陸繁沒說話,認(rèn)真將她的手捂在掌心暖了一會,低頭看見她腳邊放著兩個大袋子。 倪簡也記起自己的來意,把手抽出來,彎腰提起袋子遞給他:“給你買了衣服、圍巾還有鞋子?!?/br> 陸繁皺眉:“買這么多干什么?” “冬天冷,多穿點(diǎn)?!?/br> 倪簡把袋子放他腳邊,直起身說:“陸繁,我要回北京了?!?/br> 她的話說到最后一個字,看到陸繁的目光直了。 他定定地看著她,像雕像一樣僵硬。 倪簡知道他誤會了。 她想笑,卻沒笑出來。 她抬手摸摸他的臉,和她的手一樣冰涼。這樣摸著,誰也沒有溫暖誰,但倪簡覺得安心。 “不是你想的那樣。”她說,“只是去過年,年后就回來?!?/br> 陸繁緊繃的肩松了下來。 兩秒,問:“不是說在這過年嗎?” 倪簡嗯了一聲,說:“本來是這樣的,但現(xiàn)在不行了?!蓖A讼拢拔颐魈熳??!?/br> 陸繁沒說話。 這幾年他都在隊(duì)里過春節(jié),把休假的機(jī)會讓給有家庭的戰(zhàn)友,但昨天班長登記今年春節(jié)調(diào)休的情況,他申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