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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白紗簾輕薄地遮住漆黑的城市,這里的夜晚要比s市寧靜許多,沒有那么高樓拔地而起,傲岸又險惡。 宋迢望著她徘徊在窗外的眼睛,倒是還有些精神,于是,他問道,“你不準備解釋一下嗎?” 趙嫤微怔,扭過身來看著他。 幾小時前,她把手機的電充至可以開機,正常運行后,短信接二連三的跳出來,全部是宋迢的未接來電提醒,一共十幾通。 慌里慌張的回撥電話,也不知道怎么,接通的第一句話,她說,我過去找你吧。 那邊的男人還沒反應過來,趙嫤卻在這瞬間想的很清楚,所以她又說,就現(xiàn)在。 她低眸一瞬,展顏笑道,“我人都來了,還要什么解釋?” 宋迢直接點破她的小計謀,“不要跟我在這問題上投機取巧?!?/br> “既然短信不是發(fā)給我的,那是發(fā)給誰的?” 他坐在那兒,眼底沉靜晦暗,讓她有些害怕。其實,趙嫤也早猜到,有可能躲不過去,在飛機上就醞釀著該怎么說,所以現(xiàn)在她把「相親」的經(jīng)過,向他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宋迢眉心蹙起,“已經(jīng)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你還打算繼續(xù)隱瞞下去?” “繼續(xù)把我隔絕在你的生活之外,然后徹底變成你閑暇的消遣?” 趙嫤聞言下意識微微張口,明明應該反駁的,卻發(fā)不出丁點聲音,只見他目光深沉的盯著自己。 “我理解你無法向你母親坦白的心情,可是你這么做,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他始終隱忍著語氣,但是話里藏不住的失望,還是讓她聽著低下頭,心底泛酸。 趙嫤聲音泠然的開口,“你說的對,都是我的錯?!?/br> 生怕他誤會,她急忙解釋,“我沒有反諷的意思,是認真的懺悔?!?/br> “但是我沒有辦法改變現(xiàn)狀,因為我很清楚,如果被我mama知道我們的關系,我將要面對什么……” 宋迢沒有想要惹哭她,可是那雙浸透水光的眼睛就像琉璃般,尤其是她抬起頭,直直地看著他的時候。 趙嫤聲線微有起伏的說著,“我可以承受你的指責,甚至不介意你跟我冷戰(zhàn),只要不失去你,我怎樣都可以?!?/br> 宋迢嘆了口氣,過來將她攬進懷抱,她的誓言很堅決,也很卑微,盡管如此,她還是贏的毫無懸念。 她感覺自己被他緊緊按在胸口,聽見他低低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說兩句重話我都狠不下心,怎么舍得跟你冷戰(zhàn)?!?/br> 趙嫤把臉埋在他的味道里,攥緊他背后的衣服,他給的位置總是太過舒服,讓她從此沉迷。 然而,如何公開他們的關系,原本是壓在一堆日常瑣事下的難題,現(xiàn)在翻到面上來,就變成破不了的僵局。 當晚在酒店的床上躺了沒多久,因為生物鐘的催促,她的意識逐漸清醒,眼皮掀不開,但是已經(jīng)睡不著了。 好不容易睜開眼睛,就看見從厚重的窗簾縫隙里,撲進來的白晝光線,趙嫤想抓來床頭柜上的手機看看時間,才發(fā)現(xiàn)腰上橫著一只手臂,限制了她的動作。 趙嫤放棄這個舉動,在被底下翻個身,面對這男人好看的臉。他還沒有醒來的跡象,呼吸平緩溫長,薄唇的形狀,引誘她去觸碰。 宋迢感覺臉上很癢,閉著眼睛就能握住她的手,將其拉下來放在自己胸口,再度攬住她。 起床之后,自然是早午飯合在一塊吃了。 半躺在沙發(fā)上的小女人,把橘子皮朝著茶幾下的垃圾桶一扔,掰下一瓣橘rou,抬起胳膊塞進他的嘴里。而她身上那件浴袍,從昨晚穿到現(xiàn)在,也懶得換下來,衣襟敞的不像樣,大片雪白的□□,半遮半掩,看得他心癢。 趙嫤指腹離開他的薄唇,正想問他,不是說來見長輩,怎么成了度假的時候,就聽兩下敲門聲。見她不慌不忙的爬起來,宋迢抓住她的衣襟往里一拉,一下捂的嚴嚴實實。 先進門的是艾德,緊跟著是一位中年女人,手里拎著一件衣服,罩著黑色的防塵套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樣。 這位氣質(zhì)青蘭的阿姨走來面前,就為她拉開了防塵套,露出蟹殼青的旗袍,卵色的暗花,漂亮的她眼睛一亮,接著是半惑不解地,看向身后的男人。 宋迢溫聲問道,“下午陪我過去?” 趙嫤微訝,“見你那位……叔叔?” 他淺淺一笑,點了點頭。 她的臉上笑意漸起,頭一歪問著,“這是見家長?” “是。” 雖然他笑著回答,趙嫤卻開始有點緊張了。 十幾分鐘后,宋迢看見成衣店的老板娘從臥室出來,門外窺不得里面半點風景,隨即讓艾德送人回去,他徑自走進臥室。 站在鏡前的女人背對著他,這件旗袍仿佛貼著她的身材裁剪過,襯出腰身的纖細,她低垂著眼眸,柔白的指尖整理著盤紐,眼尾都是帶著靈氣的冶艷。 宋迢來到她的身后,撩起那微微卷曲的長發(fā),指間從中游走過,松軟順滑的不釋手。感覺這男人在玩弄她的頭發(fā),趙嫤抬頭瞪著鏡中的人,特別嫌棄的微嗔,“你會不會梳呀。” 他誠實的笑,“不會?!?/br> “那你在這瞎抓什么,松開!” 他聽話的放了手,趙嫤自己抓起頭發(fā)來,三兩下就要將它們盤在一起,同時,她眸光流轉(zhuǎn),表情生動起來,“好看嗎?” 宋迢上前半步,雙手輕輕扶住她的腰,看著鏡中的美人,“好看?!?/br> 她狡黠的抿唇一笑,垂下手臂轉(zhuǎn)身來,點漆般的眼睛微微彎著瞧他,“有多好看?” 趙嫤剛剛這么一轉(zhuǎn)身,使得他們的身體幾乎相貼,他稍稍低頭,呼吸的氣息盡數(shù)噴灑在她臉上,“好看到你才穿上,我就想給你脫掉。” 不敢對上他那雙灼然的眼睛,仿佛要燒化她的骨頭。 “那就只好……” 趙嫤配合著他手上力道,往他身上挨去,兩手繞過他的頸間,揪著他襯衣的后領,聲音輕靈帶笑的說,“忍著了?!?/br> 坐在車里,她順利戴上一邊耳釘,偏過頭準備給另一邊戴上,宋迢欣賞著別有風情的畫面,忽然想起對她說,等會兒見著人喊他四叔就行。 將近兩個小時的路程開進鎮(zhèn)里,停在了一座石板橋旁,趙嫤挽著他的胳膊,走過青石板鋪的路,周圍的景致格外古色古香,據(jù)說這里是因為地理位置不夠便利,才沒有變成旅游勝地。 很快的,趙嫤眼前出現(xiàn)一棟大宅,跨過門檻時,旗袍的下擺輕揚。外院種滿了大樹杜鵑,這個時節(jié)尚未開花,不過葉子茂密蔥郁的,也是養(yǎng)眼。 走進內(nèi)院的小樓,隱約可見,木質(zhì)雕花的隔斷后面坐著一個男人。 宋迢牽著她往里走,不重地喊了一聲,“四叔?!?/br> 她看見被稱作四叔的男人,戴著金邊的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