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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去浴室凈手之后,拿出自己的看家行頭——五帝錢。五帝錢是順治、康熙、雍正、乾隆、嘉慶五位皇帝在位時期鑄造的銅錢,有驅(qū)邪聚財,占卜算卦之妙用。他房間內(nèi)有個坐北朝南的桌子,純黑色,并無其他裝飾,只擺了一個香爐,香灰不多,每逢道家的好日子他才會上一炷香。平息萬念,誠心站在桌前,他將五帝錢根據(jù)朝代先后疊在一起,雙手一拋,五枚銅錢先后落下,他一邊看一邊念叨:“正北方,夜晚人多的地方……十一點多能見正主,有難!”收了五帝錢,細細思量銅錢告訴他的幾個信息,他這次用五帝錢起卦,算的正是昨日幫他的那個楚焰的下落,卻不想卦象給出的結(jié)果是今晚能見到他。正北方,夜晚人多……除了戰(zhàn)色不做他想。戰(zhàn)色是B市最大的一家娛樂會所,正在他家的正北方向上,里面洗浴、K歌、跳舞網(wǎng)游室甚至餐飲一條龍服務(wù),地下三層據(jù)說還有賭場和桌球。至于為什么是據(jù)說,因為那是高級VIP才能進出的地方,他們宿舍四個爺們兒也曾經(jīng)去過戰(zhàn)色,老三何宗毅過生日時大手一揮請他們?nèi)齻€以及隔壁宿舍幾個同學去戰(zhàn)色喝酒唱K,不過他們幾個大老爺們兒去了之后大概是沒有妹子的緣故,喝了幾箱酒鬼哭狼嚎的唱了一陣子就坐在戰(zhàn)色的豪華包廂里蹭著人家的WiFi打起了王者榮耀。半夜快兩點了一群人才意猶未盡的回了宿舍。地方是找到了,至于這個有難……他現(xiàn)在還捉摸不透,不過他已經(jīng)打定主意今晚親自去看了,到時候自然知曉。作者有話要說: PS:文中所有提到的算卦只說結(jié)果不寫過程,因為無悔不會hhhh。下一章小受小攻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tài)下見面。第七章壁咚晚上,吃過晚飯,秦慕瑾幫著mama收拾了桌子,對父母說道:“爸爸mama,要快畢業(yè)了,大學同學約我小聚,可能晚上回來得晚,爸媽早點睡,不要等門了,我自己帶鑰匙?!?/br>鄭如瑾有些遲疑,試探的問道:“小瑾……你,你是不是心情不好,要去喝酒?”秦慕瑾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己的老媽,“老媽,你兒子我長得這么帥,難不成要為了一棵歪脖樹要死要活?我是去聚會不是去買醉,你千萬放心,再說了,不遇到幾個人渣都不能證明自己年輕過?!?/br>秦鴻儒聽他不著邊際的打趣,笑罵道:“臭小子說什么渾話,去玩吧,珍惜你最后的自由日子吧?!?/br>秦慕瑾按著老媽的肩膀親了她的臉一口,才在鄭如瑾的笑罵聲里進屋換衣服去了。出了門,他打車一路到了戰(zhàn)色,門口長得板正條順的小伙子門迎訓練有素的將他應(yīng)了進去。“先生您好,請問您幾位?”秦慕瑾一邊走一邊回答道:“我是來找人的,一位,謝謝?!?/br>走進大廳內(nèi),燈光倏然一暗,曖昧的黑光燈閃爍著迷幻的光澤,秦慕瑾腳步一頓,停了一會兒才若無其事的往前走。除了父母,他從沒告訴過任何人,他有夜盲癥,所以此時他看起來走的若無其事,實則一步一步小心翼翼。戰(zhàn)色的大廳里設(shè)有很多卡座,但卻別具一格的在桌與桌之間設(shè)立了小屏風,既保護了客人的隱私,又不顯得擁擠。秦慕瑾在吧臺上點了一杯酒,找到一個沒人的卡座坐了下來,一邊喝一邊看著大廳里的客人為舞池中央的跳舞女郎喝彩。才九點多,時間尚早,他也不著急,百無聊賴的靠在座位上享受年輕人的放縱。“先生您好,這是隔壁九號桌客人為您點的?!?/br>服務(wù)員一手端著托盤,一手將盤中顏色曖昧的酒放在了他的桌子上。而杯中,插著一支紅玫瑰。秦慕瑾抬起頭挑眉一笑,道:“替我謝過那位客人?!闭f完,將杯中的紅玫瑰拿出來放回了托盤,那杯服務(wù)員送來的酒——長島冰茶,他卻端起來抿了一口。沒想到他一把年紀(心理)了,還有人約,秦慕瑾感到莫名的搞笑。為其他客人點單,杯中別一支玫瑰花,便是邀約419的信號,若有意,玫瑰花收下,酒也留下。若無意,把玫瑰花放回托盤就是,不過為了表示感謝最好能喝一口酒,這也算是禮貌。這是B市戰(zhàn)色獨有的邀約方式,曾經(jīng)給舍友何宗毅過生日時他就遇到過一次,由于沒經(jīng)驗,把人家送來的酒和玫瑰花都還了回去,后來才知道這些不成文的約定。至于那個約他的人……是男是女他根本就沒見。想起這些往事,秦慕瑾嘴角露出一個淺笑。“這位小哥,介意拼個桌嗎?”秦慕瑾放下酒杯抬頭,對面的人帶著金絲邊的眼鏡,一縷額發(fā)放蕩不羈的垂在眼角,白色襯衫加黑西褲,若不是襯衫開著前兩顆紐扣,會讓人誤以為這里不是戰(zhàn)色,而是某個公司的會議室。“一直知道戰(zhàn)色的生意好,卻不知道生意這么好,竟然到了要拼桌的地步。”秦慕瑾撐著額角斜靠在沙發(fā)上,并未說行也沒說不行。“我是方才九號桌的客人,現(xiàn)在,我可以坐在這里嗎?”那襯衫男低沉一笑,斜靠在卡座的扶手上伸出手指很有節(jié)奏的點著桌子,臉上的表情很古怪,似乎是期待又似乎是勝券在握。秦慕瑾舉杯,端起自己原先點的馬天尼道:“謝謝先生的酒,很好喝,不過卻不是我喜歡的味道?!?/br>襯衫男皺了皺眉頭,又試探道:“我和小兄弟是一類人,長夜無聊,不如……”“但我和先生不是一類人。”秦慕瑾已經(jīng)不耐煩了,約pao講究個你情我愿,這樣三番五次死纏爛打,太過掉價。“不可能!”襯衫男篤定的搖搖頭,直直的看著秦慕瑾道:“你我都一樣,我不可能認錯?!?/br>憑借他多年混圈兒的經(jīng)驗來看,對面這小哥不僅是同,還是純0,最最重要的是,他不是圈內(nèi)人,換而言之也就是說比較干凈。這年頭長得正點的0都玩的很兇,對面這么乖巧優(yōu)質(zhì)的真不常見,所以他才不想放棄嘴邊的美食。秦慕瑾不耐煩的冷笑一聲,道:“你約我,你的妻子知道么?”方才他看了看這人的面相,夫妻宮泛紅,明顯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而且結(jié)婚至少三年,還一副老手的樣子在外面裝紳士,真特么渣男天天有,今年特別多。襯衫男一僵,又毫不在意的笑道:“我們這種人啊,遲早是要結(jié)婚生子的,不過趁著年輕別虧待自己就是了,能玩一天是一天,怎么樣?和我試試?哥哥我技術(shù)很好的?!?/br>秦慕瑾簡直驚呆了,為了不虧待自己就去虧待無辜的妻子?這種人活著簡直就是為了刷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