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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屬于你,我的夕夕。 七十六 【他的出現(xiàn)】 再修改 午后的陽光,剔透的好似璀璨琉璃,將婚紗攝影店的櫥窗玻璃照的閃閃發(fā)亮,猶如讓人向往的甜蜜國度,幾件美麗的婚紗穿戴在塑料模特身上,鏤空輕薄的蕾絲,優(yōu)雅的鉆石,每一絲細節(jié)的設計,都完美的是巧奪天工的藝術品。 房間里,濃烈的薔薇花香無聲彌漫。 地毯上立著兩扇巨大三折拉開的藤紋鏡子,中間朱紅色鵝絨帷幔緩緩拉開,鏡子里折射出炫亮的星芒,照耀在女孩嬌小的身上,變化成虛幻的眩影。 一邊的女服務員不由得驚嘆:“真漂亮!” 陸夕夕身穿白色復古的婚紗,腰間鑲著蕾絲和茉莉的花紋,流水一般逶迤在地,又點綴著滿天星似的粉鉆,薄紗遮掩住她皎潔圓滑的肩頭,似海藻的長發(fā)蜿蜒在身后,她抬起柔和的下巴,在日光里泛出溫暖的光暈,粉紅的細唇翹起貓兒的弧度,水眸里氤氳著秋湖似濕亮的明媚,仿佛是童話里走出的人魚。 穆邵辰深深凝視著她,鳳眸里涌動著熾烈幽邃的暗芒,熔漿在黑暗里激蕩,他干凈的下顎透出屏息的緊繃。 窗紗的花紋在他身上印下淡淡影子,他穿著白色筆挺的西裝,俊美似玉,綺麗深邃的眉眼躍著金色陽光,好似海面粼粼浮動的溫柔漣漪,他站在臺階下,鳳眸微彎,妖冶的眼尾彌漫著雨霧似的淚。 這一瞬間,陸夕夕心口驟然變得疼痛,柔軟和憐惜將她淹沒,她一步一步朝他走過去。 宛如月華中寂靜盛開的墨蓮,在黑暗之處瀲滟出動魄人心的華光,可最深的暗流里,卻緩慢涌動著乖戾和張狂,至純而稚氣的他,至黑而陰郁的他,全都漂亮的不可思議,矛盾的也更加吸噬人心。 穆邵辰牽起她的手,放在唇邊印下溫柔的吻,他的唇瓣含著夜露似的微涼,貼在她肌膚上卻緩緩沸熱著她的血液,那幽長的睫尖凝著剔透碎澤,神態(tài)虔誠而安寧。 被他久久的親吻,陸夕夕的臉頰漸漸發(fā)熱,好似朝霞染上一層絢麗的紅暈,屋子里其他人也都屏住呼吸,看向她的目光里滿是艷羨。 陸夕夕只能紅著臉,害羞的開口說:“邵辰……” 穆邵辰應聲抬頭,眼底是濕亮幽烈的光芒,猶如蠶絲,一絲又一絲緊密糾纏住她,炙熱的讓她心驚,在那樣的目光里,她的臉頰熱的更加厲害,心慌氣促的低著腦袋,問他:“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的,突然就來試婚紗,嚇了我一跳?!?/br> 穆邵辰將她抱在懷里,輕聲說:“樣式在很久前我就設計好了,趁你睡著的時候我還偷偷量了尺寸,然后請巴黎的幾位設計師一起縫制,今天才空運過來,夕夕喜歡么?” 陸夕夕從鏡子里望著自己的婚紗,復古的款式,柔和嬌俏的線條,鏤空的蕾絲花紋,眸子里爍著晶瑩的彩光,明亮而雀躍,啄米似點了點頭:“喜歡!”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又鼓起腮幫,瞪著穆邵辰:“你還瞞著我什么了?” 穆邵辰笑了一聲,眉尾輕挑,說道:“夕夕只用安心的等到宣誓的那一天,其他事情我來做,這是我給夕夕的驚喜?!彼o緊抱住她,語氣里的寵溺仿佛是春天的湖面,溫柔繾綣的在她心間撩起一圈又一圈綿綿漣漪。 陸夕夕抿著櫻色的細唇,臉頰紅撲撲的,她抵住他的胸口,笑得宛如化不開的甜霜,浸滿蜂蜜似幸福柔軟的氣息。 “恩?!?/br> 夏末的和風里帶著一絲涼意,一棟老舊的居民樓,陽臺的爬山虎沁出墨深的綠色,隨著微風輕輕晃動,恍如小小的碧湖。 正廳的墻壁鋪滿澄黃夕光,電視柜上放置著一張木質相框,隨著角度推移折射出明晃的炫彩,照片里是甜美的女孩和婦人站在一起,背景是游樂園。 寂靜流動的空氣,廚房中燒開的水壺正嗡嗡作響,陸母將煤氣爐關上,小心翼翼提起開水壺往陶瓷杯里倒了半杯水,這才放在餐盤里走出去。她笑著來到沙發(fā)前,放下陶瓷杯和之前準備好的水果,坐在一旁的位置,親切的笑道:“家里沒茶葉了,只有開水?!?/br> 男子戴著黑色球帽,帽檐被壓得很低,足足遮住他的一雙眼睛,只露出粉紅的唇瓣,他勾起一絲溫和的弧度,淡然說:“不要緊,阿姨?!?/br> 陸母便笑著說:“我好多年都沒看見你了,我還記得是在你們高三的時候,你總是送夕夕回家,有一次被我逮的正著?!彼樕蠣q著陷入回憶里的興奮:“你還是沒變啊,聽夕夕說你畢業(yè)后去了意大利,我到現(xiàn)在都惋惜呢,如果你們兩個沒有分手,指不定我現(xiàn)在都能抱到孫子了,對了,你現(xiàn)在工作怎么樣了,每個月工資多少?” 男子的唇角漸漸沉了下去,他的聲音里含著微不可察的森怒,有些僵硬的回答,說:“阿姨,我過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您——” 他抬起頭,澄黃的光線清晰勾畫出那秀氣俊雅的面孔,膚色白皙,眼瞳深邃清亮的好似琥珀,仿佛是來自異國的混血王子,由骨子里散發(fā)出年輕氣盛的傲氣,只是那眸子里,比起之前更多了淡淡的陰霾。 “有關于夕夕和她現(xiàn)在的丈夫,穆邵辰?!?/br> 耳邊寂靜無聲,裴文澤微微一笑:“當年陸叔叔猝死,陸爺爺則突發(fā)腦梗病逝,這一切都發(fā)生在夕夕高二的時候,您因此才得到了她的撫養(yǎng)權,但是,有些事情您一直都不知道?!?/br> 七十七 【她是我的】 第一套婚紗照拍完,有女服務員捧著藍色禮服走過來,對陸夕夕說:“陸小姐,請換第二件衣服?!?/br> 陸夕夕點點頭,拿著禮服走到試衣間里,穆邵辰就站在外面,身后是移動拍攝工具的喧囂,他一動不動站著,直到穿著黑色唐裝的司機遞上手機,雙手戴著雪白的手套,畢恭畢敬的說:“少主,您的手機響了?!?/br> 穆邵辰便按下接聽鍵,放到耳邊,還沒開口說話,那人首先恭敬的說:“少主,裴文澤出現(xiàn)了?!?/br> 穆邵辰修長的眉棱幾不可微一動,鳳眸里開始洶涌起血色的戾寒,沉聲問:“他在哪?” “在陸小姐母親的家里,少主英明,您叫我們一直監(jiān)視著她,這一次,裴文澤果然上門了?!?/br> 穆邵辰看了一眼試衣間淺灰的絨布,不動聲色走到較遠的位置,手指攥緊手機,突出蒼白的骨節(jié),他俊美的面孔上凝著一層薄霜,游離著匕首似鋒寒的陰沉煞氣,幽魅冰寒的嗓音里彌漫著決然的狠厲:“抓住他們,知道該怎么做?” “知道,少主放心?!?/br> 掛掉電話,穆邵辰剛一抬頭,陸夕夕正好換了件裙子走過來,她困惑的盯著他眉間一道微褶,隱隱彌散著陰冷的沉郁,走到他面前,睜著明亮的大眼睛,問:“怎么了?” 穆邵辰默不作聲,攬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