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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探查那邊兒讓他捆了半天的張弛去了。就像那長老之前說的,張弛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像是失了心智的野獸一般,張牙舞爪的不停發(fā)出些不似人類的嘶吼。葉昱兩步走到他身前,心情復雜的蹲下身子,拉近了距離,靜靜地看著這個雙眼通紅,形貌邋遢的六徒弟。千年之前,他明明是六人中最在意外表的那個。千年之前,他也是六人之中,最害怕在師父面前露出丑態(tài)的那個。可眼下這般……看著那張完全沒有記憶中的意氣風發(fā),已然像是個流浪者的臉,葉昱鼻頭一陣發(fā)酸,口中也忍不住嘆了聲道:“你怎么總是這么傻呢?”狂風呼嘯,吹的葉昱這原本就不大的聲音,也飄飄散散的虛無了起來。只是原本還在地上翻滾怒吼的張弛,卻好像聽到了一般,身子猛的一僵,嘴唇輕顫,呆呆的喚了聲:“師父……”“是我,我回來了?!?/br>葉昱忍著心底的酸意,抿唇伸手,慢慢握住張弛被捆在身前的雙手。像是在對待什么一觸即碎的物件一般,他放輕了聲音,緩緩重復著問道:“我回來了,你可能聽著我說什么?”回答他的,是張弛機械性,一聲接一聲的“師父”。這孩子完了。這次不需要別人來說,葉昱自己也明白了這點。就像之前在外面那個被白瑜劈了的弟子一樣,他在張弛的眼中,也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生氣。葉昱咬牙。握著張弛的雙手,也越發(fā)緊了起來。他確實是從未恨過這個要他命的徒弟,而方才被那長老一說,甚至連最后一絲不悅,也消失的一干二凈。和白瑜和吳念一樣,這也不過是個喜歡他到瘋狂的傻子罷了。只是比起他的那些個師兄,他的處理方式和心念,還是差了太遠了……葉昱長長嘆了口氣。張弛變成這樣,想問出那千年前蠱惑他的是誰,基本也不可能了。況且葉昱不傻,時至今日,若說把張弛帶回藥王谷,讓吳念幫忙醫(yī)治的話,那三徒弟殺人的可能,也絕對比救人要多太多了。可眼下這張弛是道修,他是魔修。此時就算想給人渡氣,也不過是在加速對方的死亡罷了。有些麻煩。葉昱發(fā)愁的嘆了口氣。卻不等他想出究竟該如何是好,那握著張弛的手便被對方突然反手捏了起來。葉昱一愣。再看向前的時候,他驚奇的發(fā)現(xiàn),張弛那雙混濁了太久的眼中,居然帶起了些許清明。“瀾生你……”“師父,是你嗎?對不起……”張弛沙啞的聲音中帶著股說不出是喜悅還是悲傷的滋味兒,他定定的看著葉昱,口中不斷的重復著道歉的話語。葉昱被他說的揪心,抽手在他額前揉了兩下,一邊安慰道:“先別說這個,你一會兒與我一同回去,讓你三師兄看看,他就算不愿,我跟他好好說說,也多少能幫你一把的?!?/br>“不必了?!?/br>張弛臉上寫滿了苦澀。沖葉昱扯出一個難看至極的笑容,他說:“殺了我,師父。求求你在我清醒的時候殺了我,我不想再、”話沒說完,他目光突然一直。葉昱當即意識到情況不對。正想抬手再對張弛下層封印,后者就已經(jīng)怒吼一聲,掙扎著將綁在他身上的捆仙繩掙斷了開來。葉昱被他嚇得一驚。然而也沒給他補救的機會,張弛動作不停,喉嚨里“咯咯”兩聲,身體就像是脫了弦的利箭一般,直朝著一旁沖了出去。緊接著刀光劍影在大火中閃爍而出。沖天的魔氣和靈氣糾纏在一起,夾雜著一片實力相當?shù)难L,只瞬間,“轟隆隆”的震顫聲便硬是將天空中的雷聲也壓了過去,震的人心口一陣酸麻。說是預料之中的結(jié)果也不為過。葉昱長嘆一聲,緩緩轉(zhuǎn)身。火光之中,他三個徒弟的身影糾纏在一起,招招致命,沒有一邊兒有放水的意思。高手對決,一步就是生死。葉昱深知這點,所以不論他看的有多焦急,也還是沒敢開口去打斷什么。張弛方才求死的聲音還在耳畔回蕩。葉昱抿唇,雙手在身側(cè)捏緊,盯著那戰(zhàn)局看了一會兒,終還是沒能忍住,腳尖在地上一點,縱身一躍加入了其中。且不說這三人都是將葉昱放在心尖兒,哪怕自己受傷也不愿師父傷著分毫的主兒。就單從葉昱的實力而論,他周身魔氣全數(shù)散開之后,別說什么魔界第一妖界至尊,愣是這三個疊在一起,也不夠敵他一人的。同時被過于強大的魔氣震開,白瑜踉蹌著后撤幾步。還不等站穩(wěn),就扯著嗓子抱怨了起來道:“師父你干什么?我剛這一劍下去,絕對能要了這小子的狗命的!”葉昱眉頭一挑,沖著他甩了下袖子。白瑜“哎喲”一聲,捂住被魔氣擊中的腦袋,眨著眼睛可憐巴巴的看向葉昱。葉昱絲毫不同情他,仍然冷著張臉,語氣不悅道:“來時我便同你說了,師兄弟間該當如何?”“要團結(jié)友善,不能欺負師弟?!?/br>白瑜撇嘴應著,抬眼看著那邊兒又跟展空戰(zhàn)在了一起的張弛,他忍不住道:“可師父你看!這畜生現(xiàn)在跟個怪物似得,我不趕緊趁著機會宰了他,這放他出去、唔。師父你又打我!”現(xiàn)任魔尊大人話沒說完,腦門兒就又被葉昱來了一下。這打他的魔氣速度不快,力度也輕的像是在開玩笑般,對魔尊大人完全造不成任何威脅。然而盡管如此,白瑜別說躲閃,根本連護體的魔氣都不敢放出,就這么任由他師父一下下的教訓著他。葉昱對他這種行為頗為滿意,只瞪他一眼,只留了句“不許插手”后,也沒再去說什么別的話了。那邊兒張弛和展空的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妖王雙手化作利爪,絲毫不輸張弛的指劍。而或許是因為張弛這瘋狂的狀態(tài)亂了章法,兩人這一來二去,沒過多久,展空就隱隱有了些獲勝的苗頭。“師父你看,我就說這畜、咳,張弛不行。你看老四這才幾招,馬上就能要他命了?!?/br>白瑜這邊兒被勒令住手,倒是也一點兒沒去閑著。他上前一點兒將腦袋湊在葉昱耳邊,口中不停道:“要我說師父你就是心太軟了,你想想他當年那樣,再看看他現(xiàn)在這樣。于情于理,咱們把他留下,他日絕對得是個禍患?!?/br>葉昱一直在尋找著那邊兒戰(zhàn)局的切入點。聽到這話,他扭過頭去,面無表情道:“可是不論當年還是現(xiàn)在,瀾生都是被利用的?,F(xiàn)在知道這事兒的另一個已經(jīng)死了,剩下瀾生一個,你們?nèi)?/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