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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此次前來,把不該屬于他的東西收回去了。”牧遲說著,面上的惆悵更多了幾分。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聽著這話,他向來云淡風(fēng)輕的師父卻是突然瞪了眼睛,眉頭一緊道:“你可知他是如何吸的那靈獸靈氣?”“估計是什么法寶吧,畢竟我到目前為止,還沒從三界中聽過能做到這般的功法來著?!蹦吝t搖搖頭:“不過如果是法寶的話,那玩意兒可就真是太嚇人了。師父你怕是不知,他不但吸干了那靈獸的靈氣修為,連帶著對方的靈魂和rou體的煉化了個干干凈凈,這、誒!師父你去哪兒?”牧遲話沒說完,葉昱那邊兒已經(jīng)轉(zhuǎn)身往凌云城中反了回去。前者見狀趕忙快行幾步追了過去,重新將面具扣回臉上,牧遲問道:“怎么?師父你還要回城?”“我得去會會那個老道士了?!?/br>葉昱走的匆忙,倒是也沒忘了給牧遲解釋了一下:“我不知道你聽沒聽說,我身上中了種類似的咒術(shù)。而且聽你方才所說,我覺得若是我沒猜錯,這人當(dāng)是和害我至此的那個玩意兒有些牽連?!?/br>聽他這么一說,牧遲立刻就急了起來。他在鬼界待的太久,有什么消息和他那幾個師兄弟也不好互相通氣,因而葉昱此次歸來,他雖說是從冥界鬼差嘴里打聽到了幾句,可具體是怎么回事兒,他卻是完全不知。若說是一點兒都不想追問那肯定是在說謊,只是此時此刻看葉昱這副慌忙的樣子,牧遲猶豫了一下,也終還是選擇了沉默——先跟在旁邊兒幫忙再說,至于解釋之類的,等事情忙完,再慢慢去聽也不著急。這樣想著,兩人也加快速度,重新朝凌云城的方向反了回去。這次葉昱趕得急,也懶得去管那什么“不該在凡人面前施展功法”的說辭,在半途帶上小秦鶴后,就直接縮地過去。轉(zhuǎn)眼的功夫,便出現(xiàn)在了那瘦老頭兒的身側(cè)。此時老頭兒發(fā)現(xiàn)自己追不到人,只得拖著他黑了半邊兒的身子返回屋里,將自己關(guān)了起來。當(dāng)葉昱跟著牧遲追到跟前的時候,那老頭兒正從懷里摸出一面鏡子,一邊往中打入靈氣一邊在口中碎碎念著什么。葉昱幾人會回來這邊兒,著實是把他嚇了一跳。三人才剛停下腳步,老頭余光一看,立馬就條件反射似得往旁倒了身子,腳下一個趔趄,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這模樣真是比他方才威脅方昊的時候,顛了個徹徹底底。葉昱看的心煩,單手在身側(cè)一甩,長劍入手。再一翻手腕兒,劍刃便抵在了那老頭兒干瘦的似乎只包了層皮的脖子旁邊兒。房間里沉默一秒。葉昱道:“道長方才是想聯(lián)系何人?可愿同在下說說?”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璞玉含光的地雷么么噠!今天開始日萬!歡迎捧場?。。?!第31章這一聲出口,著實是把那老頭兒嚇了個半死。此時也顧不得葉昱這長相是有多合他心意了,那身子抖得就跟篩糠似得,顫顫巍巍過了許久,他才搖頭磕巴道:“沒、我沒、我只是照照樣貌,上仙您……”“孫木毅,五歲喪父十歲喪母,十一歲拜入擎蒼閣廣蘭真人門下,因頑劣成性多次壞了門規(guī),三十歲被逐出師門,修為剛至煉氣初期。”不等老頭兒辯解完,這邊兒牧遲就先開了口。用平淡的似乎是在念書一般的語調(diào)兒,念著手中紙卷上的生平道:“從離開師門之后,你就用著這不入流的法術(shù)在凡間招搖撞騙。好在你不提修為,也遇不著天雷,日子過的也算順風(fēng)順?biāo)?。直到三個月前,你算出自己還有不到一年的壽命?!?/br>說到這里,牧遲合起了書卷。雙眼定定對著孫木毅那雙寫滿了驚恐的混濁的眼睛,他停了停,又繼續(xù)道:“而后你殺了這里的靈獸,吸了它的所有。可是單從你的生平來看,你不該具有這種能力。那么教你此事的,究竟是誰?”孫木毅從他開始念他生平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嚇得渾身發(fā)顫恨不得縮進墻縫里面去了??蛇@聽他整個問完,卻又像是抓住了什么一般,稍稍定了神,抖著聲兒問道:“你、你是鬼差?”“是枉死城的城主?!蹦吝t居高臨下俯視著他,一邊悠悠道:“你因為逆天改命,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自己逐出了生死簿里。所以一旦生死,除非魂飛魄散,你定得與我同入枉死城中。算我好心勸你一句,不管是為了眼下還是死后,此話……”“我定是不會說的。”孫木毅咬咬牙,梗著脖子挺過了牧遲的威脅。他說:“您自己也說了,這即是為了以后,也是為了眼下。雖然我不知道枉死城是個什么地方,可比起現(xiàn)在就魂飛魄散,我寧可去那邊兒受點兒苦了?!?/br>“你什么意思?”牧遲微微瞇眼。葉昱在一旁摸摸下巴,確認(rèn)道:“怕死他現(xiàn)在說了,那教他功法之人,便能將他一起煉了?!?/br>“可是不說的話,該死了不也還是得煉了嗎?”牧遲聳肩:“如果那人是師父你說的仇家,那他定然也清楚你在鬼界那邊兒有個能說上話的。這么一來,會把用過的廢物放去鬼界,絕對是一步最錯的棋不是嗎?”“我自然也是這般以為?!?/br>葉昱點頭,肯定了牧遲的猜測。而后將目光轉(zhuǎn)去對在孫木毅身上,他意有所指道:“可就不知道長您是意下如何了?!?/br>孫木毅被兩人這樣盯著,耳畔又盡是葉昱威逼利誘的話語。再加上原本就已經(jīng)疼痛難忍的那半邊兒漆黑又在不停往上蔓延,他腦子一熱,口中忍不住道:“我、我說!我說了你們能保我不死嗎?”牧遲搖頭:“我們能保你立刻去死,但魂魄不散?!?/br>孫木毅:“……”權(quán)衡利弊,孫木毅終究還是咬了咬牙,點頭道:“那就這樣也行?!?/br>牧遲點頭,示意他少說廢話。孫木毅深吸一口氣,像是做好準(zhǔn)備迎接死亡了一般,緩聲嘆道:“其實他具體是誰長什么樣子我都不知道,因為就算是見著面了,他也一直帶著面具。就是四個月之前,他尋到我,告訴我說我大限將至,但是他有辦法,能助我繼續(xù)生存下去。”牧遲撇嘴,一副提不起興趣的樣子道:“沒點兒重要的嗎?”孫木毅見狀就明白對方是想取消約定,趕忙擺擺手道:“有重要的!當(dāng)然有重要的!比如我這個鏡子,這東西就是他給我的!”說著,趕忙將他方才受驚扔在一旁的銅鏡重新捧起,一邊沖幾人解釋道:“他說如果出了什么紕漏,就讓我趕緊往這鏡子里面兒打靈氣。不出一刻,他就會來救我的!”話音落下,他像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