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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細碎的雪花。而腳下看不清的地上,也漸漸多了層越來越厚的雪。沒過多久,對坐的兩人就被這風雪吹白了頭。天道抬頭看著越來越密的飛雪,唇角勾起,他說:“你心里想的地方,到頭來,果然還是這里?!?/br>葉昱面色平靜,和他一同仰頭看向天空。又過了一會兒,他重新將視線放回到了天道臉上,一邊輕聲笑道:“不好看嗎?”“是挺好看?!?/br>天道點頭。身上的動作還是保持著方才那樣,半點兒沒有變化。葉昱也這樣跟著他一起看了一會兒落雪,然后慢慢撐著旁邊兒的雪地站起身子,沖天道伸了之手。后者似乎猜到了他會有這般動作,表情不變,也伸手握住對方遞來的手掌,借著力氣讓自己站了起來。兩人對視一眼。葉昱用空著的那只手指了指前方,他說:“我?guī)闳ド缴峡纯?,想去嗎??/br>天道沒有說話。可就那溫溫柔柔的目光,也完全足夠應答。葉昱就這樣牽著他的手,順著腳下熟悉的石子路一直向前,從半山腰行到山頂,又從山頂?shù)拇箝T進去,彎彎繞繞的走去了后面兒的樓宇之間。一路上他沒說話,天道也沒有吭聲。就這么一直走進了那個讓他多年夢回的小院兒中后,葉昱才終于長長嘆了一聲道:“你看,我還是忘不了這里?!?/br>“那便不忘?!?/br>天道說著,也終于反客為主。一路將人牽去院兒里的石桌邊上坐下,他才繼續(xù)道:“你前些天不是剛來過這里?感覺可是有何不同?”葉昱知道,他這話是在提前些日子,他在冷風的幻境里面兒看到的那片景象。雖然對這人連幻境都能窺到的能力有些驚奇,但也或許是驚奇太多,他發(fā)現(xiàn)自己在聽到這話之后,好像也沒什么想去過多詢問的意思。只定了定神,又回憶了一下當初的感覺,他便輕聲笑了起來,搖了搖頭道:“這完全不可比擬?!?/br>“什么意思?”天道不解:“是那邊兒太真?還是這邊兒太假。”“都不是?!?/br>葉昱搖了搖頭。又抬手在桌面上揮了一下,方格棋盤帶著黑白子兒落在眼前的石桌上邊兒。他說:“只是覺著,這看到的人不同,心思便不同了?!?/br>就比如在上次看著冷風的時候,他滿心滿眼只能回憶起讓人不快的悲傷和難過??蛇@個陪同的人換做天道后,他卻有了種故地重游的愉快,就連帶著心境,似乎也開闊明朗了不少。當然這話是絕對不能給眼前人說的。葉昱甚至能想得到,自己一旦跟這人說了太多,他是能嘚瑟成什么樣兒了。在心底暗道了一聲可愛,唇角上揚的同時,他也抬手,指了指面前的棋盤。他說:“以前在師門的時候,我總是耐不住性子。平日看到點兒什么就想分神去關(guān)注一下,所以那個時候,師父就跟我說……”“如果管不住自己,就下一盤棋。待勝負定出,也便平了心了。”不等他說完,對面兒的天道就幫他接了尾巴。葉昱有些驚奇的瞪了眼睛。隨即笑了聲“你還真是看了我很久啊”,便繼續(xù)了話題道:“可是你知不知道,這么些年,除了冷風有時間會陪陪我外,在大多數(shù)的時候,我都是自己跟自己下的。”“所以吳念來陪你了?!?/br>天道笑著,摸了一顆黑子定在棋盤天元。他說:“在最初的最初,你想找個人陪你野的時候,白瑜和華風可以陪你。你想有人能伴你靜的時候,吳念也出現(xiàn)在了身邊。后面你覺著無趣,展空可以來幫你解悶。他走了之后,還有牧遲過來。張弛其實是個意外,但是秦鶴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的。我說了這么多,你可明白了什么?”他說完,也沒急著等什么回應。只慢慢將身子往后揚了些許,抬頭欣賞著什么絕世美景一般,盯著腦袋頂上的飛花殘雪。葉昱也沒說話,卻死死盯著眼前的棋盤。就好像要把那顆落的當正的黑子兒盯出個洞來一般,過了許久,才終于放松了身子,輕輕笑了起來。天道看他:“在笑什么?”“沒什么?!比~昱搖了搖頭,笑的卻越來越烈。最后甚至趴在了桌上,笑出了哭腔,才遮著眼睛,小聲問道:“你為什么不早點兒出現(xiàn)。”他這話說的很平,說是質(zhì)問,卻更像是在撒嬌一般,柔柔軟軟的讓人心疼。天道聽在耳中,臉上原本還在微笑的表情也終究帶起了些難過。伸手越過桌面拍在葉昱肩頭,他抿了抿唇,低聲道:“對不起。”“你何須與我道歉。”葉昱哭著又笑了起來,他說:“你明明一直都在我身邊,只是我沒有發(fā)現(xiàn)而已。你又有何錯?況且……你也一直都在幫著我啊。”最后半句他說的聲音很小,細細的抖動就像是含在嘴里似得,讓人聽著也不大真切。但這么近的距離,天道想不聽清也難。可習慣了遠距離的觀看,這突然拉近之后,看著心上人的這般模樣,他也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處理。只能緩緩的拍著對方的肩膀,妄圖給對方個緩和的時間,讓他發(fā)泄夠了,自己舒服起來。好在葉昱這修了千年的道,別的不說,心態(tài)方面兒還是沉得住的。在最開始的激動過去之后,又平復了些許,他便重新抬起頭來,盯著天道的雙眼,求證一般問了聲道:“他們其實都是你一人,我說的對嗎?”天道想了想。隨即緩緩的搖了搖頭,又慢慢點了點頭。“我只是提供了一個神魂,但出生之后,他們就算有我的神魂引導,也終究有些脫離cao控?!彼f:“就比如在創(chuàng)造白瑜的時候,我只是找不到接近你的方法,又實在是想讓你看的見我??僧斈憧匆娝?,我又反倒嫉妒起他,覺得你的視線被他奪走,還是不會歸來我的身上?!?/br>“所以之后又有了議塵,還有卿言他們?!?/br>葉昱舉一反三的幫他說著,而后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粗斓?,他說:“你是小孩子嗎?”后者自己也早就意識到了這種行為的幼稚?,F(xiàn)在被心上人直接點出,還是有些別扭的哼了一聲,別開腦袋不做回應。原本尚還嚴肅的話題,在這一句之后,突然就變得輕松有趣了起來。葉昱甚至在接受這個設(shè)定之后,還饒有興致的逼問對方,在出現(xiàn)了六個分|身之后,他是用什么心態(tài)弄出的第七個秦鶴。“原本只是六個人跟你搶,現(xiàn)在七個人了,你是覺得人太多了不好控制,所以才會把瀾生回收了是嗎?”葉昱笑的打顫,一時間倒是忘了這是多么一個匪夷所思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