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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伸手輕輕摸了摸自己里兜的那瓶紅色藥水。周以彤在他心里的可信度越來越低,她的身影仿佛漸漸隱入了一片照不清的霧色與深沼中。她給的這瓶藥水,真如她所說,是拯救舒星彌的良藥么?還是說…她另有目的?“如果那個號碼再打回來,不要接?!笔嫘菑泴χ芨?、周母說:“當(dāng)一切事情都結(jié)束之后,我們會給你們一個解釋的,在此之前,請不要打草驚蛇。”沒過多久,舒星彌、連岫和警員就回到了警局,剛才在周家打的電話使他們驚魂未定。“周以彤現(xiàn)在是研究所的人,也就是說,是研究所的人教唆周家偽造死亡證明,”舒星彌在紙上點點畫畫:“這么一來,就說明周以彤并沒有因車禍而死,死亡只是假象?!?/br>“她現(xiàn)在還活著的話……應(yīng)該已經(jīng)三十四歲了?!边B岫皺眉:“可是我們見到的那個周以彤卻是十四歲的樣貌,難道她有容顏不老的異能?”舒星彌搖了搖頭:“不能確定,我沒有看過研究所的檔案,不知道她的具體情況,如果能得到更多資料……”連岫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接起了電話:“……這么快?是什么?”舒星彌靜靜聽著,好像是蟲鳴的聲音辨別有了結(jié)果。“金琵琶?噢……對,是有點低啞,原來如此,好的,謝謝,恩,下次請你吃飯?!?/br>連岫掛斷電話,在手機瀏覽器輸入了金琵琶三個字,然后把手機轉(zhuǎn)過來給舒星彌看:“音頻里的蟲鳴聲應(yīng)該是金琵琶發(fā)出來的,也叫金鐘兒,據(jù)說如果空氣潮濕的話,它的叫聲就會變得悶啞,像音頻里那樣。”舒星彌腦中閃現(xiàn)出父親蜷縮在墻角,目光迷離、聲音沙啞的身影,不禁心頭一痛。“我想再去一次研究所,”舒星彌望著連岫的眼睛,似乎是在懇求:“如果研究所附近也有這種蟲子,至少可以向警員證明我們說的話是真的……我想早點把父親救出來,他在地下密室里一定很不好過?!?/br>“我們即使要去,也要和幾個警員一起去調(diào)查?!?/br>“我去,你別去了,研究所的人估計很恨你?!?/br>“我不放心?!边B岫的語氣不容置疑:“你要是回去,我肯定去,幫人幫到底?!?/br>面前的少年是和他一起出生入死過的人,是他一步一個腳印背出大山的人,他怎么可能放他自己回去?舒星彌卻突然猶豫了。自己救父心切,但又不想讓連岫再次參與到這件事里來,萬一連岫出了什么事,這是他承擔(dān)不起的。“怎么?嫌我沒用?覺得我會拖后腿?”連岫捧起舒星彌的臉,讓他看著自己。舒星彌搖了搖頭:“如果不是你,我已經(jīng)死在山里了。我只是擔(dān)心你的安全?!?/br>“能不能換位思考一下啊,小同學(xué),你擔(dān)心我,我不擔(dān)心你了?你要去,我就跟著?!?/br>舒星彌深吸一口氣:“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決?!?/br>“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你的什么人,所以沒資格參與?”連岫歪頭,眉毛微挑。“……”“那我接受你的表白,當(dāng)你的男朋友,有資格陪你去了嗎?”連岫湊到舒星彌耳邊輕聲說,從別的角度看,像在接吻。舒星彌死也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接受表白。這時機……真是不能再爛。但是,如此動人心弦。連岫接受表白的理由很簡單,當(dāng)他知道舒星彌想離開他自己一個人去冒險的時候,他心里猝然涌起的那種著急、憐護的心情,熱烈得超乎他的想象。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面前的人已經(jīng)在自己心里占據(jù)著這樣重要的位置。舒星彌推開連岫一臂的距離:“有人看著呢?!?/br>“帶我一起去。”舒星彌嘴上沒說,但眼神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連岫一笑。天氣太熱了,回酒店的路上,連岫買了一盒西瓜,晚上和舒星彌分著吃。*準(zhǔn)備了兩天,十五名警員陪同舒星彌、連岫一起前往研究所救人。經(jīng)過這幾天的調(diào)查,警員認(rèn)為這個案子有很大的探索空間。他們來到了研究所附近的村落,警員問了村民很多問題,都得到了模棱兩可的回答,約等于什么都沒有透露。村長趁他們不備,暗中溜到辦公室,給研究所所長打電話匯報情況:“來人了,十七個人,幾乎都是條子……”“恩,我們已經(jīng)轉(zhuǎn)移陣地了,不用慌?!彼L的手指輕輕在桌面上打著節(jié)奏:“前幾天我就注意到他的動向了,他不敢一個人來,肯定帶了不少人,我們已經(jīng)連夜撤了。”“噢……噢,那就好,”村長抹了抹額角的汗珠:“所以明年村里的資助金……”“少不了你們的,放心,他們帶武器了么?”“應(yīng)該有槍。”“行,知道了?!?/br>所長撂下了電話。她咬了咬牙。這次撤退稍顯狼狽,只帶走了最重要的研究資料、儲存卡,研究器械一律沒拿。沒想到實驗體五號還真敢回來。只是為了救父親,就可以再度把自己置入這樣的危險境地?她以為那日舒星彌在地下密室里說要救父親的話只是一時沖動,或是作秀。畢竟舒星彌的腦海里并沒有關(guān)于他父親的記憶,而且他還知道父親把有缺陷的基因遺傳給了他,心里應(yīng)該憎恨父親才對吧?哪里來的父子情深?所長想不明白。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傻的人?所長不能理解。她永遠記得自己小時候被父母賣給人販子時,內(nèi)心延綿不息的絕望。從那時起,親情在她心中便成為了荒謬的代名詞。血親之間,也可以如冰雪般無情。所長摩挲著手指,看向管理員,薄唇輕啟:“把那個男人帶來?!?/br>“是,所長?!?/br>管理員知道,會被所長稱為“那個男人”的,只有她那晝死夜生的仇人。*舒星彌、連岫和一眾警員翻過山林,來到研究所時,已經(jīng)是人去樓空。空曠的建筑物里,只有風(fēng)的聲音。舒星彌心中一凜,難道是自己出逃之后,研究所的人害怕他走漏風(fēng)聲,先一步逃走了?他們又去了森林,舒星彌憑著記憶,找到了那扇暗門,即使他記住了那時實驗體九號輸入的密碼,也無法打開暗門,密碼早已被修改過了。警員們割開了暗門,和舒星彌一起潛了下去。除了堆積如丘的尸骨之外,哪里還有父親的身影?舒星彌忍著恐懼,搬下一袋又一袋的白骨,試圖尋找父親,連岫也幫他一起找,可仍是一無所獲。半個小時后,舒星彌滿身臟污,放下了最后一麻袋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