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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過李隆苑丁點的回應,這種流言若叫李隆苑聽到,只不過是憑白叫她添堵罷了。 后幾日,李隆苑的事余熱未消,寺院里就又有了新的話題。據(jù)說是院中來了一位年輕漂亮的姑娘,隔三差五的就去探望他們的清遠師傅,還有人繪聲繪色的描述著聶清遠在見到那位姑娘時是如何的柔聲細語,如何的百般照顧。因著這是連慶安公主都沒有得到過的待遇,所以先前那幫替聶清遠鳴不平的人,一下子又都倒戈到李隆苑這邊,開始同情起她這位厚臉皮的公主來了。 “那姑娘,叫小桃是么?” 在李隆苑知道此事的時候,離聶清遠生辰只有不到兩日了。 “是叫小桃,不過公主不必擔心,奴婢去偷偷看過了,她長得還不及公主的手指好看?!?/br> “是么?”李隆苑想笑卻笑不出來,“你去尋個機會問問那個小桃,就問她與聶清遠是什么時候認得的。記住,此事千萬不要被聶清遠察覺!” 身后站著的蒼擎擦了擦臉上的面粉,嘆了口氣,“那,這菜咱們還學么?” 李隆苑不答,回頭拋給蒼擎一記名為“你這不是廢話么”的白眼。 “菜還照做的話,說明你還沒對他死心,既然如此你讓流螢去問那些作甚?直接過去問聶清遠不是更好么?” 照理說,以李隆苑的性格以及她對聶清遠死纏爛打的那股熱氣,現(xiàn)在的她應該已經(jīng)在去往“抓jian”“逼供”的路上了。 “阿遠說過他有喜歡的人,是一位在他小時候?qū)λ麡O好的故友,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他說的是不是那位小桃姑娘?!?/br> 大抵是心里隱隱有種不妙預感的緣故,還未得知結果的李隆苑,已經(jīng)有些自暴自棄的對那位未曾謀面的女子,用上了這樣“溫柔”的稱呼。 蒼擎停下了手里揉面的動作,“李隆苑,你抬頭看看我?!?/br> 此刻的蒼擎,眼神里有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情緒,叫李隆苑看了之后,有些不自在起來。 “你讓我看什么?你么” “對!就是我!” 蒼擎回答的理直氣壯,”如果我是聶清遠那個禿驢的話,你要星星要月亮,我都會心甘情愿的給你摘下來!你整日費神在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上面,白白委屈自己做什么?他若是有心的話,早就接受你了!” 李隆苑說不出任何在實質(zhì)上能反駁蒼擎的話,“阿遠不是禿驢!他有頭發(fā)的!不許你罵他!” 話音未落,李隆苑就被蒼擎突然樓住。 “我只是……不愿見你這么做賤自己,我心里的李隆苑,是從小帶著我打遍皇宮無敵手的女流氓,是個受了傷就會慘叫,齜牙必報的女中豪杰。” “不過幾年,你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變得叫我有些心疼……隆苑,不喜歡聶清遠不行么?” 后來,蒼擎斷斷續(xù)續(xù)說了好多,說著說著到最后,卻是同她講道理試圖讓她清醒過來的蒼擎先哭了,他同小時候一樣哭的時候摟著她不放,還趁她走神之際試圖用她的袖口擦鼻涕。 李隆苑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任蒼擎摟著,一邊想著此刻的聶清遠正在做什么,會不會是跟那個傳說的小桃姑娘…… 不遠處下了很大決心,決定以探病為由來見見李隆苑的聶清遠,恰好將這一幕收入眼中。 他頓時怒不可遏沖了過去,想要給膽敢摟著李隆苑的這個家伙臉上幾記狠拳,可跑了沒兩步之后,他卻忽然停了步子,半點也不敢再往前了。 因為距離隔得有些遠,聽不見他們此刻在說些什么,他所處的位置只能看到他們相擁的身影。 步步艱難朝后退去的聶清遠在此刻顯得尤為脆弱,仿佛風一吹他就會倒。 他憑什么生氣呢?他是李隆苑的什么人? 想了很久,終是無法給出自己一個答案,看得出來,李隆苑不討厭蒼擎的懷抱,若是貿(mào)然前去,肯定是會被她討厭的吧。 盡管他已連著十幾日沒有見到李隆苑了,但他寧愿如現(xiàn)在這般渾渾噩噩的維持現(xiàn)狀,也不愿清醒著聽到李隆苑親口告訴他,他對她來說其實什么都不是。 跑開的人影消失的太快,在李隆苑還沒察覺到他的到來時,他便已經(jīng)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哪怕配角偶爾會給男主拖后腿,但只要女主堅持在一棵樹上吊死,就沒什么問題。 ☆、為我還俗不行么? “她簡直行蹤詭異,來去匆匆,進個寺廟跟做賊似的,除了同清遠師傅說過話之外,寺里其他人都不大認得她,所以連她住哪里奴婢也沒打聽到?!敝钡铰櫱暹h生辰那日,流螢也沒能找到機會與小桃搭話。 李隆苑點點頭,示意流螢將加水的勺子遞給她。 “是五勺么?”加水前,李隆苑仰頭遲疑的看著蒼擎,不敢輕易下手。 她對做菜實在沒什么天賦,又一心想做些上得了臺面的大菜,所以這幾日下來,其實根本什么也沒學會。在蒼擎的勸說下,便半道改了做面條,至少生辰里必不可缺的便是那一碗長壽面了吧。 “五勺半,五勺半才對!說了這么多回,你還是記不??!”蒼擎不滿的嚷道,他實在見不慣李隆苑現(xiàn)在這副賢良淑德的小媳婦模樣。 揉好面團的李隆苑長舒了一口氣,既不叫流螢再尋機會去問小桃話,也不在意蒼擎的語氣有哪里不對勁,滿心只期待著看到聶清遠驚喜的樣子,別的自然也就無暇顧及了。 正飲茶的聶清遠手不自覺抖了抖,順著入口的苦茶,將那點欣喜若狂咽進了心底。 請他過去見李隆苑的流螢,已經(jīng)習慣了他這副泰然自若的模樣,耐著性子等著聶清遠把茶喝完。 “是公主有事找我?”像是不信似的,他多問了一句。 “師父隨奴婢去了便知?!?/br> 聶清遠在心內(nèi)暗暗算著,到今天他已有十五日沒見到過李隆苑了,當然,看到她和蒼擎抱在一起的那次不算。 這段時間,聶清遠的日子很不好過,每天都會習慣性早起的他,卻在卸下了給李隆苑授課的差事之后,發(fā)覺自己竟然無事可做起來。 是了,平時早課結束之后,李隆苑就會纏著不放他走,她的理由總是拙劣得很,譬如什么,她今日見不到聶清遠就不安心啦,又或是宮里送來什么新鮮玩意兒要聶清遠留下一起觀賞啦,不是將聶清遠說的面紅耳赤十分窘迫,就是讓他無可奈何。 他所會的并不多,也不知該如何去討得一個女子的歡心,唯一擅長的恐怕就只有講講佛理什么的,直到李隆苑稱病的時日漸長,聶清遠心里的恐慌才變得越發(fā)強烈起來。 如果,連他唯一會的都不能再作為接近李隆苑的借口的話,日后他該怎么辦才好呢? 聶清遠白天發(fā)呆,晚上失眠,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再見到李隆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