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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那件蜀錦嫁衣勾勒出李隆苑玲瓏有致的身形,原就精致的臉在粉黛下平添了些許嫵媚。她鳳冠霞帔,螓首蛾眉,美好的如同一幅畫。 美目流轉(zhuǎn)的人兒見聶清遠將目光癡癡凝在她臉上,便紅著臉沖他盈盈一笑。 “是畫的太濃了?我就知道......”李隆苑嘗試過跟幫她化妝面的嬤嬤溝通,她不喜歡太濃的妝面,聶清遠也不喜歡,誰知嬤嬤十分嚴肅的告訴她,新娘子化妝不是為了取悅新郎,是為了圖了吉利,寓意紅紅火火。 紅你妹?。‘斃盥≡房吹綂y面完成時銅鏡中的那一張臉時,她覺得自己可以蹲在太廟門口直接當吉祥物了。 “不濃的,苑兒怎樣都好看。”聶清遠低下頭,想靠近她坐下,又覺得太過唐突,患得患失的心情一直形影不離。 李隆苑為聶清遠的開竅感到由衷的欣慰,好聽的話不必逼著,他就自己說了。抬眼時,一看到他面上紅撲撲的兩團,就知道他在外頭沒少喝酒。 與他喝過合巹酒之后,李隆苑就饒有興趣的看起聶清遠來,驚訝于他這個穿什么顏色都能如此好看的天賦。 “阿遠,你醉了沒?” 身子明顯搖晃著的聶清遠答,“沒有,沒醉?!?/br> 李隆苑一把勾住他的胳膊,笑嘻嘻道,“那我們就來拜堂吧!” 作者有話要說: 括扣里桑,保佑我下周寫完這個文。 ☆、成婚之夜(下) “一拜天地!” “二拜……天地?。 甭櫱暹h是沒有高堂了,繼續(xù)拜天地應(yīng)該也沒什么吧,李隆苑扯了扯唇立刻接下去, “夫妻對拜!”聶清遠怔然望向李隆苑,“夫妻對拜!!阿遠快拜!”說著便一把按下了聶清遠的腦袋,進行了她心心念念的夫妻對拜儀式,雖然這過程中的李隆苑,頗有幾分逼良為娼的架勢,但是那些細節(jié)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好了!現(xiàn)在才可以送入洞房嘛!阿遠你要不要再來掀一次蓋頭?”正在興頭上的李隆苑完成了自己最大的心愿,便想讓同是頭一回成婚的聶清遠也過把癮。 聶清遠笑而不語,從背后溫柔的環(huán)住李隆苑,將臉埋在她頸窩用力的呼吸著,以這個姿勢站了許久。 “你怎么了?”握住聶清遠冰涼的手,李隆苑感覺頸部不斷有熱氣傳來。“清遠很高興,從今以后苑兒便是我的妻了,我應(yīng)該不是在做夢吧……”身后聶清遠壓抑的笑聲,堪堪傳入耳中,那笑聲里夾雜著幾分苦澀。 喝了酒的聶清遠原形畢露,自卑的心態(tài)雖比清醒時更要嚴重,卻也不再隱瞞對李隆苑的感情。 李隆苑忍著不在這大喜的日子里落淚,往聶清遠腰上掐了一把。 “嗯,你是娶了我,就和普通人成親沒什么兩樣,將來我慢慢變老了,你也會開始嫌棄我的……所以說啊,干嘛擺出一副高興的快哭了的樣子來……” “第一次見到苑兒就喜歡了……”李隆苑感覺腰上那雙手又扣緊了些,還好她這一整天沒吃什么東西,顯得腰部分外纖細。 每日每日都盼著李隆苑來聶府的年少時光,盡管在李隆苑未來的時候,他在聶府過得還不如一個下人。 她笑、她哭、她皺眉、她撇嘴……這些模樣都被聶清遠牢牢記下來,不敢畫在紙上怕被發(fā)現(xiàn),只好畫在手心里,沒事的時候就攤開掌心細細勾勒著她的輪廓。 趁沒人的時候,偷偷將她用過的茶杯端起來摩挲著她嘴唇碰過的邊緣,她寫廢了的紙隨意丟到紙簍中,他便一張張撿出來攤平,藏在枕頭底下…… 李隆苑的存在便是上天對他最好的饋贈,他從不敢奢想一朝一日他竟能與她成親。 “不會嫌棄的,永遠不會的,苑兒在這里,在我抬眼就看得到的地方,對我來說便是莫大的幸福……若是不信,我可以現(xiàn)在就將心掏出來給你看……”將她刻入骨中去愛都還覺得不夠,又怎么會嫌棄。 聶清遠將李隆苑按到椅子上,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直直跪了下去。 緊接著,聶清遠嘩的一下扯開上衣,跪行到李隆苑腳邊時,衣衫已滑落至兩肩處。李隆苑驚得說不出話來,張著嘴不知該先叫他起來還是先把衣衫穿好。 “苑兒,我的心就在此處,你要的話我立刻掏出來給你……你說要的話,我便都給你!”心、身體、靈魂,已經(jīng)全部給了她。 “你,你先起……”大婚之夜新郎跪新娘什么的,李隆苑暫時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所以,若是哪一日苑兒不要我了,就請苑兒殺了我吧。”他墨澈似的一雙眼里溫柔的笑意愈發(fā)濃重,語氣里明顯的哽咽聽得李隆苑心下一顫。 得到她已讓聶清遠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幸運的人,所以哪怕將來她丟下他,他也不會怪她,只求她能在離開前了結(jié)了他的性命。 “阿遠……” “全部都給苑兒,苑兒不要的話,我不知道該怎么繼續(xù)活下去,所以能不能答應(yīng)我?”聶清遠上身緊貼著李隆苑的腿,眼眶發(fā)紅,像一頭不安的幼獸,用了全力死死摟住她。 “你這家伙的安全感少的簡直令人頭疼,”李隆苑嘆了一口氣,不是對他安全感稀薄覺得不耐,而是心疼他,不知在她尚未出現(xiàn)在聶清遠生命里時,他過得是怎樣痛苦的日子,才會變得這樣患得患失。想到這些所以她心疼的頭也跟著疼了起來。 李隆苑蹲下身,對上聶清遠驚惶的目光,拿手輕輕摩挲著他的臉,安撫著他明顯的不安,隨著她的動作,聶清遠的喉嚨就在李隆苑眼皮子底下滑動了一下。 “就說你這個傻瓜是上天派來降我李隆苑的,一大早我便忌諱這個忌諱那個,結(jié)果這會兒最忌諱的事都被你給說盡了?!甭櫱暹h回過神來,立刻捂住雙唇,怕李隆苑會因他說了那些而不高興。 她扯掉他的手,“說都說了還怕什么?不過,殺不殺的,我實在做不到……”聶清遠陡然睜大雙眼,呼吸急促的朝李隆苑靠過來,被李隆苑一掌攔住。 “這么殘忍的事我實在做不了,所以只能答應(yīng)你……”李隆苑挑眉仰頭揚聲道,“喂!在上面的我李家的先祖?zhèn)?,你們今日幫我做個見證,不然這個笨蛋總是不放心!咳咳……我李隆苑今生今世只要聶清遠一人,絕對不會拋下他不要他!若違此誓,就讓我不得好死!” 聶清遠聞言臉色大變,立刻沖向前頭對著空氣重重磕了幾個頭,“這個不作數(shù)的,即便違了此誓,苑兒也不會不得好死!” 李隆苑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看來你是認定了我會水性楊花,始亂終棄了?不過嘛,你當我李家的駙馬還不到一天,我們李家的老祖宗肯定不會搭理你的,你說了也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