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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罰他,罰他必須一生守在她身邊,來贖他自私貪婪的罪。 “咦?剛才是誰說沒聽見的,怎么這會兒又聽見了呢?凈挑些好聽的聽……” “我可以抱養(yǎng)別的小孩,按照苑兒喜歡的樣子挑,三個?四個?都可以,只要苑兒不會跟別的男人生下孩子,什么都可以!” “按我喜歡的樣子挑?”李隆苑狡黠的挑了挑眉,捏著聶清遠的兩頰,“按這個來的話有點困難,畢竟,不是誰都可以長成我喜歡的樣子,又長得那么恰到好處的,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太難了,我看干脆算了吧?!?/br> “苑兒……我……” “光是照顧你就把我累的夠嗆,我實在沒有更多愛心和精力去照顧別的孩子了。你看,既然我這么懶,你就體諒體諒我,湊合跟我,就你和我兩個人一起過一輩子吧?!?/br> 聶清遠的心下忽的一顫,你懷抱早已緊的不能再緊,但他仍是覺得不夠。想將她鑲在骨上,縫進身體里,只有這樣才能表達他此刻的心境。 ………… 之后的幾日里,日子靜的像是要永遠這么平靜美好下去似的。 至于南謹,自打那次偶遇之后,就沒有再見過他了,聶清遠雖然沒說什么,但從他每次提到南謹時的不善語氣來看,當日的偶遇十有□□是南謹有意安排的了。 再過個五日,便是男寵甄選出結(jié)果的時候,得了聶清遠保證的李隆苑,就再沒想過男寵的事,他們二人也似雨過天晴一般,整日粘膩在一起。 聶清遠去處理公務(wù)的時候,為了讓他安心,李隆苑就聽話的在府中等著,多出來的這點兩個人不在一起的時間里,李隆苑就和流螢請教起刺繡的學(xué)問來。 作為公主,李隆苑的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都算不錯,只有女紅、廚藝什么的她不曾學(xué)過,當然她想學(xué)的話,那也得有人敢教才行。 “公主,駙馬已出了宮門,是現(xiàn)在就出去等么?”侍衛(wèi)進來傳話之后,李隆苑就將繡了一點的絲帕擱在一旁,她現(xiàn)在要出門去接聶清遠。 府里那么多侍衛(wèi),總算對李隆苑派上了用場。 她這么做,是想讓聶清遠知道,府里還有人在等他回來。從前,一直都是聶清遠等著她,就那么傻瓜似的在殿外佇立著,跟迎客松似的巋然不動,一旦被她發(fā)現(xiàn),他就假裝只是在外頭看風景。 一想到聶清遠一直不太會表達自己的情緒,李隆苑便決定親身示范,以實際行動告訴他,其實,兩情相悅的人之間表達愛意的方式有很多種,他大可以丟掉那些略顯笨拙的方式,光明正大的愛她。 “表姐,你看這地上都是什么……” 鉆進聶清遠懷里,得空回眸瞥了一眼身后的李宛如。 “我掉的雞皮疙瘩都能堆成座山了,你就行行好,別在這種時候把我這個感情受傷心靈脆弱的人叫出來好么?” “那怎么行,你在我府上的這段時間,身為你jiejie的我,有義務(wù)讓你時刻體會到這種家的溫暖!” 家的溫暖么?李宛如在腦海中打了個巨大的問號。從早到晚看他們黏在一起互相喂食、眉目傳情、依依不舍……李宛如忽然覺得她應(yīng)該去南風館待幾日了。 隔日清晨,是聶清遠休息的日子,一想到他不必早起,李隆苑就樂得不行,看到李隆苑因他可以一整日不必出門而歡呼雀躍,聶清遠鮮有變化的臉上,也跟著有了愉悅的神情。 這樣的氣氛,一直維持到了巳時宮里太監(jiān)過來傳話的時候。 “陛下宣駙馬爺立刻入宮覲見,還請駙馬爺收拾一下,速速隨奴才進宮吧。”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走主線了,感謝我自己,卡文卡的終于緩過來了。 ☆、賭局 宮里的急召來的突然,聶清遠沒有多做停留,便跟著宣召太監(jiān)入了宮。 女帝悠悠轉(zhuǎn)身,將魚食放回到魏寧手中。 “只要給夠魚食,再刁鉆的魚兒也會簇擁過來,你可知這是為何?” “這些魚不過是餓了……” “不管是魚還是人,一旦想要什么便有了軟肋,明知不可得而偏執(zhí),真是悲哀……走吧,朕的魚兒也該上鉤了?!?/br> 池中的魚一擁而上,很快將撒下的魚食爭奪干凈,女帝鮮紅的背影在綠意盎然的御花園里漸行漸遠。 聶清遠是在勤政殿見到的女帝,之前每每入宮,多半都會在御書房會面,似今日這般正式召見還是頭一遭。 女帝緊鎖眉頭,目光凝在手中的那一本奏章上,時而嘆氣時而征詢著一旁魏寧的意見,就這么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她才終于將注意力放回到跪地多時的聶清遠身上。 “魏寧,你先退下吧?!庇喙馄沉寺櫱暹h一眼,并不急著跟他說話,反倒先支走了一直伺候在身側(cè)的魏寧。 “可知朕為何要召你前來?” 聶清遠如心里想的那樣,搖了搖頭。 “朕想跟你玩?zhèn)€游戲,就是賭注有些大,不知你敢不敢應(yīng)這個局?!迸酃创剑⑽⑻?,將那本奏章扔到了聶清遠跟前。 “胡國想與我國聯(lián)姻,這是他們列出的聘禮單,你念與朕聽聽?!?/br> “若我國二皇子能順利與貴國慶安公主締結(jié)良緣,兩月后,我國將借二十萬兵馬與貴國,并與貴國一道出征,討伐梁國……” 梁國位于胡國的北面,祈月國與梁國開戰(zhàn),若能得胡國鼎力相助,那便算是穩(wěn)cao勝券了。 胡國使者選了這樣一個恰好的時機上奏于女帝,給的“聘禮”又這么的豐厚………… “陛下是希望臣將駙馬之位讓與胡國二皇子么?” 心里明了女帝的意圖,但不知為何,聶清遠仍是不死心的問道。 “那倒不必,胡國前來聯(lián)姻的這位二皇子,早有意于慶安,他并不介意自己以什么身份入府,朕如今只需要你去勸慶安,讓她同意納胡國二皇子為男寵?!?/br> “臣……不能勸說公主,臣做不到?!?/br> 對聶清遠的態(tài)度早有準備,女帝不慌不忙擺了擺手。 “別急,適才朕說到的賭局,你不妨聽完了,再做決斷。” 女帝的身體離開龍椅,朝著聶清遠慢慢踱步而來。 “聽說,慶安一直沒有身孕是因為你?” 聶清遠如遭冰霜侵襲,頃刻愕住不能動彈。 “別慌,朕不是要用這個理由讓你讓出駙馬之位。慶安似乎不大在意,這倒令朕頗為詫異,自然朕也不擔心什么,畢竟慶安還太年輕,腦子一熱便不會細想后果,做出些草率的決斷。倒是你,聶清遠,你相信慶安真的會不介意么?也許三五載還好說,等到她兩鬢斑白之時,看著別人兒孫滿堂,想到唯有她自己來這世上一遭,竟連后嗣都不曾留下,你說屆時她會恨誰呢?” “臣自知無法讓公主綿延皇嗣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