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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們反鎖上,不過片刻,寢殿里就不斷傳出刺耳的東西摔碎的聲音,驚得附近的奴才們都惶恐的聚了過來。 “駙馬爺這邊的事,暫時不要驚擾公主,這里有侍衛(wèi)守著不會有事的,你們都先下去歇著吧?!比羰侨ジ嬖V公主的話,她為了計劃順利進行,必定是不能前來看聶清遠的,既然如此,何必過去給她增添煩擾。 流螢同幾個侍衛(wèi)簡單的吩咐了幾句之后,便和門外的奴才們一道離開了。 “為什么……”坐在滿地碎片中間,聶清遠痛苦的咬住了自己的舌頭。 幾個時辰之前,影衛(wèi)前來稟報說李隆苑在影衛(wèi)還未出手之前,就自己踢了南謹一腳,趁機跑開了。那個時候,聶清遠欣喜的不行,果然如魏寧所言,李隆苑最近突然與南謹熱絡(luò)了起來,并不是因為喜歡上了南謹。 之前,她說過她收到了女帝的密信,以她的性格,必然不會相信女帝的一面之詞,近來府內(nèi)頻繁出現(xiàn)的信鴿便是最好的證明,她是要對女帝進行反擊了吧…… 然而,縱使聶清遠聰明過人,但在李隆苑的事上,他也只能猜出一半。李隆苑假裝親近南謹,這他倒想得通,可是為何要一連幾日的故意無視他呢?難不成,這也是計劃的一環(huán)么?只要一察覺李隆苑在慢慢疏遠他,他的腦子便會停滯下來,變得什么都無法思考了。 饒是知她根本不喜歡南謹,卻在看到她攙扶著南謹進門,原本的滿心歡喜就頓時被嫉妒的火舌給淹沒了,心一陣陣狠狠抽痛著,以至于先前想好的話,到最后卻一句也沒對李隆苑說出來。 她說此后就要長住在臨安閣,那是南謹?shù)淖√?,盡管只是為了實施計劃,叫女帝放松警惕,但他還是忍不住擔(dān)憂起來。 萬一,他們經(jīng)過長時間的相處,日久生情了…… 聶清遠怔然睜大雙眼,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忙不迭從地上站起來。 “來人!” “屬下在!不知駙馬有何吩咐?” 匆忙理了理衣襟,聶清遠重新露出溫和的笑容,“走吧,隨我去趟臨安閣。” 進門回話之后,侍衛(wèi)這才看清寢殿內(nèi)的情況。 先不說這滿地的碎片,就連那墻上,都不知被什么給砸出了幾個凹陷下去的大窟窿。抬頭,再看一手造成這場災(zāi)難的駙馬爺,竟還能和顏悅色的沖他笑,想到此處,侍衛(wèi)身上不由得泛起一陣惡寒。 ☆、三人同寢 “才不是這樣……”南謹眼中有著連他自己都未能察覺到的柔光,輕啟唇道,“你是我見過最好的……公主?!弊猿鞍阈α诵?,你是我見過最好的女子,這話終是沒有說出口。 “雖然知道一定是哄我的,但能聽到你這么說,我還是很開心。”是啊,南謹難得能說出這些好話,李隆苑自然會覺得開心,這樣慢慢以朋友的方式相處下去的話,讓他明白自己和聶清遠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分開的這個道理,然后離開祈月國。如此,至少能降低對南謹?shù)膫?,一開始就知道為了所愛之人,即使變得自私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但她還是希望少幾個人受傷。 李隆苑的雙眼像是在笑一般,彎成了一道橋,沒有生命力才能賦予的仿若,陶瓷娃娃一般的精致面容,矛盾的配上這雙能將人瞬間融化的笑眼,看著看著,就讓人忍不住想伸手觸碰她的肌膚。 是冷的還是熱的呢?和畫上的她一點都不同呢,此時南謹突生出一股想要將她攬入懷中的沖動。 低頭淺淺笑著的李隆苑,絲毫沒有察覺身邊人的舉動,就在此時,“啪”的一聲,門被人從外頭用力推開了。 “我來的好像不是時候呢……”聶清遠瞇起眼,朝里頭望了望,不知是在嘆氣還是嘲諷,他深深嘆了口氣,“你,離她太近了……”皺起眉的同時,他移步到南謹面前,只是輕輕一扯,便將李隆苑扯回了他的懷中。 “駙馬爺可真會挑時候呢,不過我記得公主今夜似乎并沒有召你侍寢吧?駙馬爺難道不該解釋一下么?”反唇相譏之間,南謹神情里難掩的失落就這么聶清遠發(fā)覺了,再晚來一步的話,不知道會成什么樣子呢…… 聶清遠瞥了懷中一臉懵然的李隆苑一眼,她頓時感覺到一股不可遏制的寒氣,迅速涌過來將她團團圍了起來,雖然自聶清遠萬年不變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征兆,可她下意識的覺著,聶清遠現(xiàn)在是生氣了。 小心翼翼的挪了挪位置,試圖先從他懷中逃脫出去,這種情況之下,作為公主的她應(yīng)該站出來說兩句才對。 “只要我想見她,便隨時都可以來見她。南謹公子不會是頭一日知道吧,駙馬與男寵的區(qū)別,可不是稱謂上那一點不同而已!”勒住她腰的手,說話的同時倏地收緊,顯然這一次她是主持不了“公道”了。 “咳咳,我說兩句行么?”清了清嗓子,試圖引起劍拔弩張的兩人的重視,在成功引得他二人將目光投在她臉上之后, “不行!” 在她就要說些什么的時候,聶清遠飛快的給出了她答復(fù)。 他深邃的鳳眸,帶著冷掉的眸光,一瞬不瞬的凝在李隆苑臉上,嚇得李隆苑當(dāng)即就收了口。 “現(xiàn)在的駙馬爺可真像個搶不到東西便要發(fā)怒的孩童呢,難怪公主要搬來臨安閣住下了……”南謹刻薄的出聲譏諷著聶清遠的行徑,他心里的怒氣不斷躥升著,稍有不慎便會露出馬腳。 “今夜我便宿在臨安閣了……”像是不曾聽到南謹?shù)脑捯话?,聶清遠沉著一張臉,松開了李隆苑,又環(huán)顧了四下一圈。 “原來你所說的侍寢便是如此的么?”指了指地上鋪好的軟鋪,聶清遠勾唇輕笑道,“若是如此的話,我便當(dāng)換個環(huán)境休息好了,雖然這床鋪略顯擁擠了些,但對于我和公主而言,足夠了?!?/br> “喂!聶清遠!你搞清楚狀況沒有?誰準(zhǔn)你宿在臨安閣了?還有誰準(zhǔn)你和公主睡在一起了?” 南謹忍無可忍之下,沖著聶清遠大聲怒斥道,誰知,卻被聶清遠再度無視了。 “苑兒,我可以留宿在此么?”對南謹?shù)牟淮笈暼魺o睹,聶清遠彎了彎身,順勢趴在李隆苑胸口,小貓似的在李隆苑身上蹭來蹭去。 “當(dāng)然……當(dāng)然可以?!睂β櫱暹h的撒嬌攻勢,毫無招架之力的某人,想也不想的就忽略了南謹,給出了肯定的答復(fù)。 誰讓聶清遠撒嬌的模樣百年難得一見,這種時候,若是李隆苑稍稍搖了下頭,恐怕就會被聶清遠永遠記在心里了(特指記仇的記)…… “既然公主同意了,那我也不好再多說什么,畢竟我們都是服侍公主的人,理所應(yīng)當(dāng)要聽公主的吩咐,不過……休息的位置,需要重新安排一下?!?/br> 聞言,聶清遠的眉頭緊緊蹙起,其實在聽到南謹說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