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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聶清遠(yuǎn)鐵青著臉色,眸光中帶著殺意慢慢逼近南謹(jǐn),李隆苑攔住了他,不緊不慢的從懷里掏出蒼擎給她的秘密武器“迷魂散”,朝著南謹(jǐn)臉上輕輕一吹,他便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等他再次醒來,已是第二日清晨的事了。 “這么捆著,真的很疼啊……” 一直處于失神狀態(tài)的李隆苑對南謹(jǐn)?shù)陌Ш渴冀K不為所動,直到他漸漸累了,不再出聲,她才來到床邊,挨著他坐了下來。 “連我母親都在幫你,我還捆著你做什么……”輕嘆著,搖了搖頭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李隆苑一咬牙,就給南謹(jǐn)松了綁。 女帝生性多疑,為了保證自己能贏的萬無一失,故意將聶清遠(yuǎn)派出去,給她和南謹(jǐn)制造單獨相處的機會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是現(xiàn)在,李隆苑完全沒有恰當(dāng)?shù)睦碛蓪ε鄣倪@種行為表示不滿。 而聶清遠(yuǎn)……素來沉默寡言,臉上不會有多余表情的人,即便在臨行前,也沒有同李隆苑多說一個字。 直到上馬前,她才勉強從他眼中看到一絲悲傷的意味,哪怕只說一句讓她安心等他回來,也是可以的呀,至少讓她知道他漠然的神情下,對她多少還是有些不舍的。 祖宗立下的規(guī)矩,駙馬臨行前,公主不能相送,所以李隆苑將聶清遠(yuǎn)送到門外,之后便由朝廷的隊伍繼續(xù)送他們出城。 女帝幾次三番的刁難他,皆是因為她對他的喜歡,而且又是在這樣關(guān)鍵的節(jié)骨眼上將他派了出去,這個連她出趟門都要惶惑不安的人,連道別都沒有,就這么離開了,這樣看來,他一定是生氣了吧。 “你好像很難過?” 被捆了一夜,手腳都有些僵硬了,南謹(jǐn)吃痛的揉著肩,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看一旁悵然若失的李隆苑。 “你怎么還在這里,不是要去告密么?”扯了扯略顯干澀的唇角,李隆苑兩眼沒有焦距的呆呆盯著地面。 “不過是句玩笑話罷了,我是你府上的人,若還大張旗鼓的拿告密的事威脅你,豈不是太不像話了?!蹦现?jǐn)完全沒想到,聶清遠(yuǎn)會突然被女帝派出京城,聶清遠(yuǎn)走不走他倒不在乎,只是這會兒看到李隆苑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他心內(nèi)莫名涌出一絲愧疚。 “哦……我想,我還是搬回寢殿好了……若是你記恨我,想進宮告密的話,告訴流螢一聲,她會幫你備下馬車?!?/br> 萬一,女帝派人在路上動什么手腳……滿心擔(dān)憂著聶清遠(yuǎn),李隆苑如今已完全沒了氣力理會南謹(jǐn)。 “不用我配合幫你騙過陛下的眼線了么?聶清遠(yuǎn)走了之后,說不定陛下會更留意你這里的動向……”焦急的拉住要走的李隆苑,此刻的南謹(jǐn)顯然慌了神。尊貴如他,心里卻不住的害怕起來,害怕自己將會失去被李隆苑利用的價值。 “你……”頓了頓,李隆苑扭頭看向南謹(jǐn),她不由回想起昨夜聶清遠(yuǎn)昨夜曾問她,是否真的相信南謹(jǐn)喜歡的是男人。 先前是太擔(dān)心他會對聶清遠(yuǎn)做什么,所以沒能注意到,而今細(xì)想起來,南謹(jǐn)這個人的確有些奇怪,一言一行里時刻散發(fā)著對聶清遠(yuǎn)的敵意,他的表現(xiàn)看起來更像是……喜歡她……而不是聶清遠(yuǎn)。 “你騙我的么?說你喜歡聶清遠(yuǎn)的事,是騙我的么?” 南謹(jǐn)心下一窒,抬頭對上李隆苑狐疑的目光之后,他更是驚愕的一時間,忘了掩飾臉上的錯愕。 “就算是騙我的也無妨……” 李隆苑滿不在乎的笑了笑,“反正結(jié)果都一樣的,我不在乎,而你什么都不會得到。其實,與其如此處心積慮的將心思用在這里,你還不如痛快的回到胡國去,外面有大把的女子想要對你投懷送抱,你若是將時間浪費在此,豈不可惜?” “是么?就連我騙了你,你都不覺得生氣……看來,公主殿下當(dāng)真是半點都不在意我呢?!?/br> 背對著南謹(jǐn),她兀自陷入沉思,以至于絲毫沒有察覺到,此時身后人,投在她背上的眸光中帶著某種被妒忌熏染透徹的邪肆。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我不會喜歡你的,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不會在乎……” “我到底哪里比不過聶清遠(yuǎn)?憑什么他一個平庸之輩,能獨得你的青睞,而我貴為胡國的皇子,卻讓你連看我一眼都做不到?!” “這種事……該怎么說呢,哪怕有人要用天下所有的奇珍異寶,來同我來換阿遠(yuǎn),我都不會答應(yīng)的。當(dāng)然,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你哪里不好,相反,你真的挺好的,可惜你不是我的阿遠(yuǎn),所以你的這些好在我眼里就沒什么用了……” “原來,是這樣啊……那公主殿下可不要怪我冷血無情哦,這都是你逼我的!” 南謹(jǐn)?shù)拇浇枪雌鹨荒◣в猩钜獾臏\笑,手指迅疾朝李隆苑背后輕輕一點,還沒意識到他話中深意的人,就這么腳下一軟,倒在了他的懷中。 “你看,你乖乖睡著的樣子不是挺可愛的么?非要對我說這么絕情的話,弄得我不高興?!背讼矚g男人之外,還有一件事,南謹(jǐn)也騙了李隆苑。他自幼習(xí)武,尤擅點xue和配藥,昨夜假裝被迷魂散迷暈,不過是為了偷聽她與聶清遠(yuǎn)的談話。 “進來!”待他將李隆苑安放到床上,一個黑衣人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 “東西帶來了么?” 不耐的啟唇,他的目光始終流連在李隆苑平和的睡顏上。 “主子,藥已經(jīng)帶來了……可您當(dāng)真要用這個法子么?”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過問,將藥給我,你便回胡國復(fù)命去吧?!?/br> 黑衣人遲疑著,不一會兒將一包用牛皮紙裹著的東西,交到了南謹(jǐn)手上。 “回去告訴我父王,我在祈月國很好,他無需擔(dān)憂,至于我王兄那邊,你該知道怎么說?!?/br> “屬下明白,請主子放心!” 只在南謹(jǐn)揮了揮手之后,黑衣人轉(zhuǎn)眼的功夫便沒了蹤影。 “忘憂散,七日便可讓你忘卻此生摯愛,這真是世間罕有的寶貝呢。公主不是說,拿世上所有的珍寶來換你的聶清遠(yuǎn),你都答應(yīng)的么?可是我偏不信這個邪,我花了三年時間,好不容易才研制成功……只要一試你便會知,這世上沒有什么是不能忘卻的?!?/br> 斜靠在枕頭上,南謹(jǐn)扯唇輕笑起來,絕美的五官沒有一點瑕疵,只在眉間聚起一抹消散不去的哀愁。 “只是沒想到,忘憂散居然這么早就派上了用場……” ………… 朝廷派來的禁衛(wèi),一直送到城外的十里亭,就要折返回京了,此時天方破曉,朦朧的光扯開云層,奮力滲透至地面 “怎么,終于有些舍不得她了?”亭內(nèi),一身紅衣的魏寧揶揄著,順帶遞過去一壺水,良久對面才伸過來一只手,緩緩將水壺接了過去。 “這種時候,留她和那位據(j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