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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道理好嗎?過分?!?/br>裴霽向后一仰身,突然覺得短短二十幾載的時光雖然洪流巨石碾砸滾過,把自己塑成一個這樣的人,都是有道理的,這樣也挺好,“別傷心了,這有什么好傷心的,你看,我騙陸一言這是胎記,他就傻乎乎地信了那么久,也虧得我平時對他那么好,真是喂了狗,還不如這一只。”他笑瞇瞇地摸了摸江汀的狗頭,“這一只在我藏的這么好的情況下竟然還能自己看出來,眼力不錯。”江汀此時心中酸楚,不想和裴霽多計較這個稱呼的問題,“那你……這手,醫(yī)生說沒問題吧?”裴霽甩甩手給他看,“這能有什么問題?單人solo賽上一樣可以虐你,你還是擔(dān)心擔(dān)心你自己吧,平時訓(xùn)練吊兒郎當(dāng)?shù)摹膊恢滥睦飦淼牡讱??!?/br>江汀看著他手上的“胎記”,這胎記確實是丑,江汀還記得原來裴霽的手,自己好像還說過可以做手模來著,白皙的地方白如玉質(zhì),青紫的地方卻像是含了天然的礦物,有種去雕飾的古意,可是現(xiàn)在,rou痂剛好覆在上面,擋住了那一小塊真正的胎記。“老天爺厚愛我呢。”裴霽把手縮回來,笑著說,“要不然也不會出生的時候給我做個標(biāo)記,現(xiàn)在長這么大了又回頭再標(biāo)記一遍?!?/br>江汀給他說的逗笑了,“你這只手怎么這么多災(zāi)多難呢?”裴霽也不懂,“我也覺得,可能是太厲害了,別人比較嫉妒吧?!?/br>“你,你就不能不要皮?”江汀無奈道,“在國際賽上都不知道收斂點,萬一你打比賽的時候,手突然就疼了怎么辦?然后喊個暫停,被教練換下去,別人怎么想你?”裴霽一撇頭,“我才不管那些,電競這個圈子,無論你能掀起多高的聲勢,終究還是要寂寂無聲下去的,沒有辦法,也不能夠長久留名。再說了,你當(dāng)只有我這樣嗎?”他嗤笑一聲,“你也太小看這群選手了,群嘲能力一個比一個強,都是俱樂部為了搞噱頭,大家心里明鏡似的,哪能當(dāng)真呢?”江汀其實就是害怕裴霽盛極必衰,不過看起來對方早有準(zhǔn)備,“你心里有數(shù)就行?!?/br>第62章Chapter62單人賽上江汀好好見識了一番裴霽嘴里的“群嘲”能力。湯遠(yuǎn)挨個指著給江汀科普,“哎呀,剛剛導(dǎo)播把鏡頭切走的那個……就是那個,哎呀我的天,你看好他,他可是一場比賽叫了三次暫停的人”江汀百思不得其解,“什么?這游戲還能叫暫停?”湯遠(yuǎn)從鼻子里哼了一聲,“當(dāng)然能啊,叫完暫停之后所有的人退出游戲,等待賽方重新開局,已經(jīng)死亡的人物不能再參賽,所有人,全部重新跳傘,沖頭開始?!?/br>江汀對這種cao作嘆為觀止,“……那他為什么要叫暫停?”湯遠(yuǎn)提起這個就來氣,“你絕對猜不出來,他說空調(diào)吹得太冷了?!?/br>“……這也太優(yōu)秀了吧。”江汀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只能扶額嘆息,“這么多人陪著他重新跳?”湯遠(yuǎn)聳聳肩,“嗯,有些人生來就是來改變規(guī)則的,比如裴哥也是。”江汀立刻來了興趣,“裴哥改了什么規(guī)則?”裴霽哭笑不得,“都多少年的老黃歷了,你還要拿出來說?”湯遠(yuǎn)津津有味,不理裴霽,“當(dāng)時選手的個人宣傳片是放在比賽之前播放的,一般所有選手都能看得見,因為你裴哥,他個人實力和嘲諷能力疊加之后給眾多選手造成了極大的心理傷害,然后一起向賽方投訴,最后就改了規(guī)則,一開始是放俱樂部的宣傳片,個人宣傳剪輯放到四排賽結(jié)束之后的單人賽之前?!?/br>江汀只能鼓掌贊嘆,“裴哥……別的不說了,對你徹底死心塌地?!?/br>裴霽厚得足夠能讓裝甲坦克上去開一遭的臉皮也經(jīng)不住這樣夸,他側(cè)過頭,謙虛道:“還行,正常cao作?!?/br>方文思仰著脖子看大屏幕上輪流滾各大戰(zhàn)隊的明星選手,滄桑地摸摸臉,“老了,真是老了,比不上這群年輕人了,當(dāng)年阻止我打職業(yè)的只有菜這一個理由?!?/br>湯遠(yuǎn)興致勃勃,“那現(xiàn)在呢?除了菜還有什么?”方文思怨念化作實體,盤旋在周身,“還有臉,你看看這群選手,年紀(jì)一個比一個小,一個長得比一個帥,這還給不給我這種既沒有臉,技術(shù)也不怎么樣的老人活路?”裴霽沉著冷靜地安慰他,“沒事,你看我就不年輕了,這一趟回去,過了年就要奔三了……”方文思換了個面,用充滿了譴責(zé)的眼光看他,“……可是你宣傳片都不用磨皮!你再看看我,鼻孔都快被磨沒了!”“一年一年的,都是這樣?!迸犰V瞇著眼瞧了瞧大屏幕,嫌棄道:“一點新意都沒有……”方文思連連討?zhàn)?,“求你了,你別這么說,選手年年有,你的新意可一點也不缺。”裴霽微微一哂,“別說了,今年我可是好好醞釀過,一點都沒有嘲諷,都是我真正想說的話?!?/br>方文思覺得自己習(xí)慣于被辜負(fù)的心里出現(xiàn)了一絲懷疑的縫隙,“……真的?”裴霽嘆息,“是真的?!彼D(zhuǎn)過椅子,眼睛明亮有神,“就算是今天退役,這段剪輯也可以拿出去做我的退役宣傳片了。”“大家好,我是騎士的裴霽?!贝笃聊簧系呐犰V斯文淺笑,他帶上了難得會帶上的散光眼鏡,看上去和傳言里把選手嚇哭的Rain一點也不像。“我知道大家對于電競職業(yè)選手可能,更加熟悉的反而是他們的ID,真名反而倒沒有幾個是記得住的。”裴霽坐在騎士會客室的皮質(zhì)沙發(fā)上,側(cè)頰雪白,幾乎能夠反光,唇色鮮亮,不知道是不是后期加了濾鏡,又或者是本來就是艷麗極了。裴霽雙手十指交叉,平放在翹起的腿上,目光平靜悠遠(yuǎn),仿佛看的不是什么對準(zhǔn)著臉的大屏幕,而是什么一生追求的東西,“所以我很難得的,用自己的真名來和你們打招呼,我希望以后你們想起絕地求生這款游戲的時候,也能偶爾想起一個這樣的電競選手?!?/br>“我在役將近六年,各大比賽幾乎都多多少少參加過,所以大家在想到絕地這款游戲的時候肯定對我會有一點點熟悉。”他說完像是極不好意思地蹭了一下鼻尖,側(cè)過頭輕聲道,“就算是一點點吧?!?/br>“可是我知道,游戲更迭變換,選手大浪淘沙,幾經(jīng)來去,很少有什么常青樹……嗯,除了我的隊長方文思,他職業(yè)打了八年,算是極長壽的電競選手了?!彼凵耧h忽了一下,笑起來。“我今天坐在這里,既不想說什么國內(nèi)電競剛開始的艱難困苦,也不想說打職業(yè)以來的艱辛歷程,這些都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的東西,說出口就像是炒了又炒的夾生飯,沒什么意思?!?/br>裴霽臉上的笑意一閃而過,他還是一個姿勢坐在那里,但身上的氣勢卻變得極強,近乎凌厲,“我想說的是,無論環(huán)境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