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9
書迷正在閱讀:一枝紅杏紙上春、師徒、單行道,逆行愛、索皮、小偶像(ABO)(H)、[穿越]養(yǎng)成游戲的世界好難懂、[蟲族/總攻]我以我腎愛雌蟲、沉鳶、正太是世界的瑰寶[綜神話]、[綜主兄弟戰(zhàn)爭]固執(zhí)己見
玉樹上。……易水宮外。沈約和駿臺公子看著面前的大漢,面色各異。沈約面色古怪,偷偷對一旁的駿臺公子擠眉弄眼了起來。面前的這個漢子若是看面相,倒是長得蒼老異常,可不知為何,這漢子渾身肌rou虬結(jié),就連一身寬袍大袖都遮不住一星半點。沈約毫不懷疑,這老人一出手就能擊斃一頭牛。可偏生,他就是長了一大把胡子,和滿頭的白發(fā)。大漢身上穿了一件紫色大衣,赤著腳,看上去古怪,卻有幾分滑稽。而另一旁的駿臺公子,渾身上下卻抖得和篩子一般。就連看大漢一眼的勇氣都沒有。“駿臺,你可有什么話說。”那漢子說話,卻溫和十分,與駿臺公子的腔調(diào),都有幾分相像。駿臺低垂著頭,聲音顫抖得說道:“父親,我我我……”駿臺的名號,乃是雨師公子。顯而易見,雨師便是他老子。不過沈約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傳聞之中,風流倜儻,不下龍君的雨師神竟是生得這般模樣。“駿臺,若是龍君再來通稟,說你仍是排行倒數(shù)在列,那為父只能丟點臉皮,親自再上淮水宮,接你回云雨之鄉(xiāng)了?!?/br>沈約暗自腹誹,金氏學堂都不興叫家長這種齷齪手段,沒成想自號為人師表的龍君,還是這般古板。又暗自慶幸,就算龍君想要叫他的家長,恐怕也是滿頭包吧?忽然,漢子轉(zhuǎn)過頭,露出和煦的笑容,說道:“小友,犬子在水府多日,有賴你照顧了,犬子頑劣,性又孤僻,多蒙你不計較,與他結(jié)交。”沈約摸著后腦勺說道:“沒什么,沒什么,駿臺人很好的,只是有些寡言?!?/br>雨師摸了摸駿臺公子的腦袋,隨后說道:“我兒終究與某些貨色不相同,哼,就為此一點,我今番前來,才不與你多些計較?!?/br>駿臺公子偷偷望了老爹一臉,見得他雖是滿目兇狠,但卻不是為他,他剛想問些什么。雨師已是對沈約說道:“小友,若是日后,有為難之處,可來云雨之鄉(xiāng),我云雨之鄉(xiāng)雖小,但什么日月星辰,卻全然見不得了?!?/br>說罷,他哈哈一笑,已是松開放在駿臺公子頭頂?shù)氖终?,獨自往水宮之外走去。他這一番話卻說得云里霧里,沈約似是抓到了什么機竅,但又不敢確定。一旁的駿臺公子卻迷迷糊糊,沈約不由得用手肘撞了他一下,輕聲問道:“你爹咋長這樣,和你一點都不像咧!”駿臺公子“嗨”了一聲,滿臉委屈地回答道:“我爹就長這樣啊,我娘就喜歡他這樣,我娘說,‘這樣既有仙風道骨之味,又有虎狼之形,實乃男兒本色’?!?/br>他想了想,靠在沈約耳邊,小聲說:“我和你講,我娘有時候,還給我爹那些白頭發(fā)編小辮兒,時常編的滿頭小辮子,我爹還樂在一起咧!”沈約又想象了一下,一條大漢滿頭小辮,嬌俏動人的模樣,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他不由得為駿臺公子嘆了口氣,好在駿臺公子生得人模狗樣,一點都沒長歪,不然,就以他爹娘的品位。恐怕他比他爹都好不到哪里去。他望向那個大步在甬道上行走的人影,逐漸消失在了水宮盡頭。不知為何,他的心上卻泛起了一絲不安定的陰霾,只是這種感覺確實稍縱即逝。他全然掌握不到什么分寸,這里的一切到底與他而言,分外陌生,他只可以依仗的唯獨只有自己。他眼底不由得浮現(xiàn)出那張男子的臉龐來。是否連他都不可信了?他有些動搖地偏過頭去,水宮寂靜,全無變化。……龍君的課,除去演武,還有所謂的道學課之外,便是倫常和禮教。說起來,沈約原本以為,神仙都是些清靜無為,逍遙自在的人物,直到和駿臺說起這事兒,他才明白,除了散仙以及水府這種一方豪強,不受天帝節(jié)制。其余的仙族便與凡人世家一般無二,不僅要按時上朝點卯,還要各司其職。其中的繁文縟節(jié),比之人家的王朝更是不遑多讓,什么三跪九叩,什么君臣之節(jié),一樣都少不了。沈約嘖了一聲,便問起散仙來。駿臺卻說,世上散仙倒是極少,所謂的散仙都是滅絕□□的存在,修仙便是逐漸拋棄人性,向天道靠攏的過程。一旦成就了散仙,便會逐漸泯滅七情六欲,到最后,同化為天道。所謂的長生久視,便是如此。也是因為本身便是天道的一部分,故而實力強大,不受天界的節(jié)制。但也因此,逐漸失去了本我,雖是逍遙自在,但到底是好是壞,到現(xiàn)在都沒什么公論。沈約聽完之后,也不由得嘆了口氣。不過,一到禮教課上,沈約就是最是享受,畢竟他與這些子弟有所不同,他既不是仙人之后,又不是散仙一流。不受禮教節(jié)制,也無點卯之苦。凡人之樂,若是歸于山林,便是自由自在。他沒出息地想,只不過一想到此處,講臺上的人好似心生感應(yīng),目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連忙一吐舌頭,不敢再在心里亂想個什么。雖然,禮教課上,龍君不大管他。只要他不鬧事,不搞怪,便無論如何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日沈約正在拿紙張疊著東西,他向來手巧,金氏學堂便有手工,他每每奇思妙想,又能做得好看得體,時常被金先生夸贊。但也因此得了“跳脫”二字。他正忙得不亦樂乎,身后卻有一陣腳步聲傳來,他微微回過頭去,看到一只爛菜葉色的腦袋,緩緩探了過來。他泛著一對死魚眼,一言不發(fā)地望著沈約的手下。似乎在說:“你怎么不疊了?”沈約干笑一聲,把疊紙拆開,他才背著碩大的龜殼又退回到了原處。這一節(jié)課還未下課,只要沈約有什么小動作,龜丞相便會走上前,用眼神示意他一番。這倒是讓沈約覺得不同尋常起來。要知道,往日就算他呼呼大睡,龜丞相都只是搖頭晃腦地在后頭打馬虎眼,哪里會管他那么多。時日長久,這位水府重臣雖然不與沈約言語,但兩人之間,關(guān)系也逐漸好了起來。正當他思考著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時候,門外一陣吵鬧。虛掩的大門“吱嘎”一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