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0
書迷正在閱讀:一枝紅杏紙上春、師徒、單行道,逆行愛、索皮、小偶像(ABO)(H)、[穿越]養(yǎng)成游戲的世界好難懂、[蟲族/總攻]我以我腎愛雌蟲、沉鳶、正太是世界的瑰寶[綜神話]、[綜主兄弟戰(zhàn)爭]固執(zhí)己見
忽然,面前變得狹窄了起來,只有邊沿微微透著一絲燈光,一卷湛藍色的床鋪上,靜靜地平鋪著一襲錦被。珊瑚玉枕之上,留有一根纖長的青絲。只是如此朦朧幻夢一般的場景下,卻唯獨少了個正主。“龍君呢?。。 鄙蚣s突然覺得大事不好了起來。“若是有人窺看水府,我還毫無察覺,如何做個水府之主呢?”忽然一道溫潤的聲音,自沈約身后響起。沈約僵硬地扭過頭去。天邊有一日,一月正淡看分明。日月當空之下,有一個身著素白衣衫,外頭隨意披了一件單薄外套的男子正靜靜地望著他,但仍能看得出他眼底的幾縷惺忪。“師父……”他叫了一聲,這才發(fā)覺,龍君此行出來,長發(fā)未理,腰帶未束,就連長靴都踩得歪歪斜斜。他忍著笑意。卻聽龍君輕聲說:“批了三日的折子,晚間便有點乏了,你能來看,我很是開心?!?/br>沈約一時之間,卻是愣在原地,不知說什么好了。他緩緩站起身來,卻不防腳底有些麻木,一個立足不穩(wěn),竟是跌跌撞撞,要往水底摔去。他在半空之中張牙舞爪,腰間一暖。隨后,整個身子被人拖了起來,隨后一頭又是撞在了堅實的區(qū)域里。“師……”龍君卻打斷他:“比之前又是長高了些。”說著,沈約只覺得腰間的手掌輕輕往上移了一寸。溫潤的聲音傳來,說不出的甜膩:“十年之前,只到這里。”龍君似是找到了個中樂趣,他輕笑了一聲,又將手掌上移,摩挲著,到了少年的頭頂,他拂過少年尖銳的長發(fā)。隨后溫聲說道:“前幾日,到了這里?!?/br>沈約憋紅了臉,趕忙說道:“師父,這里有外人!”誰知龍君只是望了他一眼,只伸手一揮,好似有無窮星點,從他的手中飛出,頓時滿溢了整座湖面。“如此,可是滿意?”龍君輕聲說道。沈約不知該點頭,還是該搖頭,竟是愣在原地。“我所講課業(yè)清清楚楚,怎么會教出你這般傻弟子?!彼哉勚?,雖是有責怪,但卻沒有一絲一毫惡意。“怎么,是不是又遇上了什么麻煩?”龍君最終還是嘆了口氣,輕巧地將沈約放在身旁,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亂的睡衣,看著沈約深鎖的眉頭,輕聲問道。他似是還有幾分不過眼,便伸手在少年的眉間刮了一下,嚇得沈約又是一縮頭。沈約撓了撓頭,說道:“倒是有些不算麻煩的麻煩?!?/br>龍君慢條斯理地說道:“那也是麻煩,說?!?/br>沈約輕聲說道:“我覺得四大洞天,與七大派之中,似是有了內(nèi)鬼,無論是我被逐出山門,還是此次北川之事,都有一只無形之手cao作的影子。”龍君理了理長發(fā),說道:“有什么懷疑對象嗎?”沈約伸了個懶腰:“除了太平道還有誰人呢,不過我倒是見到盛金楠了,他像是也遇上了什么麻煩,頗有自顧不暇的意味。”龍君卻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溫聲說道:“說到太平道,我曾與盛金楠有一面之緣,”沈約抬頭望了一眼龍君,見得龍君正在看他,又忙不迭地低下頭去。“于道門求索之輩,世人無出其二。他們那道還講究一絲功德,這也是為何,他頻繁出世,要度化萬民的道理。不過,聽你說來,想必太平道內(nèi)部也生了變故,所謂的人多而是非多。”沈約點了點頭說道:“盛金楠上一次轉(zhuǎn)世,到如今不到二十年,往昔之時,此時權(quán)勢必然為教中長老把持,代代如此,如今盛金楠提前歸來,想必也有動亂罷。龍君卻搖了搖頭說道:“盛金楠乃是太平道之神,奪權(quán)之事,恐怕沒有這般簡單,若不是你說起,我倒是想不起,我昔日曾入京師皇宮大內(nèi),瀏覽其中書籍,曾看過一卷秘聞,只是此書涉及的乃是各大派,與太平道的一些糾葛,便無了興趣?!?/br>沈約嘟囔道:“師父你看書怎么全憑喜好?”龍君卻冷冷地說道:“我收你為徒,也是全憑喜好,你有何意見,且說來聽聽?”沈約腆著一張臉,討好道:“乃是師父你圣明?!?/br>龍君冷哼一聲,繼續(xù)說道:“太平道與七大派四大洞天,乃至于存于前朝的天師道,都與太平道的前身‘五斗米道’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若是你要探究其理,便去其中瞧瞧,可能還能得到一星半點的線索?!?/br>沈約一聽,好似如醍醐灌頂,他搓搓手,望著龍君,眼底之中滿是希冀。龍君望了他一眼,“你還想如何?”沈約笑著說道:“師父,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不如……”龍君身上卻緩緩騰起了一陣陣的云霧,他捂著嘴,打了個哈欠,輕聲說道:“此事休談,自己找些法子罷?”沈約看著龍君逐漸消散的身影,心頭沒來由地慌了神,他趕忙上前一撲,卻撲了個空。那個飄忽的身影,已是消散在了云霧之間。他低低地叫了一聲:“師父?!?/br>在虛空之間,忽然傳來,龍君溫潤慵懶的聲響:“水府無趣,唯有你在,尚有幾分意思。”那陣亭臺樓閣,也漸漸失去了蹤跡。一枚卵石“吧嗒”一聲,好似時光回溯一般,躍出水面,彈回了還在一旁,呆呆傻傻的少年手中。……“你說你想要入皇宮去?”晉王看著面前,已是還了本來面貌的沈約。他仍是一身鴉青色道袍,腰間懸著長劍,說得上劍眉星目,豐神俊秀,比之那些面白如許的小生,更多幾縷風采。少年道人低垂著眼眉,不知在思索什么。他不得不重新看著這個少年,年少輕狂,還是無畏無懼?晉王半靠著椅背,若有所思。沈約點了點頭,眼神之中,更是鄭重其事,絲毫沒有玩笑之意。“你有什么必要之事,非要入宮?”晉王看著面前與那位琴師有幾分相仿的少年,竟是不知如何是好,甚至禁不住開口規(guī)勸道。“有非要查的事情,事關(guān)公允,不得不去?!?/br>“大內(nèi)之中,有重重陣法,還有道門名宿坐鎮(zhèn),此去兇多吉少,就連我,也不見得能夠保全于你?!?/br>“你若是希求一絲公道,我便與皇兄言明,他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