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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渣變正宮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攪得秦濯四周的空間都動蕩起來,秦濯感到無由來的羞赧,仔細一想又有種「本該如此」的順理成章感,但心裡卻又有些不服………他糾結了好一會,之前的傷感和悲痛都忘得差不多了,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回到了慶宗主的大床上,花香馥鬱,旭日微光自窗格淺淺斜入,而他正偎著白狐沉沉睡著。白狐竟然也在睡,它的一手一足兩隻爪子都壓在了秦濯身上,將他壓了個實實在在。秦濯打了個呵欠扭頭去看圣香,只見那個人形已燒到了胸膛,正朝他微笑。另一邊慶宗主似是睡的還不錯,臉頰紅潤,而阿梟…那個黑膚的大漢不見了,取而代之出現(xiàn)在慶宗主身后的是一頭比一個人還大的黑鳥——其形如猛禽,乍看似是一種禿鷲,可那光禿頭部上長的是一層尖銳豎起的黑灰色鱗片,脖頸粗厚喙部如鉤,長相和那大漢一樣兇惡得很。可是現(xiàn)在它也睡著了,寬大羽翼不自覺擁在慶降霜身邊時,秦濯又覺得他看上去沒那麼可怕了。“天香入夢,如渡來生,這就是聞香夜之意?!笔ハ阕嫦陕暰€微弱地開口,竟是回答了他之前詢問過慶降霜的問題。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四個幻境在醒來后都覺得虛幻起來,但內(nèi)容秦濯都還記得,當然也記得那個「未來的自己」說的話。「老大哥看著你」——bigbrotheriswatgyou,來自前世一本西方裡的句子,后來泛指那些「監(jiān)視著人們的最高權利像徵」。之前他以為第四種香的幻境是圣香故意所為,「自己」點出的便是這件事,可是……如果他的猜想是真的,那麼未來的自己又何必多此一言呢?他默默將這件事壓進了心裡深處,開口:“謝過祖仙,可之前所說的「去看去想」到底要怎樣做?”圣香已燒到了脖子,那顆孤伶伶的頭顱漸漸露出死人面相,慘白臉龐灰敗骨rou,他的臉被燒了一半,隱約可見底下頭骨牙齒,看上去與之前纖細如人偶般的模樣完全是兩回事。如果是以前的秦濯可能已經(jīng)嚇得躲到后面去了,可是經(jīng)過聞香夜后,他卻覺得這也沒什麼,反倒朝圣香微笑,起身拜了下去:“請祖仙指教?!?/br>那顆人頭口露紅舌,眼皮燒盡,剩下的小半張臉依舊面容慈祥:“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嗎?”話音剛落,人頭轟然掉落床上,散成一小堆灰燼。明釋:說!未來的我cao的你爽不爽?舒不舒服?大秦:…唉……爽的,舒服。明釋:(得意)都用了什麼姿勢?你是不是濕的天天求cao?我一天都cao你多少回?大秦:………(望小秦)喂,你到底餓他多久了?他怎麼滿腦子黃料?小秦:-_-怪我咯?你自己能不知道?明釋:(邪笑)巧了,既然你們都在,那不如一起……小秦:(一巴)我先回去了!再見!小秦:喂QAQ人干事!☆、四二、講故事那一捧灰潔白而耀眼,同時所有人都睜開了眼睛,慶降霜剛開口喚道「祖仙」便見眼前一小捧灰,驚了驚,疑惑道:“今遭怎的燒這麼快?”他略作思考,想不出原因,只好道:“看來只能下次再問了…阿梟,送香?!眴玖T,那黑色巨鳥直起身又化作黝黑大漢,捧起小小的灰堆下床去了。“宗主!這是要將祖仙他……”這聲宗主倒是比之前喊得實在的多。慶降霜心想,懶洋洋地將頭挨在鎖鏈上,作為燃香所需的「香爐」他今晚的消耗不可謂不大,但所獲所得足以讓他堅持這每十年一次的聞香夜。看在心情不錯的份上,他倒也答了:“你所看見的圣香,是圣香祖仙當年證道后渡劫失敗的亡灰而已?!币娗劐荒樏H?,他笑了笑:“也就是骨灰?!?/br>作為祖仙,作為大能,渡劫失敗一樣是要死的,只不過圣香所證之道極為奇特,其身份也較特殊,才能留下一捧遺骸以載其未完滿之道。——圣香祖仙,是一個植修。既有獸修,自然也有植物得靈入道修行,不過他們難啟靈智,又易受人修與獸修垂涎,倒楣起來就是隻雞都能使其道途夭折,因此往往比獸修更難入道。可是有壞處自然亦有好處,好處便是一旦入道,植修要比其他修士更易感知天地,修行上只要不是走什麼奇怪路子一般都很好修成地仙…但能不能渡劫倒是人人平等——都一樣的難。這圣香祖仙原體已不可究,只知他屬于被稱作「天香」的幾種香料之一,不知如何存活到成為修士,修了個叫「參心」的道,據(jù)說當時的修道大能都視他如寶,千方百計想求他燃上一柱香,以悟己道。“…那時候植修與獸修關系并不算好,畢竟對植修而言兩者皆作兇物,然而圣香還是被逼到了與獸修共生的地步,倒是成就了現(xiàn)今獸植皆一家的景況?!比祟惙觎`物皆要化為己用,獸類只取自己所需,這便是區(qū)別。“什麼?你是說獸王宗內(nèi)…”秦濯有些驚訝,慶降霜慢不經(jīng)心地頷首,讓阿梟給他解開身上鎖鏈:“然。你之前在那裡玩了足一個月,竟然未曾見過麼?”回首看見白狐神色,又恍然大悟:“噢,狐性多疑,你怕是還未好好游覽過獸王宗各大山頭,那裡許多玩意要比黑圣天好玩得多?!?/br>換了一個人可能會對自己被變相軟禁了有些芥蒂,可是秦濯能夠理解,何況昨天明釋剛帶他見了自家父母,兩位上尊待他甚好,精心準備了見面禮,末了還讓白狐親自陪了他回來……秦濯心裡甜絲絲的,反身去攬住白狐:“等我入道了就陪我去玩玩,可以嗎?”白狐狠狠地舔了他一記作為回應。慶降霜看的失笑,心想這隔壁山頭的狐大王能開心起來就太好了…要知道狐貍本不是霸主之相,那白玡山在二百多年前還是虎狼相爭之地,當年剛入道沒多久白狐一脈就出了事,因著體質使然他一向偏愛這些心思純淨的獸修,知道明釋的變故也十分憂心,其后狐族搶過獸主之位,那小白狐也天賦異稟地修至分神了,本以為沒有事,未想又變成如今模樣……“總而言之,后來圣香祖仙渡劫失敗,作為答謝他的遺骸便在當年剛具雛型的獸王宗內(nèi)坐化,燒了個乾淨。根據(jù)古藉,薰香千里,萬獸入道,雖說圣香的作用是因人而異,但仍然及時助了獸王宗一臂之力,守住了宗門。”弦梟將鎖鏈都收好,行上床坐到慶降霜面前,伸出手:“手?!币姂c降霜依言將手放上,又替他揉起了腕子來,十分周到。那隻雪白手腕在男人又黑又大的兩手間翻轉莫名地帶著一股子yin糜,秦濯看得口乾舌燥,夜裡被幻像撩撥過、然而被香三番四次強行壓下的yuhuo又再興旺起來。他放開攬住白狐的手,十分想它現(xiàn)下將自己帶走,又還想問清楚背后的故事。觀其之前行事便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