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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不太專心的他顯然是被難住了。順手翻了翻桌上的原著才回答, “嗯……大學(xué)時代這一段里有寫過,徐露長相平平,獨來獨往比較孤僻,但性格溫柔善良。她高中時總被人捉弄,所以進(jìn)了大學(xué)總對身邊的朋友小心翼翼,既想與人親近又不敢太靠近的模樣……可能,這種矛盾的感覺吸引了馮凱吧!” 海岳贊許地看了他一眼,往他懷里蹭了蹭,繼續(xù)道, “我也這么覺得。看得出,馮凱在大學(xué)時的確是喜歡過徐露的??晌也幻靼椎氖?,馮凱為什么要在幾年后再回來找徐露?” “這……”郎浩頓了頓,“這不是言情的一貫套路嗎!表現(xiàn)出男主角的一往情深啊?!?/br> 海岳抿了抿嘴,顯然對這個回答不甚滿意。她隨手也翻看起書本來,其實這幾天她一直在看,越是讀得多就越是有一種感覺。 “你覺得馮凱是因為愛徐露,才在幾年后回來找她的嗎?可如果他真的愛她,當(dāng)年又怎么忍心傷害她,拿了她爸爸的錢一走了之?”海岳喃喃道。 “這……”郎浩又是語塞,“也許,當(dāng)時的他沒那么愛徐露,金錢更有誘惑力?或者說,他一開始就看出了徐露家有錢,所以就等著訛徐家人一筆?”郎浩剛一說完,自己也陷入了矛盾中, “不對啊,如果馮凱是為了錢,要么拿了錢再也不回頭,要么干脆哄騙徐露和他結(jié)婚好介入徐家的財產(chǎn)……他離開幾年后又回來找她,難道是因為,他又缺錢了?” 海岳噗嗤一笑,“哪有。里寫了,馮凱靠著徐爸爸給的第一桶金而發(fā)家致富了,所以他回過頭來找徐露,肯定不是為了再訛錢?!?/br> “既不是為了愛,又不是為了錢,那究竟是為什么?”郎浩詫異地思索了許久,直到瞧見海岳晶晶亮的眼睛,他忽而恍然大悟…… ……………………………… 隔天下午的試鏡,海岳和郎浩準(zhǔn)點出現(xiàn)在了某酒店套房中。她聽倩姐說,胡菲兒和陳鵬那組一個多小時前剛離開,聽聞陳導(dǎo)對他倆的印象還不錯。 海岳的心頭于是打著鼓,尤其是在和陳大山面對面時,對方忽而嗤笑了一聲,更是讓她不禁緊張地皺了皺鼻子。所幸陳大山也沒說什么,直接揮揮手讓他們倆開演。海岳于是定了定神,和郎浩使了個眼色:他們昨天加班加點改了演法,也算是險中求勝了。 試鏡開始了。 郎浩勾起一抹笑意,挪動腳步逼近海岳?!Α直臼莿”局械脑O(shè)定,此時是多年后他們倆的第一次重逢,起初郎浩也是將這抹笑意定義為‘久別重逢,充滿愛意’的笑容。 可經(jīng)由昨天的一番討論,全改了。 郎浩的笑意甚冷,甚至有一絲皮笑rou不笑的寒意,連帶著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都顯得冰冷冷的。 陳大山和制片人互看了一眼:顯然他們的演法和上一組人全然不同。 海岳在他的逼近下連連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墻壁,動彈不得,幾乎是瑟縮在郎浩的陰影之下。 “徐露小姐,好久不見了?!崩珊菩χ?,微微咬著唇地說著這句話。 “馮凱……馮先生,好久不見了。”海岳眨著眼睛,一副想要逃離卻未果的可憐模樣。 “我們倆除了‘好久不見’,難道就說不出其他什么問候語了嗎?”郎浩哼哼著,伸手親昵地抵住她的肩膀,但眼神卻隱隱帶著一絲挑釁, “昔日做過情侶的男女,一旦分手就會連朋友都做不成,原來這種話是真的啊?!?/br> “……我,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改天再約?!焙T罀暝S持著禮貌的微笑,試圖從郎浩的控制中逃脫出來。但她剛一開溜,郎浩的手臂就緊緊箍住了她, “改日再約,是幾時?” “……等我有空的時候?!焙T劳讨谒诶珊频谋埔曄拢槤u漸紅了。 “你現(xiàn)在沒空嗎?我看你在商場里一個人逛街,都已經(jīng)一個多小時了,我還以為你很閑?!崩珊戚p笑一聲。 海岳瞪大了眼睛,窘迫道,“你……你看了我多久?” “我從一進(jìn)商場就看見你了?!崩珊坡柭柤纾粗职子旨t的臉蛋兒,冷笑道,“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孤僻?!?/br> 海岳無話可說,深深呼吸后才喃喃道,“你跟著我干什么,我們都已經(jīng)……” “別誤會了,我只是偶然撞見你罷了,”郎浩卻冷冷打斷她,“而我看見你,就想起我們分手的那天你還欠我一樣?xùn)|西??匆娏饲肺覗|西不還的你,緊緊跟了幾步,又有何錯呢?” “我欠你?”海岳驀地仰頭直視著他,“我欠你什么?我爸爸給了你那么多錢,你不是靠著那些錢發(fā)大財了嗎!” “你還欠我這個……”郎浩冷哼一聲,隨即俯身一把捉住她的唇,狠狠地吻了下去。海岳拼命掙扎,郎浩卻眉頭緊鎖,手腕如同鐵鑄,絲毫也沒有放松的意思。直到陳大山喊了停,兩人才分開,而海岳的下巴已經(jīng)被郎浩惡狠狠地捏出了幾個紅手印了。 …………………… 郎浩等停戲了,才關(guān)切地看著她下巴的紅印。他剛才下手挺狠,但這一切都是和海岳商量好的。 陳大山一臉神色凝重,低眉看著靜靜等待的二人,沉默了許久才道, “所以,能說說,為什么演成這樣嗎?” 馮凱和徐露的這段重逢戲,內(nèi)容看似相當(dāng)rou麻,但不論原著還是劇本,對二人的神態(tài)描寫都一筆帶過,更像是引人遐想的寫法。一個多小時前,胡菲兒和陳鵬演出了一對久別重逢,感嘆萬千,愛恨交織的情侶。但無論是馮凱的對白還是他對徐露的所作所為,陳鵬都演出了他的隱忍,遺憾和眷戀。 陳鵬是這么說的,他認(rèn)為馮凱時隔幾年,功成名后又回頭找徐露,是因為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他肯定十分后悔當(dāng)年選擇了拿錢,所以當(dāng)他再次遇到徐露,便在心頭斷定,自己不會再放手了! 于是那句“我從一進(jìn)商場就看見你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孤僻?!保畹冒俑薪患?,好似時間匆匆流逝,恍然回頭,徐露還是當(dāng)年那個青澀膽小的大學(xué)女生。而那個強吻,陳鵬就表現(xiàn)得更是溫柔纏綿,眼角微微泛紅,體現(xiàn)出他對失去徐露的后悔。 可是眼下這一組,海岳和郎浩,卻演出了另一幅全然不同的景象。 郎浩從頭到尾保持著一股迷人又寒意的冷笑,那句‘你還是那么孤僻’,居然隱隱帶著一股諷刺嘲弄的味道。最后的強吻更是讓人瞠目結(jié)舌,沒有半點溫柔纏綿,冷酷得硬生生在海岳的臉上印上一個血手印…… “所以,能說說,為什么演成這樣嗎?”陳大山問道。 海岳看著他陰晴不定的神色,心里不知自己是不是賭對了。她不緊不慢地開口, “因為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