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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墜子?”王夫人道:“這說來可讓人羨慕啦?!?/br>“約摸四五十年前,那時我也就六七歲的小丫片子,村里來了個胡兒jiejie,長得可真是俊??!全村的爺們兒都跑去獻(xiàn)殷勤。那時候我家那口子進(jìn)京趕考帶了個書童,說是書童只是為充個面子,怕大地方人家笑話咱們小鄉(xiāng)小民的,實(shí)際上那就是一起光著屁股長大的哥們?!?/br>“那書童見過了世面,在京城帶回了塊翠綠的石頭,別看現(xiàn)在后山上有個玉石洞,那都是后來才開出來的,當(dāng)時那塊玉石頭可是稀奇的很。他就借這塊玉石的光,找李大臉給他磨了對耳墜子,娶了胡兒jiejie,要不咋說人家李大臉玉匠鋪火呢!就這一對墜子打下的名聲。”“后來全村的女人都效仿著戴這梭子玉墜,不過也都是東施效顰罷了。”王夫人說著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那對,嘆道:“都幾十年了,我都這副德行了,人家胡兒jiejie還是那么年輕漂亮?!?/br>“伯母,您瞧瞧可是這個?”蘇幕說著從袖口掏出撿的玉墜子。“對。雖然我們都戴著差不多的,但仔細(xì)一看大小粗細(xì)還是有分別的。”王夫人又疑惑,“這個就是胡兒jiejie的,你從哪里來的?”“伯母,你說的胡兒jiejie是誰?”蘇幕將心提到了嗓子眼。“你看我,說起小時候的事就忘了稱呼,論理我該叫胡兒jiejie一聲弟妹的,就是周剪刀周裁縫那口子?!?/br>王夫人一席話醍醐灌頂,蘇幕回頭看王清平,他也同他一樣不可置信的看向蘇幕。“蘇公子!不好啦!蘇公子!你快去看看吧!臟猴兒殺人了!”有人在員外府門外大喊道。蘇幕切切實(shí)實(shí)地感受了一回什么叫做五雷轟頂七上八下百年不遇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第14章胡不悔兮(九)“出人命了!”“臟猴兒把熊財主的孫子打死了!”楊違站在府墻外扯著嗓子大喊,整個員外府都聽的清清楚楚。蘇幕愣了一下,然后就推開房門往外跑,由于太著急還被門檻絆了個踉蹌。楊違在前面帶路,蘇幕在后面緊跟著,一直小跑到村東頭。村東頭有一條河,孩子們下水摸魚,婦人們都在河邊洗衣服。然而此時,這些人都圍在一起,七嘴八舌的指責(zé)蘇故遙。“太過分了!”“熊小少爺不過說話過分些,可也不至于下死手!”“我看人家說得挺對的,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崽子!”“早晚是村里禍害,熊老爺你可得讓他償命!”“是??!償命!償命!”剛才半路上蘇幕就覺自己有些喘不過氣,現(xiàn)在看到前方烏泱泱的人群,胸口那種熟悉的壓痛更加明顯了,可他也無暇顧自己,用力擠進(jìn)人群中央,還不等村婦們看清他是誰,就聽“啪”的一聲。緊趕慢趕才追來的王清平被蘇幕這一巴掌嚇了一跳,好像被打的是他一樣。剛才有婦人的手指甚至已經(jīng)搓到了小故遙的頭上,而他只是低著頭,緊握雙拳,心里不住的告訴自己,“不能還手,千萬不能還手,一定要忍住,師父一會兒就來了,師父會知道自己是清白的?!?/br>然而他剛看到蘇幕的身影,一聲師父還沒叫出口,那巴掌就狠狠地落了下來,蘇故遙被打的整個身子都歪了歪,臉上頓時浮起五道手指印。一瞬間,所有的謾罵聲都消失了。當(dāng)蘇故遙捂著臉,委屈的看向蘇幕時,蘇幕早已轉(zhuǎn)過身去,面向抹眼淚的熊有年。“熊老爺,我替遙兒向您道歉。”“道歉?我他娘的就這么一個兒子!我要了你的命!”熊有年從挺尸的大熊旁撿起一塊石頭,丟向蘇故遙。或許是他太過于傷心,不僅沒丟中蘇故遙,還差點(diǎn)砸了自己的腳。“熊老爺,您要什么補(bǔ)償您盡管說?!碧K幕低聲下氣,想盡量為小故遙爭取一些寬恕。“呸!”熊有年一口唾沫吐在了蘇幕的白色衣裙上,然后瞪起雙眼,惡狠狠的指著蘇故遙對蘇幕吼道:“補(bǔ)償?呵!你償?shù)钠鹈?!我就要他的命!?/br>眼看熊有年的手要打到蘇故遙身上,蘇幕眼疾手快拉過小故遙將其護(hù)在身后,厲聲道:“事已至此,是我蘇幕遮沒有教育好他,也該由我來代他償命?!?/br>“我沒有?!?/br>一直沉默的蘇故遙突然開了口,他站在蘇幕身后,聲音不大不小,可每個人都清清楚楚的聽見了,他語氣堅定,“我沒有殺人?!?/br>蘇幕回過頭,就見小故遙是沖著他說的,還帶著滿眼的委屈和失望。這時一直蹲在大熊身邊的二狗站起身反駁道:“分明就是你,兄弟們都看到了!”“臟猴兒把大熊推進(jìn)河里,然后又拉出來,躲在那大石頭后面騎在他身上打?!倍房薜谋翘橹绷?,“等我們趕過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大熊已經(jīng)……嗚嗚嗚……”“咳……咳咳……”此刻,本已經(jīng)死了的大熊突然吐了一口水,上演了一回詐尸。猶是他個頭長得猛,可畢竟是個半大孩子,第一眼瞧見他爹,哇的一聲哭出聲來,“爹,嚇?biāo)牢伊耍 ?/br>蘇幕一直繃緊的身子明顯松了下來,心上的壓痛卻更加突出了,他皺了皺眉沒說什么。“兒子!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毙苡心昙拥挠挚蘖似饋?,邊哭邊道,“兒子,誰欺負(fù)你,你就大膽的說出來,爹給你做主?!?/br>“啊?”大熊有些興奮,這樣的小打小鬧爹也開始幫自己撐腰了么?于是他挺直腰桿,“臟猴兒罵我是豬。”“然后呢?”“然后我就……一不小心掉河里了?!贝笮苡X得掉河里這事挺跌份的,說完才反應(yīng)過來一件更跌份的事。他急切地問二狗,“你救的我是吧?是吧是吧?”天知道他有多不愿意承認(rèn)是這個臟猴兒救了他,因?yàn)樗捕茫航o對手最大的懲罰,就是寬恕他,拯救他。之前還振振有詞的村婦們見情形尷尬,寒暄幾句給自己個臺階下,又接著洗衣服去了。包括熊有年,紅著臉道了個歉,領(lǐng)著濕漉漉的兒子走了。村婦們仿佛忘了剛才自己是如何指責(zé)蘇故遙的,蘇幕只聽她們私語道。“這個師父當(dāng)?shù)倪?!也不先看看人家到底有沒有死透。”“是??!到底還是年輕。”“好在臟猴兒皮實(shí),要是一巴掌落我兒身上,都得打個半死?!?/br>或許當(dāng)時大熊和蘇故遙在吵架,他一不小心掉進(jìn)河里,蘇故遙將他拉上岸,拍打他的胸口做急救。大石頭擋著一半,又加上臟猴兒流氓的固有印象,這在遠(yuǎn)處洗衣的婦人眼里完全變了樣。蘇幕如是推測,可這過程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的態(tài)度,是否和那些婦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