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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緊自己。看到石像前盡是供果糕點(diǎn),花想容才想起明日是乞巧節(jié),也是她與大師兄大婚的日子,她明明在閨房里繡腰帶,怎么就到這里來了呢?燭火跳躍,山神娘娘活剝周大嬸子的場景歷歷在目,可是山神娘娘卻又是在幫村民們懲罰她,只是手段狠毒了點(diǎn)。“沒關(guān)系,手段毒辣也好過被野狗咬死?!被ㄏ肴萑缡窍?。于是,她緊閉雙眼,雙手合十,跪在神像前虔誠祈禱。突然,她感覺眼前光芒大盛,等光芒散去后,石像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真的山神娘娘,還是和四年前一樣漂亮。她問:“小姑娘,你剛剛許什么愿?”花想容被她親切的攙扶起身,沒有回答,反而狐疑道:“娘娘您沒聽到我許什么愿嗎?而且深更半夜我一個(gè)小姑娘突然出現(xiàn)在廟里,您不覺得奇怪嗎?”山神娘娘面容有一瞬間冷致,隨后又微笑著道,“當(dāng)然聽到了,你希望你的大師兄一生愛且只愛你一人,如若不然,便要他下十八層地獄?!彼湫陕暯又f,“呵呵!你這小姑娘,心可真狠?。 ?/br>“容容并非心狠,之所以敢下這樣的毒咒,是因?yàn)槲蚁嘈?,大師兄他一生一定會愛且只愛我一人?!被ㄏ肴轁M滿的自信,在懷里掏了掏,拿出了個(gè)玉佩,最后跪下,鄭重其事,“信女容容此愿,沒有供品,唯有此玉,望娘娘您允了吧。”“知道你為什么在這里嗎?”山神娘娘不接玉佩,反而問道。花想容定定的望著她,只聽她道:“因?yàn)槟?,是被神選中的人?!?/br>“這話是什么意思?”山神娘娘無論心中還是面上,都充滿了譏諷,還有些玩味,她接過那玉佩,又慢吞吞道:“我接過此玉,便幫你完成心愿,他若變心,我便讓他下十八層地獄?!?/br>“辛夷。”紅衣少年應(yīng)聲現(xiàn)身,“在?!?/br>“好生將容容姑娘護(hù)送回去?!?/br>“是,辛夷定不負(fù)娘娘所望?!?/br>一邊的花想容總覺得他二人的對話怪聲怪氣的。於山村內(nèi),因這花想容是花老村長的孫女,又是王員外家未過門的媳婦,幾乎全村的人都出動了,火把聚成的光把初六的夜晚照的通明,“花想容”“花姑娘”等叫喊聲此起彼伏。蘇故遙跟在王清平的后面,家丁一波又一波的無功而返,夜里,露水濕重,蘇故遙從沒見過這樣的王清平。王清平知道花想容失蹤的時(shí)候,正在房里試喜服,他身影修長,大紅的緞子裁剪的很合身,整個(gè)人意氣風(fēng)發(fā),唯獨(dú)腰上缺一條腰帶。此時(shí)深巷里,他提著燈籠,燭火映在他滿是絕望的臉上,喜服向兩邊散開,頭發(fā)也凌亂不堪,他越走越慢,最后像沒了力氣。蘇故遙亦步亦趨的跟著他,生怕他做什么傻事。“清平。”蘇故遙和王清平同時(shí)回過頭,花想容還是原來的樣子,她就這樣出現(xiàn)在巷子里,仿佛是神的旨意,于王清平來說是一道劃破黑暗的光。蘇故遙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剛剛好像霜打的茄子一樣的某人沖過去緊緊抱住了憑空出現(xiàn)的女人。村子里找人的喊聲不遠(yuǎn)不近,此起彼伏,許久,王清平才松開了她,問:“你去了哪里?”語氣里有八分擔(dān)心,一分喜悅,一分責(zé)備。“明日我們大婚,容容去山神廟祈福了?!彼f著小心翼翼的看向王清平,“對不起,大師兄,害你擔(dān)心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蓖跚迤?jīng)]說什么,看小師妹不知所措的樣子,氣好像一下就消了,再次將她擁入懷中。蘇幕走過來的時(shí)候正好看到這一幕,人家小情侶兩人在這卿卿我我,蘇故遙這個(gè)燈泡無比閃亮。他快速走到這邊,也沒細(xì)問,總之人找到了就好,然后拉著蘇故遙就走了。蘇幕不想吃狗糧,但是在轉(zhuǎn)身的瞬間,余光也能瞄到花想容正抬手幫王清平整理鬢間的亂發(fā),然后又拿出腰帶將他的衣衫也束好。正是那條紅腰帶,繁復(fù)的花草繡的栩栩如生。之后是何溫香軟玉蘇幕也懶得去想,這幾天在王家吃住亂哄哄的也沒休息好,回家倒頭便睡。第二日便聽說花老村長將容容好一頓罵,最后又同王家商量好在下月十六重新舉行成親禮。***這一日,周家公子差人來找蘇幕,說上次蘇幕給小故遙換的新衣出了點(diǎn)問題,蘇幕便叫小故遙走一趟。蘇故遙走之前鬼鬼祟祟,蘇幕假裝沒看到他把那本春宮圖揣進(jìn)懷里,只是囑咐他,撿自己喜歡的樣子制衣就行,不要貪圖便宜。蘇故遙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先去了藥廬。“小蘇公子來了,里面請。”“你家小姐呢?”“小姐她在房中做女紅,請小蘇公子稍等片刻?!毙⊙绢^倒了茶給蘇故遙吃,噔噔噔地跑去找人了。花想容竟在房中做女紅?蘇故遙驚掉了下巴,一口茶水從嘴角流了出來,他連忙擦了擦。不一會兒,花想容來了,身后跟著剛才的小丫頭,蘇幕見她沒什么眼力勁,便直接開口屏退了她。“你為何讓她走?”花想容很是詫異,“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被人傳閑話的。”“都道女人一孕傻三年,你這連親都沒成上,就傻了?!碧K故遙說著,將春宮圖從懷里拿了出來,“給,你的書。”此春宮圖乃是村里那個(gè)文盲更夫楊違所畫,所以并未有字,連封面上都沒有?;ㄏ肴萁舆^便掀了開來,只看了一眼便仿佛碰見毒蝎般丟在了地上,道:“蘇故遙!你為何要給我看這種□□???小心我將你告到大師兄那去。”“不是你要的嘛?”“你休要亂說,我何曾要過?”蘇故遙又想再說話,只聽身后傳來一聲,“小遙也在啊。”王清平脫掉就醫(yī)時(shí)所穿的褂子,直奔花想容,“容容你知道嗎?再過幾天,我又可以養(yǎng)成一只百毒蜈蚣了?!?/br>“真的嗎?大師兄。大師兄你好厲害哦!”“我的容容也很厲害,短短幾天就可以做出那么好看的女紅?!?/br>“不,還是大師兄最厲害?!?/br>“不,還是容容你最厲害?!?/br>蘇故遙在一旁聽著打了個(gè)冷顫,搖搖頭走了。想那花想容是知道王清平就在附近,于是推脫掉了那本書,蘇故遙拍了拍書上的塵土,又搖了搖頭,嘆道:“女人??!”過了許久,周家便又派了人來,將制好的衣服送了來,并解釋道:“實(shí)在對不住,蘇公子,小蘇公子,過幾天就是八月十六,王花兩家的結(jié)親禮,村里人都趕著制新衣裳,所以有些怠慢,望二位莫要怪罪。”“無礙無礙?!碧K幕送走了那小廝,回頭便要蘇故遙換上。他見蘇故遙拿了衣服進(jìn)了屏風(fēng)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