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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鉆進了念夏的外衣,邊蹭邊念叨著:“阿夏保護我,阿夏保護我。” 莞爾一把將小阿湛拎出來,“你這小黃雀兒,你念夏jiejie是女孩子,不許你這么鉆來鉆去。” 阿湛不知道自己阿姐氣兒從哪來,只是乖巧地吐了吐舌頭,一掉頭鉆進了莞爾的外衣里,“念夏是女孩子,我不可以鉆,但是我可以鉆阿姐的,阿姐不是女孩子,哈哈!”說完也不顧莞爾一臉黑線,一蹦一跳地跟著兩個jiejie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霸道小少爺馬上上線 ☆、第9章 琴瑟且和鳴(四) 從品花樓的后門進去,是一派寬敞的院落,莞爾熟練地吩咐木門兩旁的小廝進去通報,而后便帶著阿湛到院子里的水池子旁喂魚,莞爾食指拇指搓了點餅渣子,撒進池塘里,一條條漂亮的金魚爭先恐后地就浮出了水面,白亮的腮幫子一開一合的,看的莞爾心中十分地暢快。 不過多久,一聲清涼的女音自莞爾身后響起,“你還真的是有功夫,天天來我這兒喂魚?!?/br> “雪兒!”莞爾轉身,眼前正是容雪姑娘窈窕的身影,只見她一雙柳葉似的眉毛微蹙,掛著淡淡的妝容,一雙眼睛難掩喜悅的情.愫,這就是簡玉珩心里日思夜想的人兒,莞爾想著,心里卻沒由頭地泛起了一股酸。 不單是簡玉珩喜歡吧,怕是這世上哪個男人見了都得心生喜歡,自己普普通通的樣子,若不是掛了個林家小姐的名頭,怕是見了誰都不討喜,容雪見她突然發(fā)了楞,笑的更加妖媚,嘴角上揚開始調笑莞爾,“怎么喂個魚還喂傻了?” “你就是容雪jiejie,常聽我阿姐提起jiejie,如今見了還真是神仙一樣的人兒呢?!绷謶颜孔焯?,不過莞爾了解他,他夸誰都是用神仙夸,永遠就是這一套,那時候夸蘇染白,把那假神仙夸的一愣一愣的,莞爾剛想罵阿湛一句,容雪突然俯下了身子,笑盈盈地摸林懷湛的小腦袋瓜子。 “小弟弟也生的俊俏,以后必定是個美男子,要不要以后來jiejie這里學琴?”容雪莫名地覺著這孩子長得親切,揉他頭發(fā)的手半天沒停下來。 小阿湛閃身躲開容雪的魔爪,往念夏的身邊挪了挪,認真道:“那也不行,我和別的女人一起的話,阿夏會醋?!彼∈掷钕牡氖滞?,眼神異常的堅定。 念夏又扭捏了起來,紅著臉掙開了阿湛的手,可這小家伙又一把將他的手撈了回來,死勁兒拽著不讓她走,容雪掩著嘴巴笑,莞爾也笑的合不住嘴,“林家的男人,打小兒就是情種。” 林家的?容雪止了笑,復又細細瞧阿湛的眉眼,才覺得他像極了那個人,怪不得會有種沒由來的親切感。 “莞爾,這是誰家的孩子?”容雪要驗證內心的設想,于是把莞爾抓到一旁,莞爾小小地推了容雪一把,嗔道:“自然是我家弟弟,沒聽見他喊我阿姐嗎?”她翻了個白眼給容雪,這丫頭在這兒唱了幾年曲兒,察言觀色的能力弱到了這個地步嗎! 看著容雪臉上神色的變化,莞爾突然有些了悟,她揪著容雪的衣袖子,驚訝地壓低聲音問她:“你這是還沒忘了林子夙嗎?” “你瞧你,那是你自家哥哥,怎么直接叫名字呢?”容雪掐了一把莞爾的胳膊,笑的像剛剛綻放的芙蓉花兒,她往上拉拉被莞爾拽松的衣服,緩緩地說:“為什么要忘,他說了會娶我。” “我可從沒聽他在爹爹面前說過,他是朝廷里玩弄權謀的人,你不該喜歡他。”莞爾對她的這個哥哥很不了解,但那讓人敬而遠之的氣派,實在是讓她不敢靠近,她進林家兩年,與林子夙不過是點頭之交,毫無兄妹情分可言,容雪縱然漂亮,但素來不近女色的林子夙,真的會把心給一個市井歌女嗎? 莞爾拉著容雪的袖子,剛要再說些什么,卻被一個油膩的聲音打斷,老鴇晃著夸張的肥腰,滿臉橫rou堆著笑,朝容雪招手,她的手臂一招,臉上的rou都跟著打顫,莞爾嘴撇了撇,退到了一邊,復又拿了魚食兒喂金魚,“雪兒姑娘,馬上到您的表演時間了,還不快回去準備準備呢?” “這就去了,有朋友來了?!比菅﹥墒帜罅四筝笭柕募绨?,湊到她耳邊小聲地說:“一會兒鴇兒會帶你去上廂房,我近來學了琵琶,你一定要認真聽一聽?!?/br> 容雪說完轉身走了,老鴇拖著肥胖的身軀走了過來,“呦,這不是林家的小小姐,什么風又把您吹來了,快跟著我來,給您挑上個好廂房,可不能虧待了咱們細皮嫩rou的小姐。” 莞爾終于把手上的魚食兒喂完,但心頭里平白添了堵,悶悶不樂地應了一聲,領著阿湛和念夏跟老鴇進了品花樓。 品花樓處在京城里最繁華的地段,不同于其他的花樓,品花樓品花樓,顧名思義只品花而不褻花,這里的姑娘并非個個相貌絕凡,但都有驚艷的技藝,像枝丫姑娘一手伏羲古琴名動京城,子鳶姑娘的棋藝在當世也是數一數二,東施擅畫,西施擅字,合了京城大半才女于此,品花樓的樓閣可謂是眾星拱月,每天都是一副百鳥朝鳳的擁擠場面。 而近幾年脫穎而出的容雪姑娘,除了一手古琴彈得妙,這相貌也不輸京城任何一戶大家的小姐,那嗓音也是柔聲細雨,如黃鶯出谷一般婉轉悠揚,有生之年能聽容雪姑娘扶次琴,可以算是一件極大的幸事。 莞爾還記得去年春天,冰雪初融的時候,她帶著念夏四處跑著玩,路過品花樓時,被一個好聽的女聲鎖住了腳步,那嗓音清澈的仿佛九天之上的冰泉,沒半點雜質,莞爾沒聽過這種歌聲,拉著念夏進了品花樓,細細品味這聲線,剛柔并濟,如空谷幽蘭一般酥軟人心。 當時林子夙也在場,一身的紫色錦衣,腰間束黑色云帶,身材高大挺拔,眉眼爽朗英氣,容雪一曲結束,林子夙起身,他仿佛天生身帶氣場,莞爾知道,那一刻容雪的眼里,便再容不下其他男子了,林子夙右手四指輕拍左手掌心,磁性硬朗的聲音便傳進了大家的耳朵里:“天籟之音,敢問姑娘芳名。” ‘登’琵琶試音,兩個侍女打扮的姑娘將琵琶抱了上來,莞爾睨著眼,還是看不清琵琶上的花紋,這品花樓占地很大,樓閣極高,演出的大臺子懸空在正中間,下面有四根柱子支撐,四周是各種各樣的包廂,包廂分三品,一品快要伸到屋頂上,是從上往下瞧的地界兒,二品和臺子平著,圍著臺子繞一圈,這三品便是實實落在地上,仰著脖子往上瞅,也未必能看的清楚。 莞爾坐的這個是一品,是象征身份的廂房,但低著頭看著也費勁,下次還是到二品去看,況且這懸空的廂房,平時還好,沒有小孩子鬧,現在阿湛和念夏打打鬧鬧的,實在是讓莞爾覺得心慌。 侍女調好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