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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的嫂子了?!焙営耒裾f這話時并沒有多大的傷懷,像是在敘述一個和自己毫無關(guān)系的故事,莞爾皺眉道:“那你就不再爭取爭取了?林子...我家哥哥他似乎對容雪并無嫁娶之意?!?/br> “那我就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娶!”簡玉珩眼底劃過戾色,但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撩人的雙眸中下一秒又載滿了溫柔,他把身子湊過來,可憐巴巴地望著莞爾道:“這天底下哪有妻子盼著夫君爭取別的女子一說,你的心里到底有沒有......?” “自然沒有?!陛笭栐捊拥目欤営耒衲沁呍掃€沒說完就吃了癟,差點一個跟頭翻進河溝子里,從小和兄弟姐妹玩在一起,他從來就沒在嘴皮子上吃過虧,他還記得當(dāng)時阿姐憤怒地指著他道,“臭阿珩,總有一天會有人治你?!?/br> 難不成還真是一物降一物。 莞爾見簡玉珩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黑的,趕緊將話題轉(zhuǎn)開,她食指捅了捅簡玉珩道:“該你了,我可是把我知道的不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可也得真誠點,我是會讀心術(shù)的,你若是撒謊,我一眼便看出來?!?/br> 簡玉珩撇了撇嘴,他頭上的傷不是什么能拿出來炫耀的事情,自然就不愿意講,他咕嚕了一聲,回道:“那你說,我思慕容雪,是真的還是假的?” “自然是真的,你看她拒絕你時你那心碎的模樣?!陛笭柾铝送律囝^,任何一個長眼的人都能看出來的吧。 簡玉珩不以為然地笑了笑,雙手撐地仰著身子,頭微微往莞爾的肩頭上靠,道:“那如果我說我現(xiàn)在思慕于你,你猜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第12章 金風(fēng)逢玉露(二) 莞爾一怔,她平日里自負(fù)最擅察言觀色,可事兒一下到自己頭上了她卻看不透徹了,按道理來說這一定是假的,但是此時此刻,莞爾看簡玉珩的眼神里竟載了三分真誠,莞爾臉有些發(fā)燙,心跳也陡然加了拍兒,但因著面兒,嘴上咂摸了下,還是一套官方的說辭,“假的,你若是思慕于我,何故要使那么大勁兒打我。” 他聳聳肩,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饒是小丫頭心里千萬紛飛思緒,但她這臉上依舊沒有太多表情,她僅是盯著他,看他要如何解釋昨兒下的重手。 簡玉珩也明白她的意思,嘴巴張了張,沒說出話來,他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么要打那一巴掌,也不是因為容雪,只是當(dāng)時淳王在邊兒上,那小丫頭不知道,一股腦將他的風(fēng)流事都抖摟出來,豈不是要讓自己顏面掃地? 看來得找個機會補償一下,簡玉珩稍稍思量,抬手撫上莞爾的左臉,緩緩地按壓她微腫的臉頰,小丫頭身子飛快地一抖,沒避開,但看她表情懨懨的,顯然也是沒領(lǐng)情。 許是被自己打怕了,剛剛他一抬手,嚇得她瞳睫都在打顫悠。他有點小小的愧疚,這小丫頭也就是嘴巴厲害些,但樣子嬌嬌軟軟的,就是性子再胡鬧,到底還是大戶人家的姑娘,還是最小的,肯定少不了嬌養(yǎng),自己這一下子說輕不輕,說重不重的,就算rou皮兒上不疼,怕也是駁了人家的面子,況且這紅紅的一片,免不了火辣辣的疼。 簡玉珩聳著眼兒,當(dāng)真是有點心疼了,他膩著一副嗓音輕聲道:“我給你揉揉,當(dāng)賠罪了好不好?” 莞爾挑眉,“那像你這樣論的話,我每天早上給你一巴掌,晚上給你揉揉賠個禮道個歉,就當(dāng)啥事兒沒發(fā)生過唄。這不跟打一巴掌給個棗一樣,糊弄傻子呢?” 莞爾一頭說,一頭撥開簡玉珩的爪子,她插著腰,逮著簡玉珩理論起來,小丫頭眼睛亮堂思路清,聽得簡玉珩一愣一愣的,接不上話。 簡玉珩徹底認(rèn)輸,他自認(rèn)說不過莞爾,也不愿在這河邊和一個丫頭理論,于是把鞋襪穿好,撐地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臉朝下伸出手對莞爾說道,“夫人,跟我回簡家去嗎?” 莞爾說不去,“阿湛和念夏肯定嚇壞了,爹爹會罵他們,我得趕緊回去替他倆扛著。” 簡玉珩笑,彎著腰繼續(xù)調(diào)笑莞爾,“你說這話害不害臊,明明就是你害得人家,還你替他們扛著。” “我怎么害別人了?還不是因為你,你那個廂房不倒,我這個能倒了去?”莞爾想起這個氣兒就不打一處來,她就不信,小阿湛的一腳,能把這尊大佛的廂房踢倒,若不是他自己私底下有動作,哪里會在品花樓鬧出這樣一出好戲。 “是是是,都是因為我,好了吧。”見騙不過莞爾,簡玉珩換了策略,前襟一撩單膝扣地,高挺的身子離莞爾不過半寸許,他左右挪挪,賊精賊精地支起耳朵,聽到小丫頭突然爆發(fā)出來的心跳,才心滿意足地眨了眨眼睛,到底是個姑娘,再厲害不也得拜在他的美色下嘛,簡玉珩眉飛色舞地想著,完全忽視掉莞爾嫌棄的眼神。 他顯然是心情好,把地上散落的鞋襪撿起來,端著莞爾泡的快要起皮兒的腳,涼軟的指尖劃過莞爾的腳背,激的莞爾挺直了后腰。 簡玉珩粗糙地幫莞爾把鞋穿上,然后手心一拱,抄著莞爾的胳肢窩將她端了起來,他毫不顧忌她的反應(yīng),只是自顧自地緩緩道:“今兒你左右要和我回去一趟的,就是拖也得把你拖過去,祖母念叨你念叨的緊,怕你再不去,她要親自去林家拜訪你了。 太夫人……原本還在掙扎的莞爾突然沒了動作,此時此刻,她那日漸堅硬的心房,剎那間侵入了一線柔軟的東西。 自己從記事兒起就在太夫人院子里當(dāng)差,后因著伶俐提到了外屋值夜,早上也總要伺候太夫人起床用膳,那是個慈祥的老人家,吃不完的糕點會分給當(dāng)班的吃,莞爾受過她的恩惠,現(xiàn)下有這個機會,自然是要去盡盡孝的。 可這簡玉珩一副料定了她不愿去的樣子很招打,莞爾就是這樣的性子,你強她就強,你犟她更犟,絕不是能輕易示軟服輸?shù)闹鲀海贿叡缓営耒褡е?,一邊使勁兒把腳往土里插,就是要和他繃著勁兒。 莞爾側(cè)過臉,看見他手足無措的樣子,心里不禁樂開了花兒,他那個牙呀,只肖稍稍一錯,便完全沒了京城第一美少男的韻味,儼然就是一只塞滿松子兒的臭松鼠。 可就在莞爾樂的不可開交的時候,簡玉珩暗中往胳膊上韻了勁兒,頭一低,箍住莞爾的大腿就給她扛了起來,莞爾這下慌了神,忙驚叫著拍簡玉珩的肩膀,叫他放自己下來。 她的小腹抵在簡玉珩的肩膀上,驚慌之下還不忘吸了吸肚子,最近胃口真的好,肚子上一層一層的rou,要是被他感覺到了,當(dāng)真是要被他笑話的。 莞爾看不到簡玉珩的臉,但那清澈的聲音不急不緩地傳了過來,“放你下來你就乖乖跟著我回去,不然也只能委屈你這么跟我回簡家了?!?/br> 卑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