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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放心?!?/br> 林子夙打完了招呼,勒馬向前,嘴角劃過了一絲冷笑,不過是做戲而已,聽得那些傳聞,原以為簡玉珩變了心思,又思慕他家小妹了,如今看了,應(yīng)該真的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看來對簡玉珩的突破點,還是要放在容雪的身上。 簡玉珩原本堆滿笑的臉,此時變的清冷淡漠,他盯著林子夙的背影,眼睛瞇起來,陰戾之色一閃而過,自己細節(jié)處理的很好,若是不出意外,林子夙定是要相信自己心里還是思慕容雪的,只是礙著家里人的要求,才和莞爾逢場作戲。 他的戲很足,莞爾也不賴,是個能跟著自己干事兒的人。 簡玉珩漠然的臉上,突然又閃了一絲笑意,林子夙于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敵人罷了,他的目光,也從來不是扳倒林家那么簡單。 他現(xiàn)在的能力并不足以撐起他的野心,只能給他們一個假象,讓他們對他卸下提防之心,等有朝一日時機成熟,才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太子年紀小,多殘暴少閔憐,對江山社稷來說,絕不是一個合格的儲君,眼睛,不知有多少眼睛已經(jīng)覬覦在了他的身上,林家,說是輔佐,誰知道心里打著什么壞主意,江山多嬌,誰不想坐一坐那龍椅當一當那皇帝。 皇家的計謀,像形勢焦灼的棋局,每一顆棋子都是要精挑細選的,每走一步也是要深思熟慮的,牽一發(fā)而動全身,而簡玉珩,從來不是一個喜歡保守防御的人,一場棋,要贏,必須將主動權(quán)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手里,每一顆棋子都要發(fā)揮出極致的作用,他想要的結(jié)果,沒有廢棋,全是險招。 容雪是他最早養(yǎng)的一撥棋子,他向來不愿意用女人,可緋王戚觀郁總是說,手里應(yīng)該有幾個女人,這世界上有許多事情,不是大老爺們能輕易左右的。 他的心從來都是硬的,比青石板上的大石頭還要硬,可當懷里的人兒炙熱呼吸噴在他胳膊上時,一股暖流緩緩地淌進了心口,那顆狠慣了的心,像是觸到了什么柔軟的東西,慢慢地在淪陷。 簡玉珩緩緩地倒了口氣兒,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們一行人為了不驚擾城中的百姓,專門選了繞開京城的路,是那塊兒土坡,他自小開始走,到了現(xiàn)在已是走過了千百回,太陽已經(jīng)升了起來,他往前望望,應(yīng)是快到了。 莞爾坐在他前頭,太陽有點扎眼,她眼睛半閉著,恍恍惚惚地又覺得困,再一次靠上了他的手臂,簡玉珩皺了皺眉頭,抬起另一只手撐起來,幫她遮住頭頂上的陽光。 簡玉珩腦袋低了低,湊到莞爾的耳朵邊兒道:“別睡,馬上就到了?!彼嗔巳噍笭柕哪槪阉逍堰^來,這要是讓她睡著了,他可沒信心把她叫醒過來。 “恩,沒睡。”莞爾懶懶地答了一聲,簡玉珩接著馬上問了句:“我是你的什么?” “夫君。”莞爾是有些困的,但是為了證明自己清醒,夫君二字便脫口而出,簡玉珩一下子就樂了,努著嘴緊笑,“我現(xiàn)在倒是有點懷疑你是不是癔癥了?!?/br> ☆、第25章 流光相皎潔(五) 宮中女眷不隨同狩獵,宮里頭早就命人尋了一片空地, 鋪設(shè)了桌椅, 供宮中女眷坐下來閑聊,等待丈夫狩獵歸來。 一旁支了幾個帳包, 不大不小,剛好可以容下一人換裝。 帝王的出行, 總是謹慎小心的, 整個林場看似風平浪靜,其實早已被宮里的侍衛(wèi)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 夸張的說,恐怕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皇上端坐在上座, 已經(jīng)換上了窄袖的衣裳,下面的人也都神清氣爽的, 酒壺擺在桌上, 臣子在出行前要一同端起酒杯敬皇上。 簡玉珩拿起酒壺,淺淺地為自己斟了一杯,酒是好酒, 進了口里順著嗓子眼兒往下流, 霎時就暖了腸胃, 可簡玉珩的表情略顯痛苦,他撇撇嘴, 一手扶了扶胸口,有點幽怨地將酒杯丟在桌上。 “你不會喝酒?”莞爾覺得奇怪,按理說男人到了十幾二十歲, 難免不了有應(yīng)酬,不該有不會喝酒的主兒,簡玉珩又是出了名的風流,如何能不會喝酒呢。 簡玉珩被莞爾質(zhì)疑,有點惱,可他確確實實是喝不了酒的,于是乎惱羞成怒,唾了句,“會不會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沒,沒關(guān)系,我會就得了?!陛笭栃π?,給自己斟了些,砸了口,綿綿的滋味十分地甘甜,她也不顧簡玉珩緊拿眼剜她,手伸出去又要倒,手還沒碰到酒壺,酒杯就被簡玉珩一把奪了去。 這一次,他不光扔了她的酒杯,更是一巴掌拍掉了她懸著的手,“這是你該喝的嗎,你給我安生點!” “我怎么不安生了,我就是這一壺進了肚,眉頭也不會皺上一皺!”莞爾十分地相信自己的酒量,聽人家說書講段子的時候,喝膩了茶就偶爾嘗嘗酒,一開始是果酒,后來就直接上白干兒,一點一點地就練出來了,莞爾心想,等回去了,就給簡玉珩找點果酒喝,他是男人,得練上一練,不然以后總會在這上頭吃虧的。 簡玉珩卻十分不屑,他做不到的事情,也不想他的女人能做到,他見她又要去奪酒壺,咬著牙根子,一把抄起來就給她扔了出去,引得不少人偏了腦袋,朝他們這兒看。 莞爾拉了拉他的袖子,把頭埋下去,暗罵簡玉珩手底下沒輕重,都不知道消停些,還說自己不安生,他才是最不安生的人。 “妹夫這是怕meimei喝醉,纏著你不叫你走嗎?”林子夙爽朗地笑起來,一眾人也跟著哈哈大笑,皇上嘴角勾了勾,道:“人道小別勝新婚,這玉珩還沒走呢,莞爾就耐不住性子了?” 又是一片哄笑,莞爾卻覺得這笑來的沒由頭,明明就是他慫,和她讓不讓他走有什么關(guān)系,她抬頭看看林子夙,只見他神色如常,輕輕抿嘴淡淡笑,就是平平常常的一副樣子,可莞爾看著卻十分疏遠,他袖子一拂,道了句,“不如妹夫?qū)⑤笭枎希煌鳙C,相信以妹夫的馬術(shù),定能周全小妹?!?/br> 原來如此,簡玉珩十指相錯,面色沉了一沉,他林子夙要試探他,定然料想到他可以忍,自小習武的身子骨不至于在馬上顛一顛就會壞掉,可要帶著一個人就不同了,快馬行進的時候,帶人和不帶有十分大的懸殊! 莞爾訝了訝,忙擺手推辭,“哥哥可別這么攛掇,莞爾不敢騎馬,更不敢看射獵的血腥?!?/br> “對妹夫沒信心嗎?”林子夙咄咄逼人,皇上也并不出言阻止,一時之間將莞爾扔到了一個極為尷尬的場面中,就在莞爾舉棋不定,思索著要再說些什么來拒絕的時候,身子突然一輕,她驚呼一聲,原是被簡玉珩拖了起來,他再一次將她放在了馬背上,抬頭笑吟吟地望著她。 莞爾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