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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在五分鍾內(nèi)說完嗎?”“我需要情報?!?/br>“關於什麼?”“值錢的。”艾倫說,“危險的工作,我想會有很多人找你,很多人需要……尋求幫助?!?/br>他含蓄地使用了“幫助”這個詞,安格斯心領神會。“你是個殺手?!边@位老練的情報販子立刻改變了語氣,對待不同的人,他總有一套不同的方式。“可以這麼說?!卑瑐惢卮?,“有過幾次。”“是些什麼樣的對象?”“一個強迫兒童賣yin的皮條客,一個因為分贓不均殺人的流浪漢,還有……”“為什麼殺人?”艾倫對著電話亭的玻璃看了一眼,很意外地看到自己語塞的樣子。“小子?!卑哺袼拐f,“到我這來,告訴看場人你是我要見的人,他們會讓你進來的?!?/br>“你答應了?”艾倫有些意外,他已經(jīng)準備放棄,打算回奧克塔維爾小店去問騙子安東尼要一把新刀子。“我什麼都沒有答應,只是想見見你?!卑哺袼拐f,“看看你什麼樣?或許將來你會成為某些人詢問的對象,熟悉每個人的長相并且牢記在心,這是我們的特長。”艾倫掛斷電話,在安格斯.特羅西的名字旁邊畫了一道暈線,這是個琢磨不透的人,或者換一種更通俗易懂的說法,真是個老狐貍。他在電話亭里待了一會兒,直到有人在外面敲門,詢問他是否已經(jīng)完事了。為了最後一線希望,艾倫不得不駕車穿越大半個城市,車子該加油了,他最擔心的是這個,一百美金可撐不了多久。破車完成了它的使命,停在一個酒吧門外?,F(xiàn)在還是白天,推開門,整個室內(nèi)彌漫著一股濃重的煙酒味,為了驅(qū)散這種氣味,他們使用一種古怪的清新劑,聞起來很像是迷幻劑,又像多種花草腐爛的味道。艾倫來到吧臺邊找到酒保,整個經(jīng)過非常簡短迅速,酒保為他開了一道小門。“快進去,別讓人看見你?!?/br>一道黑暗的小樓梯通向地下,就像一次探險,艾倫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一下兩下,偶爾會暫停,當然最有可能是他自己數(shù)錯了。在某種情況下,黑暗和寂靜都可以是實體化的東西,柔軟地撲面而來,像羽毛,像花瓣,甚至像漫畫音符。艾倫感到這些不知名的東西擦過他的鼻尖,隱約聞到一陣香味??赡苁乔逑銊┅ぉに@樣想。順著這條神秘的樓梯,艾倫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一個地下賭場。這里與世隔絕,沒有時間概念,不分晝夜,有的只是金錢和輸贏。他從這些專注的賭徒們中間走過去,有些人會抬頭看他一眼,眼神似乎在掂量他有多少價值,是否值得與自己一較高下。艾倫的目標很明確,他是來辦正事的。當他走向一個看場人時,忽然有人與他擦肩而過,并輕輕撞了他一下。雖然他還不是個職業(yè)殺手,但是對於陌生人的碰撞仍然十分警覺。艾倫希望和所有人保持距離,即使他們看起來很安全。這個冒失的家夥是個姑娘,或者用不太高雅的說法──是個小妞。在撞到艾倫時,她輕蔑地回頭看了一眼,似乎同樣感到很不愉快。她長著一頭漂亮的金發(fā),發(fā)梢在肩膀上打著卷,并不是那種叛逆少女夸張的造型,反而顯得正經(jīng)含蓄,淺藍色的眼睛動人心魄。她穿著件薄襯衣,沒有戴乳罩,雙乳間有一道奇跡般的小溝渠。“小心點,冒失鬼?!彼男那樗坪鹾懿缓茫瑧B(tài)度略顯粗魯。艾倫沒有反應,對於女人,他總能做到視若無睹,不到必須時絕不和她們交流。他對看場人說:“我要見安格斯.特羅西,他在哪?”看場人長著一張令人不快的臉,就像一塊生鐵,斑斑駁駁,還有劃痕。他生銹了,艾倫想,他也可能是個機器人。保鏢轉(zhuǎn)頭看了那姑娘一眼,并不是對艾倫說話:“他要見安格斯?!?/br>“我聽到了?!彼f,并且用一種更為苛刻復雜的眼神看著艾倫?!澳愕门旁谖裔崦妫蚁葋淼?。”艾倫說:“你為什麼不去?”“有很多原因。”“是安格斯叫我來的,他想見我?!?/br>“真是個笑話?!?/br>“我現(xiàn)在要見他,告訴我他在哪?”艾倫說,“我既沒有時間也沒有耐性。”“比利,你有一次機會可以告訴他什麼是時間和耐性?!?/br>看場人用生銹的聲音說:“老板不允許我隨便打人?!?/br>“我可以給你一次特殊待遇,可以讓你大賺一筆,更何況這不是你第一次‘隨便’打人。凡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無數(shù)次,你根本不在乎。”金發(fā)女郎看著艾倫說,“我打賭你不會帶著超過一百塊的錢?!?/br>艾倫對這個看法很有興趣:“這個結(jié)論怎麼來的?”“是你想見安格斯,而不是他想見你,或許他會給你這種暗示,可實際上需要幫助的人是你。你是個竊賊,亡命之徒?好像都有可能,可是藝術(shù)品對你來說太麻煩,因為你沒有耐性,亡命之徒肯定有一筆巨額的錢,會用更謹慎的方法搜集情報。結(jié)論是你正趕著去殺人,還是個新手。這次的買賣可能令你不太滿意,所以你得找個更好的,是誰介紹你來的?安東尼.阿姆斯特朗那個只有肌rou沒有大腦的家夥嗎?”這可能是艾倫第一次感到吃驚,盡管他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但是這種驚訝無法控制,瞬間替換了所有的感覺。“我猜中了多少,有沒有99分?”艾倫說:“我要見安格斯?!?/br>“我也要見他,比利,讓我進去。”“不行,我們有約定,他說過不見你的。別讓我為難。”“好吧,既然如此,誰也別想見他?!?/br>“我不反對。”看場人說,“總之你不能進去。”“這麼說,你們是不打算讓我見他了是嗎?”艾倫對看場人說,“我只有一百塊錢,我的車在外面,油箱已經(jīng)空了,要是你不讓開,我只能想別的辦法?!?/br>看場人的嘴角咧開一線,但是不像在笑,他說:“你想干什麼?”艾倫出人意料地抬起膝蓋朝他雙腿間猛撞了一下,看場人發(fā)出一聲滑稽的叫聲,很符合這種突如其來的隱秘的疼痛。“安格斯在哪?”艾倫把他提起來按在墻上,“你肯定不想讓老板覺得你是個連一下都挨不住的廢物。也許你覺得很委屈,可我不揍女人?!?/br>金發(fā)小妞皺著眉說:“一定很疼?!?/br>“是的。”艾倫說,“你永遠不會明白有多疼?!?/br>“我當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