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突然朝他跑去。對方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立刻轉(zhuǎn)身逃走，但是麥克已經(jīng)離他很近了，在一段很短的追逐後，形跡可疑的人被他按在干燥的泥地上。

奧斯卡也下樓來，趕到兩人身旁，麥克正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別殺我?！边@個人試圖掙脫逃跑。

麥克說：“警察，別動?！?/br>
“我什麼都不知道。”

奧斯卡看了他一眼，這個人穿著件骯臟的外套，滿臉胡茬，像個窮困潦倒的流浪漢。他自稱叫托比，是這附近的看林人。

“托比?！眾W斯卡說，“要是你說的是真的，我們會查出來的?！?/br>
“我可以給你們看證件?！蓖斜染o張地說，“也能讓我看你們的證件嗎？”

“當(dāng)然?！丙溈顺鍪玖松矸葑C明。托比看了奧斯卡一眼，沒敢再問他要。

“你為什麼要逃跑？”

“我以為你們是那些人。”

“那些人是誰？”奧斯卡問。

“他們總是晚上來。有時會把一些東西運出去。”托比目光渾濁，時刻處於一種緊張狀態(tài)，好像隨時會發(fā)生可怕的事。他的長相就給人這樣的感覺，要壞事了?！坝幸淮?，他們在運東西時，有個開車的人經(jīng)過，他可能迷路了，下車來問路。那些人中的一個朝他開了一槍，後來把尸體扔進後面的河里去了。”托比生怕奧斯卡不信任他，低聲說：“他們殺人不眨眼。”

“他們?yōu)槭颤N殺他，雙方發(fā)生了口角？”

“可能他們覺得他礙事?！?/br>
奧斯卡說：“你在撒謊嗎？有個警官在這附近中了一槍，你知道是怎麼回事?！?/br>
“不是我?！蓖斜润@慌地說，他向麥克投去求助的目光，似乎覺得麥克更好說話，至少是個會講道理的人，奧斯卡就兇惡得多，已經(jīng)被他歸入殺人不眨眼的惡徒一類。

“當(dāng)時你在哪？有人能為你證明嗎？”

“我在屋子里，我的狗可以證明。”

奧斯卡認(rèn)為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分辨對方是否在說謊，但是經(jīng)歷了崔西.克拉倫斯的事件之後，他對此變得有些不確定。奧斯卡換了種方式提問：“你知道格羅弗鬼屋的事嗎？”

“知道?！蓖斜人闪丝跉猓@個話題終於不讓他那麼緊張了。他說：“這里的人都知道。這幢別墅建造於十九世紀(jì)末，建造者是個叫格羅弗.奧斯瓦爾德的人。他是伏都教徒，相信鬼神之說，為了建造這幢別墅，他處死十幾個工人，又用巫術(shù)令他們復(fù)活，這樣他的秘密就不會泄露出去?！?/br>
“房子里有什麼秘密？”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得問問靈媒，他們會從鬼魂那里問出來的。”托比說，“樹林里還有一片墓地，一百多年前的死人都埋在那里，你們要去看嗎？我可以帶路?！?/br>
麥克已經(jīng)把證件和槍都收起來了，這不是他們想知道的故事，但從中還是能得到一些啟發(fā)和暗示。離開樹林時奧斯卡說：“看來這個鬼故事很受歡迎?！?/br>
“是的，他們把鬼屋當(dāng)做掩護干些不法勾當(dāng)，當(dāng)?shù)厝藢@故事心中犯怵，即使發(fā)生什麼意外也不會有人干涉。而且他們總在晚上出入，萬無一失?！?/br>
“可這次事件發(fā)生在白天，若是合作者，對方也會利用晚上辦事，兇手并不遵守這條規(guī)定，有可能是第三方。”奧斯卡無奈地說，“我們想知道的事還是沒答案，得等諾曼情況好轉(zhuǎn)了才能搞清楚?！?/br>
“你相信看林人說的話嗎？”麥克問，“他肯定隱瞞了什麼，只是不敢說，他的眼神一直很害怕?！?/br>
“你可以去問問他的狗，小動物都喜歡你，不會對你撒謊。”奧斯卡說，“我們?nèi)ヌ酵幌轮Z曼，要是他醒了，就能知道怎麼回事?！?/br>
麥克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別墅，由於那段鬼故事的緣故，現(xiàn)在這棟房子給人的感覺就不那麼靜謐優(yōu)雅，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神秘，每一個角落都可能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比起唐恩.葛蘭的兇殺案，這似乎才是他接手的第一個大案子。

奧斯卡問：“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麥克說，“你什麼時候會結(jié)束警官生涯？”

“不出意外的話就是退休，你為什麼問這個？”

“突然冒出來的想法，感到重任在身?！?/br>
“很正常，因為這一行很危險，難免會有人中途退出。你怎麼樣，害怕了嗎？”

“不。”麥克說，“即使有一天我退出了，那也絕不是因為害怕。”

“很好?！?/br>
未來的事誰也不能下定論。奧斯卡又一次同意了他的觀點。

第20章游戲

“我們來做個游戲?！?/br>
這是韋德常說的一句話，一個游戲意味著一個新秘訣。艾倫有時會感到奇怪，甚至疑神疑鬼，為什麼這些人愿意傾囊相授，把秘訣傳授給他呢？不光是錢的魅力，盡管韋德和派恩張口閉口都會回答因為收了錢，艾倫卻始終不相信這是首要原因。

“當(dāng)你瞄準(zhǔn)的時候，你要控制好自己的呼吸?！表f德握著艾倫的手，向前伸直，對準(zhǔn)一個懸掛在屋頂上的木棍，這比酒瓶什麼的更難瞄準(zhǔn)，木棍很輕，有時窗戶外吹來的風(fēng)會讓它搖搖擺擺，而且建造工廠傳來的巨響讓整個地面都有些震動。

“呼吸。”韋德在他耳邊說，“射擊就像生孩子，要是你沒法控制好呼吸，就會受更多罪?！?/br>
“怎麼呼吸？”艾倫問，韋德的手非常穩(wěn)定，簡直像靜止不動，根本感覺不到他的呼吸。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出來的，不過對於目前的狀況，韋德還有一套速成法。

他放開手，對艾倫說：“準(zhǔn)心是不是在晃動？”

“是的，怎麼讓它停下來？”艾倫對準(zhǔn)木棍的方向，難以瞄準(zhǔn)，一段時間後他感到房子都開始搖晃起來。

“你瞄準(zhǔn)的時間太長了。”韋德說，“時間越長晃得越厲害，好槍手不會瞄準(zhǔn)很長時間，技術(shù)和自信讓他們能夠在最短的時間里找到射擊點?，F(xiàn)在隨便開幾槍，找找感覺?！?/br>
艾倫聽話地朝著木棍開槍，但是一槍都沒有射中。目標(biāo)太小，即使靠運氣也很難命中。韋德放下交叉在胸前的雙手，從艾倫手中接過槍，他習(xí)慣性地檢查一遍子彈，然後示范了一次。一共五槍，每一發(fā)子彈都帶走一截木棍，最後只剩下拴著繩子的那頭還在射擊的沖擊中搖晃。

“看到了嗎？”韋德說，“人的身體每時每刻都在動，你得習(xí)慣這種動態(tài)，找到它的規(guī)律。就像一首音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旋律，要有節(jié)奏感。”

“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