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回頭擔(dān)憂的看了一眼顧林

顧林看著人群里的牧夏，只一秒，牧夏看見了顧林眼里的委屈又被倔強蓋過了，還有就是顧林小臉上的紅痕

顧林回過頭，低下眼眸，用舌頭抵了抵有些麻木的臉頰內(nèi)壁，又勾起了一個弧度

呵，可不能白挨三耳光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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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四節(jié)課仿佛過了一個世紀，牧夏滿腦子都是顧林那個委屈的眼神和有紅痕的小臉，不用問也知道顧林經(jīng)歷了什么，牧夏很自責(zé)要是自己當(dāng)時不作弄顧林裝睡就好了，牧夏想在圖書館補習(xí)的時候給顧林道歉

終于是在數(shù)學(xué)老師的各種方程里結(jié)束了，付秋月卻叫住了牧夏匆忙踏出教室的腳步

“牧夏”

“如果不想讓我徹底厭惡你的話？不要再出現(xiàn)在顧林的面前”根本沒有給付秋月任何機會，牧夏冷冷的和秦越走了

秦小米看著付秋月吃癟的模樣在心里放肆的大笑

牧夏沒有去吃飯，而是直接去了圖書館，坐到那個給顧林補習(xí)了兩個多星期的位置上

牧夏看著自己在本子上給顧林記得重點，指尖一直敲著光潔的實木桌面等著顧林來

可是等到上課前的最后一分鐘，顧林也沒有來

牧夏有些失落的站起身，將本子丟在了圖書館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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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在焉的挨到了晚上放學(xué)，和秦越打過招呼后牧夏就急急忙忙的沖出去了，秦越無奈的搖搖頭

“顧林，你中午有事嗎？怎么沒有來圖書館？”牧夏氣喘吁吁的跟上顧林，顧林的背影在不明亮的路燈下顯得更加單薄

顧林停下腳步，背對著手撐在膝蓋上喘氣的牧夏，在樹葉對路燈的過濾下漂亮的臉顯的不那么真實“牧夏你以后不用幫我補習(xí)了”

“還有就是，晚上不要一起走了，像以前一樣”

天氣預(yù)報說，將有一股南下的強力冷流席卷這個江南小隅，已經(jīng)深秋了

牧夏胸腔里因為奔跑從肺葉里跑出來的氣息一抽一抽的，牧夏看見了接觸空氣而凝結(jié)成的白氣

顧林說的認真又決絕

“不要一起走了，像以前一樣”

流言蜚語在校園里傳的比什么都快，也是，枯燥的學(xué)習(xí)那里比得上緋事有趣，何況主角還是高三風(fēng)云人物牧夏

和漂亮的轉(zhuǎn)學(xué)生

兩個男生

早上開始的事，晚上就已經(jīng)是有幾個版本了，繪聲繪色傳給下一個同學(xué)的人講的牧夏和顧林仿佛已經(jīng)在神圣的圖書館做了不止親吻的事，藏在床底似的真真切切

流言中傷的大多是顧林，廁所的隔間，熱鬧的餐廳，甚至是牧夏的班級，賤//人，惡心，不要臉等等難聽的話難聽的詞都是在描繪顧林，它們像長腳一樣爬進牧夏的耳朵，讓牧夏攥緊了拳頭

大概那股冷氣流也吹到牧夏的心里了吧，17年來第一次因為顧林而不清楚的情愫正在瘋狂的發(fā)芽

因為愧疚是自己裝睡的原因而導(dǎo)致的這一切，又一次牧夏看著顧林的背影不知所措

顧林沒有等牧夏的回話，也不管牧夏是怎么想的，把牧夏丟在了原地

牧夏如鯁在喉，喉嚨里的話始終說不出來，白天在圖書館想的歉語也不知道怎么說給顧林，顧林根本沒有給牧夏機會

這段路上牧夏與顧林的距離從幾分鐘縮短為并肩，又增長為幾分鐘了

漆黑的瞳孔里映著顧林的背影了，等顧林走出一段距離后，牧夏才踏出腳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聽著背后重新響起來的腳步聲，顧林暗下眸子在這股冷流中揚起了嘴角，天冷了，應(yīng)該加衣服了。

顧林在乎的從始至終只有一個，ma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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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沒有分開路口的“再見”，明明昨天才在顧林那得到“晚安”的回應(yīng)，一切又重新開始回到了最初的原點

晚上牧夏做了更過分的夢，顧林和自己在夢里酣暢淋漓，沒有流言，沒有中傷，只有快樂，牧夏在睡夢中把手伸向了會讓顧林為自己顫抖，會叫喊自己名字的那份快樂的來源

年少的沖動交待在牧夏拉過顧林手的手心里，濕漉漉的，牧夏的心也濕漉漉的，在黑夜的被子里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這份牧夏懵懂的情/事，屬于自己一個人的見不得人的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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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達到效果以后，秦小米刪了那條匿名，可是余威卻還在

好事的男生光明正大的調(diào)戲顧林，都被顧林沉默的照單全收

牧夏和自己賭氣，在圖書館死守幾天后終于放棄了，顧林根本不會來了。

中午吃完飯和秦越回教室的時候卻讓牧夏撞見了兩個猥瑣談?wù)擃櫫值哪猩?/br>
“真是絕了，看顧林那身段，在床上鐵定浪”

“眼瞎看中牧夏了”

“賤/唄，老子給錢讓他陪我睡一晚，居然還裝清高”

秦越雖看著這兩個人，但是已經(jīng)感覺到身旁的怒氣，還想著要不要拉著牧夏去別的地方，嘴都沒動余光就瞥見牧夏沖過去把這兩個討論顧林的男生踢到在地

男生天生就不服氣于別人的控制，骨子里就存在的血氣，牧夏有，那兩個男生也有

瞬間和牧夏扭打起來，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

“夏哥，你？”

“靠，算了，誰讓你牧夏是我兄弟，何況又是在侮辱小美人”

秦越也加入了打斗

被老師拉開的時候，牧夏還氣不過的踹了兩腳

事情鬧大了

新的一周集會時，老師重點說了這件事，可是牽扯到付秋月和牧夏，牧夏是高三年級第一還是校長女兒付秋月中意的人，所以老師避重就輕的在旗臺上宣布

“有些人不知檢點，違背倫理，公然忽視校園秩序，希望同學(xué)們不要學(xué)習(xí)顧林這個反面教材”沒有提及牧夏，更沒有提及付秋月

這句話無異于是在高中所有班級面前對顧林處以極刑，人群爆發(fā)出巨大的吵鬧，風(fēng)暴中心的顧林只是垂著頭看著腳下的塑膠跑道的顆粒

“下面就請顧林同學(xué)上來檢討”老師的鼻音很重，仿佛顧林真的十惡不赦

付秋月得意洋洋的站在人群里，看你顧林還怎么和我斗

顧林在大家的注視下平靜的向旗臺挪動腳步

可是顧林還沒有被請上旗臺，牧夏就不請自來的跑上了旗臺

秦越?jīng)]有來得及拉住

人群爆發(fā)了更大的吵鬧，走到隊伍外面的顧林對上牧夏看自己眼睛

“這件事和顧林沒有關(guān)系，我不知道老師是怎么認定處罰的，明明也是事件主角之一的我卻沒有被處分”

牧夏的聲音擲地有聲的從老師那搶過來話筒傳遍校園每個角落，也落在在場的所有人耳朵里

“牧夏你不要胡鬧”牧夏的班主任著急的在下面團團轉(zhuǎn)

“我，牧夏一廂情愿，顧林清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