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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抽出來,迅速捉向小黑鳳,捏住他兩只翅膀,惡狠狠地向他警告:“他是你師傅,知不知道,不能說他長得好看,只能尊敬他,記住了沒?”“咱們門派規(guī)矩這么大呀,好看也說不得,那我說他長得丑,行嗎?”小黑鳳瞪著無辜的小眼睛,很是委屈。“不行,只能尊敬他,只能當他是師傅,不能說他好看,更不能說他丑,聽不懂啊,嗯?”凌君用手指敲著小黑鳳的頭,一字一字地地,很是鄭重。“師傅,是這樣嗎?”小黑鳳不甘心地轉(zhuǎn)向鄔時,但師傅此時的臉色卻很是落莫。“你師祖如此說,我們便如此做便是”。“好,好,師祖,你放開吧,我以后決不說師傅的長相了,行了不?”小黑鳳對鄔時的話,有種莫名其妙的信任。前方漸漸出現(xiàn)了一絲絲亮光,越往前,亮光越大,待他們順著紅水融出來的通道走出來時,三個人都睜大了眼。一望無際的桃林,青青綠葉,點點紅蕾,甜甜的花香迎風吹來,像是春天一下子跳到了懷里。“好美呀,大好的春光呀,來呀,快來呀”,小黑鳳嗖地飛上了一株老桃樹的枝頭,圍著粉粉的花蕾跳來跳去,還不忘大聲呼喝著兩位前輩。鄔時卻閉上了眼睛,他歪著頭,慢慢向前走去,凌君忙跟上前,小黑鳳撲愣飛下來,落在了師傅肩頭。鄔時的腳步越來越快,當他停住的時候,卻是走到了海邊。小黑鳳又嘔吐起來,看著海水便能暈,凌君瞅了它一眼,把它從鄔時肩膀上拽下來,扔向走來的路“先回桃林呆著,別在這礙事”。小黑鳳氣得眼睛通紅,張開口,便朝著海水噴了一口火,出乎意料地,海水卻像燒沸了似地,由最初的一個小旋渦,慢慢擴大,不一會,整個海上便熱氣騰騰,像個剛掀開鍋蓋的大蒸籠。“你可真是每次都讓人預(yù)料不及呀”,凌君看了眼連自己也沒搞明白狀況的小黑鳳,斜著眼,戲謔道。“何人在此鬧事?”,海面上一道沖天巨浪升起,一道紅色人影站在一個浪尖上,停在半空,居高臨下地看著眾人。“請問閣下,天璣星君可是在此?”鄔時抱拳,很客氣地詢問。“這里沒有天璣,只有我紅鯤鵬君的夫人,雪青公主,你們到底是誰,打聽我夫人何干?”紅衣男子高大魁偉,滿面含霜。“這是我?guī)煾?,我?guī)煾档拿柺恰瓗煾?,您叫什么?”小黑鳳剛挺起胸膛,傲嬌的舉起翅膀,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師傅叫什么都不知道,不但氣勢立馬短了不少,更引來了師祖愈加不滿的目光。“地元老祖在此,還不快快下來拜見”,凌君聲音清越,加上長得仙氣繚繞的,一出口便很快為本派找回了場子。“何方歹人,競敢冒充地元老祖,世上誰人都能以假亂真,唯獨地元老祖,那長相,幾萬年也找不出第二個,他的畫像我這里還有好幾幅,哈哈哈,給各位提個建議,冒充之前,先在自己臉上抹把鍋底灰再來吧”紅衣人顯然有點失望,按下大浪,重新沉入海面,臨消失前還自言自語道:“這年頭,騙子的智商都如此低了嗎?”“師傅呀,咱們門派到底是做什么的呀,不會是以行騙為生吧,賣大力丸的?”小黑鳳嘴里叫著師傅,卻瞪著小眼睛,憤憤然地看著凌君。“對呀,我是賣大力丸的,你師祖負責收錢,以后啊,你就負責表演噴火吧”,鄔時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弟子。冰海“我就說,我的腦袋被那個死小白打壞了,怎么被你們這么簡單的人就騙了呢,師傅,我要回黑森林修煉去,不跟你們玩了”小黑鳳氣惱地看著鄔時。“去吧”鄔時歪頭,看著它,眼中滿是笑意。這雙堅定溫和的眼睛,怎么可能騙人呢,小黑鳳有點猶豫。“快去吧,不然,明天就把你賣到馬戲團,一天噴一百次火,直到火盡而亡”凌君看地來,又嚇唬了一句。小黑鳳嚇得撲愣一下飛走了。“走,徒弟,我們?nèi)ズ5卓纯矗∈呖隙ㄔ趧偛拍侨耸掷铩?,凌君走過來,很自然地摟住了他的腰。鄔時兩只手卻沒有像往常那樣緊緊地摟過來,他有點手足無措的垂著,仰著頭,閉著眼睛催動了符咒。“徒弟,你怎么了?”凌君握住了他的手,揚起頭,不解地問。“鄔時以前對師傅不夠尊敬,還請師傅原諒”,鄔時悶悶地答道。凌君看著他,歪頭想了半天,才想到自己與小黑鳳的對話,便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臉頰:“它是只鳥,咱們是人,做鳥的師傅跟做人的師傅,怎能一樣呢,徒弟,你若夸獎我好看,我會很高興的,畢竟,人的審美是正常的,不像鳥,凈說胡話”。鄔時轉(zhuǎn)頭看著他,半天沒接上話。“啊,不是,不是說你好看是胡話,是它這只鳥不正經(jīng),我怕它長歪了,才限制它說胡話地,你不一樣,你成熟穩(wěn)重,咱們師徒自萬年前便相依為命,自然與一般師徒不同”凌君又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補充了一下。“其實,它說的確實是胡話,我長得怎么能好看呢,師傅才叫長得好看呢”鄔時終于恢復(fù)正常,溫柔地笑著,真心實意地夸了師傅一句。凌君更加抱緊了點徒弟,卻感到他的身體很是僵硬,正要再問一句,突然口中涌上一口水,咸得厲害。鄔時忙從袖子掏出一個珠子,輕輕塞進了凌君的嘴巴里,咸味即可散去,凌君轉(zhuǎn)頭看了看周身的海水,試探著走了兩步,如履平地。“哎,徒弟,這是什么呀,你吃了嗎?”凌君用手撩著水,興致勃勃地看過來。“這是避水珠,吃了它,在水中如在陸地,我不用吃,雖不知道原因,但我好像天生不怕水”鄔時笑著看著他。前方驀地矗立起一座銀色大殿,里面?zhèn)鱽硭实拇笮β?,兩人相互看了看,快步走了上去?/br>“來,紅鯤鵬君,今天大喜的日子,千年夙愿達成,干了”,背對殿門而坐的白衣男子舉著酒杯,向著主位上的紅衣男子說道。“哎,雖然老天憐我,她隕落至此,但無論我怎樣俯低做小,百般逢迎,她卻至今不肯和我說一句話,不知如何是好呀”紅衣男子面色惆悵,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要我說,君對女人,還是太不了解呀,即已結(jié)為夫妻,就做夫妻該做的事,一旦有了夫妻之實,最好再生個孩子,世上哪個女人,不對委身的男人死心踏地的?”白衣男子輕笑,語氣中盡是不以為然。“她是我的至愛,我不想強她所難,上千年都等了,我也不在乎再等上千年,只要她在我身邊就好”紅衣男子搖搖頭,面色嚴肅。“紅鯤鵬君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