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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心地詢問:“身體好點(diǎn)了嗎?有去醫(yī)院嗎?醫(yī)生怎么說?”絮絮叨叨地問了一堆。郝凡有片刻的恍惚,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墒撬粗嫌癯刹桓抑币曀难凵?,知道有些東西是回不去了。不管是他,還是孟玉成。兩人原本就不是一路人。他淡淡地看著他,不說話。孟玉成被他看得發(fā)慌,自顧自地說著:“看你的樣子應(yīng)該沒問題了,那就好。”他說話時故意理了理領(lǐng)口,羊毛的赭紅色襯衫很適合他,領(lǐng)口筆挺干凈。郝凡注意到他的鞋,灰色的運(yùn)動跑鞋是沒見過的外國品牌,款式很新。孟玉成挪著腳躲開他的打量:“我下周就不來公司了。周五部門的人一起吃個飯,我請客。你的身體沒問題的話,能來嗎?”郝凡輕輕笑了,小聲說道:“你不用這樣客氣。”孟玉成松了口氣,露出輕松的笑臉,習(xí)慣性地順手想要摸郝凡的頭,身后響起張喬不疾不徐地聲音:“孟經(jīng)理——”孟玉成別扭地收回手,和郝凡一起回頭看。張喬沖他揮著手中的U盤:“你要的東西!”郝凡扯扯口罩,看著孟玉成的臉色變化,從欣喜到緊張。孟玉成偷看了他好幾眼,才迎上去,假笑著把張喬推進(jìn)了辦公室。張喬轉(zhuǎn)身前沖郝凡眨了一下眼睛。郝凡趕緊低頭,紅著臉對著電腦一陣亂敲。好不容易冷靜下來,想到剛剛孟玉成躲躲閃閃的模樣,又沒來由的生氣,都已經(jīng)要走的人了,還如此鬼鬼祟祟。那個叫夏青的漂亮年輕人,能抓到他的真心嗎?辦公室里,孟玉成拉著臉接過張喬遞過來的U盤:“你剛剛故意的吧!”張喬挑眉,疑惑地看著他,好像沒聽懂他的話。孟玉成盯著他看了幾秒,把U盤插到電腦里檢查。張喬看著他謹(jǐn)慎的樣子,忍不住冷笑:“你跟了王大義這么多年,他是個什么樣的人你不清楚嗎?說好的給你的東西,一樣都不會少。”U盤里資料是王大義給孟玉成的禮物,想要最后扶他一把。孟玉成想要在新公司新崗位上做出成績,需要學(xué)習(xí)的東西不少。孟玉成草草瀏覽了一遍,拔下U盤放到包里,臉上并無多少欣喜,反倒有些理所當(dāng)然。張喬完成王大義的任務(wù),轉(zhuǎn)身要走。孟玉成叫住他:“你——”張喬回頭看他,孟玉成猶豫一番,沖他擺手道:“沒什么,就想告訴你,周五晚上我請大家吃飯。”他原本想說,不要讓郝凡知道他舉薦他的事??墒窍胂胗钟X得好像此地?zé)o銀三百兩。他舉薦郝凡,并不是壞事,哪怕他藏了私心。“好。”張喬輕快地應(yīng)下。孟玉成低頭看到他腳底的白鞋,皺起眉頭,再次叫住張喬。“對哦,郝凡喜歡男人?!彼傺b很隨意地提起。張喬停下腳步,回頭略顯震驚地看著他。孟玉成無法按捺心中洶涌的快意:“還有,他喜歡你這樣的!”正常男人應(yīng)該都不會樂意被另一個男人喜歡吧。孟玉成看著張喬眉頭緊蹙,沒有他想要的嫌棄與不適。他不自然地歪了歪嘴角,難掩失望。“那真是我的榮幸!”張喬很快換成笑臉。孟玉成哼笑,死鴨子嘴硬。張喬深深看了孟玉成一眼,轉(zhuǎn)身離去。等他一走,孟玉成小聲地開罵:“神氣個屁,不就是裝逼嗎,我也會!”說完他踢了踢桌角,新鞋鞋面馬上蹭上印記。今早他在夏青的衣帽間里,看到了好幾雙和張喬腳上一模一樣的白鞋,夏青特別得意地給他介紹,一雙上萬,知道這個品牌的人很少。品位非凡的人才會喜歡它。他剛罵完手機(jī)震動,新微信進(jìn)來。他點(diǎn)開,是夏青,剛睡醒的軟綿語氣聽起來像是在撒嬌:“衣服鞋子好穿嗎?大家有沒有夸你好看,土包子?”“陰魂不散!”孟玉成氣惱得連踢桌角,鞋面上的刮痕越來越多。張喬出了孟玉成辦公室,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角落里戴著口罩忙碌的郝凡,沉思了半晌,回到辦公室從最底層的抽屜里拿出郝凡的舊手機(jī),開機(jī)后快速地解開鎖屏,手機(jī)電量滿格,不多的應(yīng)用程序按照顏色漸變排列著。張喬滑動著頁面,忽然覺得有點(diǎn)不對勁。他記得郝凡常用手機(jī)聽歌,可是顯示在桌面的應(yīng)用程序里,并無聽歌程序,蘋果自帶的聽歌應(yīng)用居然也找不到了。臨近下班時間,郝凡連著跑了好幾趟廁所,看頭發(fā)有沒有亂,臉有沒有臟,穿了一天的衣服有沒有沾上污漬。有一次還撞上了孟玉成,他見他對著鏡子整理頭發(fā)欲言又止。郝凡主動跟他搭話:“后來夏青有再找你嗎?”孟玉成回得很快:“沒有?!?/br>郝凡掃了眼他的鞋,孟玉成掩飾地笑著:“你問這個干什么?”“他很特別??!”郝凡摘了口罩,微微一笑。現(xiàn)在只要看到孟玉成他就會想到夏青張揚(yáng)肆意的模樣,不由自主地想要打聽他。他身上的光芒,真的太耀眼了。顯然孟玉成不這么想,他沖郝凡擠出一個奇怪的笑臉,落荒而逃。夏青究竟看上孟玉成哪兒呢?真的是床上功夫不錯?郝凡想的臉紅,默默罵孟玉成膽小鬼,可抬頭看到鏡中的自己,自覺地長嘆氣,五十步笑百步而已。過了下班時間,研發(fā)部的人慢慢都走了,張喬那邊還無動靜。郝凡一邊聽歌,一邊心不在焉地右手轉(zhuǎn)筆,左手在紙上演算公式。宋冬野撥彈著吉他,現(xiàn)場錄音雜音很多,聲音低沉嘶啞,偶爾還有點(diǎn)走音地唱著:“我知道那些夏天,就像青春一樣回不來,代替夢想的,只能是勉為其難……”聽到這句,郝凡撥動右手手指,順時針轉(zhuǎn)的筆換成了逆時針方向,他越轉(zhuǎn)越快,一些回憶慢慢涌上心頭。悶熱的后臺更衣室,剛過完十三歲生日的他坐在里面,幻想著暑假的模樣,郝美麗說要帶他去北海。西曬的日光從窗戶上方投入室內(nèi),空氣里都是汗?jié)褚挛锏乃岢粑?,讓人窒息。他蜷縮著因?yàn)樯眢w拔高顯得過于纖細(xì)的雙腿,額頭上的汗液滴到膝蓋上,飛濺的汗液消失在空氣里。他取了架子上的毛巾擦去臉上流不停的汗。左邊的排練廳里,有人在練習(xí)莫扎特的A大調(diào)第十一號鋼琴奏鳴曲。歡快的琴聲中,郝美麗和朱顏突然開始對戲一般的爭吵,字字句句鏗鏘有力,打斷了他對暑假的幻想。空氣里漂浮的灰塵們跟著聲音震動、舞蹈。“我不同意讓他上臺表演,他不是你用來炫耀自己的工具,他是你兒子!”“正是因?yàn)樗俏覂鹤樱晕也沤o他機(jī)會。他是天才啊,你沒看到嗎?天才就該展現(xiàn)出來給大家看!”“他不喜歡表演,不喜歡當(dāng)眾表現(xiàn)那些你覺得厲害的東西,你沒發(fā)現(xiàn)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