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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路就是這樣,心越急,越覺著路途遙遠,走不到頭。楚晗確定自己每一次轉(zhuǎn)彎都走的“生門”方向,而且迷宮似的通路沒有任何改道,沒有像在3號院舊樓那樣遭遇鬼打墻。他每邁出一步,早已算出下面的十步、二十步,走得很順利。黑暗中,他覺著眼珠子快要瞪出兩道綠光……他腦子里存了一張別人看不見的地圖。每過一處岔路轉(zhuǎn)彎,像是又邁過一關,腦海里叩出“咚”的一聲,再轉(zhuǎn)向下一處路標。右轉(zhuǎn)彎。再右轉(zhuǎn)彎。沈公子在黑暗中氣喘,也不廢話臭貧了,一聲不吭跟定了楚晗一步都不敢落。這時候楚晗倘若說不準他跟著,這人一定能跪倒在地上抱著晗寶貝兒的大腿嚎啕。沈承鶴轉(zhuǎn)過彎兒來,邁步邁急了,一腳踩到前面人的后腿腳踝處,踩得倆人都痛哼了一聲。“走啊你?”沈公子哼道。身前的人沒動。楚晗身體立得筆直,一手在前做出個搏擋姿勢,一腳后撤,這架勢就是隨時準備原路掉頭、撒腿就跑。越過楚晗的肩頭,沈承鶴一眼瞧見,下一處岔路的路口正中,橫躺著一個人。沈公子一脖子汗毛都立起來了,兩只手從后面緊緊薅住楚晗的皮帶。一對冤家里面,倘若有一個愣的、快要尿了的,一定需要另一個比較冷靜的、能憋住不尿的。楚晗伸手對同伴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行走和呼吸都盡量不發(fā)出聲音,像在展示一串緩慢流動的慢鏡頭,飄近橫臥岔路正中的陰影。探燈點亮一叢陰翳。并沒有什么恐怖的黃毛怪或者鼻涕尸,地上就是個穿戴整齊容顏俊逸卻已經(jīng)沒有呼吸的男人?;椟S的光暈打在男子臉上,好像根本不是現(xiàn)代人,要么就是誰家COS玩兒的,總之穿戴得一身前朝官服,黑色官靴,帽冠上插翎,帽子兩側(cè)垂下兩道精致修長的穗子。這男的面如冠玉,濃眉漆黑,睫毛在眼眶下方覆蓋出濃密的陰影,泛青的下巴有棱有角……講實話,無論擱在哪個朝代,都是相當英俊有型的一款美男子!沈公子方才從后方扥著楚晗的褲腰皮帶,亦步亦趨生怕沒跟上被甩了,這時附耳對楚晗道:“我知道你又想說什么,剛才咱們來的路上,這岔路口上絕對沒有這具……這具……這他媽的是活著喘氣呢還是已經(jīng)掛了???!”楚晗也說:“來時絕對沒有。”沈公子不甘心:“你確定來時就是這條路?”楚晗點頭。躺地上那男的看起來面容痛苦,眉頭微蹙,燈下竟然透出那種隱忍又堅毅的美感,像是發(fā)膚剛剛經(jīng)歷過生死之痛,下唇有血痂。沈公子看到美男,立刻緩過氣來,視線像照X光一樣,往躺地上那位的臉龐上來回掃過幾遍,評價道:“嘖這顏值,很可以的啊。噯,說真的,這小子倘若不是攔路橫尸嚇唬老子,這長相、身材、氣質(zhì),還是這一身兒大古風的制服COS,太對哥的胃口了啊……”“一看就是在床上怎么折磨都能忍、叫床不愛出聲、還特別耐cao、特招人疼的那種,嘖!”沈公子不知死活地又補充了一句。楚晗都不能忍了,真后悔今天把這丟人玩意兒栓褲腰上帶出來。要是不堵住這人嘴,沈承鶴下一句就能說出“膚白眼大腰軟臀翹yin水足”之類更無恥下流的評價。他腦內(nèi)快速掠過幾種方案。他是原路返回絕對不會弄錯,原本一馬平川的來路上莫名多了一具不知身份的活死人,面容如生,卻沒呼吸。他現(xiàn)在考慮越過這個東西繼續(xù)飛奔出去,前方還不知道要遇見什么,或者可以改道另尋出路,但絕不能掉頭再回去了。耳畔有淅淅瀝瀝水聲。石壁很濕,地底仿佛被逼出一層潮濕的水汽。水汽再化作石壁上不停往下流淌的水滴,情景令人不太舒服。剛才這里好像也沒這么多水。楚晗沉下心時面容蒼白眉目如畫,五感清明,耳畔蕩過陣陣天音。他是再好的脾氣也忍無可忍,終于開口說:“你來這里很久了,躲什么???“躲我呢嗎?“為什么不出來?!”連問三句。沒有人回答。沈公子面露驚愕,張著嘴,烏漆麻黑深處就露出這人一口亮森森的白牙。楚晗突然扭頭看向岔路口另一個方向。他目光所及之處黢黑的隧道里快速閃過一道影子。楚晗一把抽出伸縮棍,根本就不猶豫,猛地傾身躍出數(shù)丈,就追上去。沈承鶴這回連反應機會都沒了,來不及攔住人又不敢不跟上去,速度飛快地也從后腰抽出兩把漆黑的家伙。這人跑起來也相當利索瀟灑,而且身高腿長,臂展寬闊,手持雙槍,以狂放的姿勢一路飛奔在隧道中!楚晗不可能心里不琢磨害怕,但他其實最不信邪門歪道,不懼怕魔頭小鬼,狹路相逢就看哪一方氣勢上能鎮(zhèn)得住對手。還有一個原因讓楚晗敢于飛身追上去。他知道那個方向那條岔道根本就是死路,是卦象上的“死門”,走不通的,一定堵死對方。黑暗中水汽撲鼻,楚晗眼前竟然晃過綠光,心想自己一定眼花了么?沈承鶴槍已上膛,被楚晗撞開手肘攔下,“不要開槍!”楚晗手里拿的是一根甩棍。這防身武器攜帶輕便,能伸能縮,無論抽人還是抽畜生都特狠,一棍子就見血,尤其特別適合那些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動作優(yōu)雅的狠角色。楚晗用的這種伸縮棍,還是從程宇那里學來的,覺得比用刀用槍顯得俊俏文明些。他小臂揮斬的力道足以劈斷對手的肩胛骨,然而甩棍在濕潤的黑色水汽中像劈到一坨濕漉漉的棉花上。腕骨被一股迂回的反作用力震得幾乎棍子脫手。楚晗倒抽一口氣就被對手捏著肩膀收繳了武器。黑霧里映出一張熟悉的臉,像從水底突然涌出來似的暴露在他面前,面龐還帶水光,一身濡濕潮氣,定定地看著他。通道峭壁頂端凝結(jié)出一滴露水,“啪”得滴落……下一秒沈公子也沖過來,上了膛的一把蘭姆達射線槍,堅硬的槍管毫不猶豫指上對方腦袋。這種槍不用子彈,發(fā)出的射線能夠輕易地斷骨切rou,瞬間令對手失去反抗能力。楚晗將沈公子的槍管一掌彈開。隧道里的人穿緊身夜行衣,帽兜包住頭,只露出柔軟發(fā)簾與一雙細長的眼。即便這樣,楚晗還是在追身的剎那僅憑動作身形就認出對方。他昏亂的精神與千變?nèi)f化的表情迅速收進眼底,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