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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李茂這么多年都玩著“明爭暗和”的戲碼,今日我裝著吃了你的虧,明日你就裝吃了我的虧,總體來說總是平衡,得到的結(jié)果也都是大家能接受的。如今這秤桿子撂挑不干了,他這秤砣也就危險了,而且楚承平年紀越來越大,李茂擺明了皇帝大婚了他要還政了,自己再以皇帝舅舅的身份站在朝中就有些耽誤族中子弟的前程。 所以李茂的隱退,帶來了一批老臣,包括晉國公的退讓。新皇自己的心腹人馬紛紛占據(jù)要位,新的朝廷中人人都憋著三把火,恨不得將大楚燒成一片紅才好。 李銳此時在關(guān)外征討,禁衛(wèi)軍交給了皇帝(李湄笑),他捷報連傳,一路收復(fù)疆土,再加上李鈞一直聯(lián)絡(luò)草原各族,用分化或賞賜的辦法讓他們幫著大楚圍剿瀚海十部的胡孽,很快,大楚最大的威脅也在日益被削弱中。 加之李茂已經(jīng)退的這么干脆,簡直比他爹李碩還干脆,皇帝也有意賣個人情,楚承平直接封了李銳“冠軍侯”的爵位。 冠軍侯是誰?最為人熟知的冠軍侯是大名鼎鼎的霍去病,他也是皇后的外戚,是漢人之中“封狼居胥”的大英雄。 楚承平封了李銳這個侯,是對李銳最大的肯定。對于很多武人們來說,人生中有一位皇帝愿意封其“冠軍侯”,已經(jīng)死而無憾,足以光宗耀祖了。 楚承平雖然沒有完成其父“一門雙公”的承諾,但李銳畢竟年輕,假以時日前途更是不可限量,現(xiàn)在封的太高,未免落人口實。 李銳在這般年輕靠自己的努力和卓絕的戰(zhàn)功,得了一個侯爵,無疑讓所有大楚的年輕人都瘋狂了起來,大楚刮起了一陣“科舉熱”、“從軍熱”,隨著老臣的一個個隱退,朝廷確實缺人。 汾州、幽州等地逐漸被收復(fù),也需要新的官員去主持當?shù)刂亟ǖ氖乱?,齊邵順勢將不定期舉行的科舉變成了三年固定一次的制式,逢喜事、缺員時,再加開恩科。 晉國公“告老”,齊邵已經(jīng)接替成為了新的平章政事,成為當朝宰輔。 他和李銳當年在酒樓的雄心壯志,竟真的一一實現(xiàn),兩人一文一武,都在走上人生中最輝煌的時刻。 含元殿。 “娘娘,您一直這樣做怎么成!總還是要自己算賬的啊。”萬寧縣主拿出錦袋,從中間取出賬簿遞給李湄。“這是外子給您核算好的今年賬務(wù)。和三國殺的收入今年是一萬四千兩,四個刻書坊一共是七千兩。加上公府給您置辦的嫁妝莊子收的租,一起是三萬八千兩?!?/br> 李釗當年瘋狂的迷戀萬寧縣主天下皆知,但是因為他只是戶部一個小小的六品官員,所以一直沒有資格去提親。 而后太后娘娘回了京,德陽郡主到太后面前提了提,又有萬寧縣主自己和太后吐露心聲,希望能嫁去李家,過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生活,遂點了李釗做儀賓,讓萬寧縣主下嫁了。 李釗雖然官兒小,但身價頗豐。他從小跟著陳家人學(xué)著打理外務(wù),信國公府里邱老太君分出去的那份家產(chǎn),李銳那邊的一直都是交給李釗打理的,這么多年來,李釗也分了不少紅利,日子過得十分滋潤。 萬寧只是縣主,沒有公主府和郡主府,但李釗愣是給她修了一個全長安閨秀都羨慕的院子(為這個園子,李釗向李銳借了不少錢)。 此園乃是德陽郡主的儀賓、將作監(jiān)大監(jiān)熊樂畫的圖紙,工部機關(guān)大家仇靖做的設(shè)計,雖然絕沒有洛陽的德陽郡主府大,但精妙之處絕不亞于京中幾座名園。 李釗朋友多,李鈞也弄來不少異域奇花,李湄聽聞新嫂嫂喜歡花,更是磨著楚承平賜了不少御花園里的貢品給他們這對新人。 一番修飾后,這新園子里珍奇斗艷,香花異種讓人目不暇接,更是仿照著洛陽信國公府做了一個“歸田園居”,種了不少蔬菜果樹,養(yǎng)了鴨子小雞。 萬寧縣主和李釗多年的感情終于開花結(jié)果,雖李釗不能再在朝廷上一展抱負,但他的經(jīng)營之才是皇家最需要的,身份地位卻是不低。 李釗后來為皇帝打理內(nèi)庫,楚承平聽說李釗替自家兄弟打理內(nèi)庫都是拿分紅的,便對李湄的這位娘家人十分照顧,每年年底也按收益給他紅利,一時間,李釗不顯山不露水,其實也成了一方巨賈。 只是他為人低調(diào),加之經(jīng)常借著“考察生意”或者“打理鋪子”的名義帶著萬寧到處游山玩水,京中人也很少見到他,便對他的真實身家一直不得而知。 李釗很快還清了李銳當年借他修園子的錢,又幫著大哥李鈞在涼州、汾州等地置辦了不少宅子。他如今是鴻臚寺胡人總管,全大楚所有胡人的互市之事都是他在管轄,一到互市開放的時候,經(jīng)常也要到處奔走。 他現(xiàn)在有老有小,老住衙署里不方便,李釗又很有錢,索性各處都買了宅子,讓他兄長一家春天住住汾州,秋天住住涼州,也是快哉。 李湄和萬寧縣主是一樣的不善女工中饋之事,尤其厭惡算賬。一嫁進宮中,每日里無數(shù)的賬本冊子簡直要讓她崩潰,還有許多龐雜之事讓她避無可避。 邱老太君死之前把三國演義和三國殺的分紅全部給了孫女做嫁妝,還有活字印刷的一筆每年專利所用之錢,加上那么多要打理的嫁妝,李湄又不能經(jīng)常出宮,就只好拜托自家堂兄李釗幫著打理和清帳,經(jīng)常召了萬寧縣主進來“陪駕”,其實就是送賬本的。 只是萬寧和李釗經(jīng)常也在大江南北的皇莊奔走,并不是時時都能幫上忙的。尤其太后還權(quán)給皇后以后,李湄變本加厲到連宮中的賬簿也讓她帶回去給李釗核算。 親戚歸親戚,規(guī)矩歸規(guī)矩。李釗若是真辦這個,就要犯大錯了。 所以萬寧縣主死活不肯受,甚至把后果都和李湄說了。 李湄和家中四個嫂嫂關(guān)系都極為親密,看堂嫂嚇成這樣,只好作罷,開始犯愁該怎么辦。 “聽說江女史和蕭司籍之前一直幫著太后理事,您不如將她們借來用用?!比f寧自是知道江南出身的這幾個女官是做什么的,但只是借來用用,應(yīng)該是無虞。 “還借什么,我……本宮明兒就找太后要去!”李湄一拍桌子,就這么定了。 好姐妹們,現(xiàn)在正是需要你們救命的時候啊! 張搖光早就愁著這幾個女官怎么辦,江南世族早就眼巴巴的等著皇帝大婚以后充斥后宮了,結(jié)果這幾個女孩一直在她宮中當女官,眼見著晉國公夫人江氏都進宮暗示了許多次了。 見李湄主動來要人,張搖光也是大喜,立刻打成一個團,五個女孩一起走,大家均是歡天喜地,恨不得連夜搬過去伺候李湄左右。 李湄身邊多了這四個如花似玉的女官,更是將她襯得相貌平庸。但架不住李湄氣質(zhì)獨特,幽蘭芳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