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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目的地,其他人都忙開后,她撐著傘,走到頻頻擦汗的許副導身邊,問道:“云修然呢?” 許副導一時間不知道她在問誰,等知道云修然是剛才那位天師的名字時,他趕緊小聲地道:“他讓我們先過來,就沒有說什么了。”許副導這幾天擔驚受怕,現(xiàn)在好不容易遇到個知道內(nèi)情的人,這嘴巴一時管不住,問道:“江小姐,你說云天師和奚先生真的能解決這山里的東西么?” 郁齡淡淡地應了一聲,看了看許副導,他恐怕并不知道吳朋玲其實不僅是天生陰體這回事,身上還附了一只厲鬼呢,如果知道的話,恐怕他現(xiàn)在根本不敢和吳朋玲虛與委蛇。不過,她也不想提醒他就是了。 下午的拍攝依然不太順利,折騰到五點多才拍完。 大概是因為下雨的緣故,山里的天色已經(jīng)昏暗下來了,四周都是濕漉漉的林木,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幸好人比較多,陽氣較旺,倒也驅(qū)散了些許山中的陰森。 一群人正收拾東西準備回山莊,突然一道尖叫聲響起,就聽到有人叫道:“小陳滑下去了,快救人。” 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一群人都圍在一處濃密的草叢前,那邊是一個斜坡,生長著不規(guī)律的樹。眾人探著身朝下面叫,一會兒后,小陳的聲音才傳來,雖然沒事,但好像扭到腳了,自己根本爬不上來。 這山里下著雨,到處都是濕嗒嗒的,而且地面非常濕滑,想要下去救人有點困難,說不定還會將人搭上。 鐘導見狀,當機立斷道:“去叫山莊的工作人員過來幫忙,他們對這里比較熟悉?!?/br> 郁齡和俞荔被助理護著站在靠里邊的地方,俞荔一臉擔憂的表情,郁齡卻沒有細看,而是盯著吳朋玲,從變故開始時,就發(fā)現(xiàn)她面上一閃而逝的笑意,不用猜也知道這是她故意做的,目的應該是想將他們都留在這里。 至于留在這里要做什么,還真是讓人頭皮發(fā)麻。 山莊的工作人員來得很快,并且?guī)Я斯ぞ哌^來,很快便將摔下去的人救上來了。 這一折騰,天色更昏暗了,加上頭頂?shù)臉淠菊趽豕饩€,四周變得更暗,只能開著燈前行。眾人埋頭走路,幾乎都不說話,一時間氣氛變得更壓抑了。 就在這時,變故又起,好像有什么動物跑出來了,有人被嚇得驚叫一聲。 工作人員很有經(jīng)驗地叫道:“大家不要慌,這是山里的小動物,一般不傷人的,大家不去管它們,也別亂跑,小心迷路了?!?/br> 雖然是這么說,但是依然有人因為心慌而不小心掉隊了。 俞荔緊緊地捉著郁齡的手,她沉著臉,心里有種很慌的感覺,明明大家都在一起,就要回到山莊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很慌,讓她憋著股氣,緊緊地抓著身邊的好友。 郁齡臉都白了,目光僵直地看著那群隱在暗處的所謂“動物”,別人可能會將它們當成動物,但是她被米天師科普過,這些躲在暗處搔擾人類的分明就是一種低級的妖物,對他們是滿滿的惡意。 突然腳上被什么濕滑冰冷的東西扯住,郁齡的身體一晃,就倒退著被拖走了。 “郁齡!”俞荔尖叫一聲,忙朝郁齡被拖走的方向跑去。 助理小鄭也驚叫一聲,生怕她出什么意外,忙跟上去。 仿佛一轉(zhuǎn)眼間,就看不到人了,郁齡感覺到自己的四肢不知道被什么東西捆住,耳邊傳來一陣低沉的吼聲,有什么油膩的東西滴到了她的脖子上,讓她渾身都激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呯的一下,她摔到滿是枯葉雜草的地上。 四周很暗,根本看不清楚有什么,她快速地翻身坐了起來,聽聲辯位,一拳朝揮過去。 “嗷——”的一聲怒吼,好像砸到什么了。 郁齡看不清楚,不過不妨礙她在黑暗中繼續(xù)觀察,又是一陣腥風撲面而來,她繼續(xù)揮出一拳,接著被一股巨力震飛了出去,雙手下意識地護住腦袋。 “唔……” 她悶哼一聲,摔得有點疼,半邊身體都麻了。還沒有緩過來,這時有什么滑膩冰冷的東西已經(jīng)摸到她的手臂上,她一陣惡心,想也不想地揮起左手拍過去,拍到了一個rou乎乎的東西,還沒反應過來,那東西已經(jīng)發(fā)出一陣尖銳的慘叫聲…… 手掌心突然涌上一股又熱又脹的麻痛感,那種酸爽的滋味讓她幾乎想要使勁地摳弄手掌心。很快的,麻痛感開始加劇,變成了一種痛楚,讓她的身體都不受控制地輕顫著,儼然已經(jīng)忘記周圍的環(huán)境和自己的處境,被手心中的異樣弄得痛楚難當。 那種感覺,就仿佛手心好像被一塊燒得通紅的烙鐵燙著一樣,她疼得滿頭大汗,顫抖地伸手到面前,模糊地看到左手手掌心處正在發(fā)光,那里好像有一枚紫色的不規(guī)則印記,在黑暗中綻放著一種柔和的紫芒。 汗珠沿著眉眼滑下,讓她的視線有幾分模糊。 她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一樣,不然自己的手掌心怎么會有一枚發(fā)光的印記呢?這真是太不科學了!想要仔細再看,可它的紫芒色澤很柔和,暈染在手心,根本看不清楚這是什么東西。 右手用力地抓著左手手腕,過大的力道卻沒辦法分散一點疼痛,讓她覺得自己好像快要死了一樣。 然而,就著這道朦朧的紫芒,她同時也看清楚了四周那些惡心的妖物,它們確實像山里的小動物一般的體型,如果不細看,會以為是松鼠一類的動物,可是就著光線,可以看到它們身上那堆疊著的一層又一層的黑皮疙瘩,滑膩膩的,十分惡心。 這些妖物圍在她身邊,一邊用垂涎的眼神盯著她,仿佛恨不得將她吞吃入腹,一邊又畏懼她手掌上發(fā)光的印記,不敢再靠近…… 那些矮小如松鼠的妖物猙獰的模樣讓她清醒了幾分,雖然疼痛難當,卻也期盼這印記不要消失,最好能震懾這些妖物幾分。 可是手心的痛楚好像在慢慢的減退,讓她瞬間提起一顆心來。很快地,她發(fā)現(xiàn)這不是她的錯覺,手心處的印記好像在變淡了,光華漸漸地泯滅,隨著它的泯滅,疼痛也漸漸地減小了,一股清涼之感從手掌心處漫開。 她的心沉了下去。 就在印記快要消失時,那些妖物又開始蠢蠢欲動。 郁齡按著手心,隨著印記的光芒消失,四周再次變得黑暗,雙眼失去視物的功能,看不清周圍的妖物。就在她深吸口氣,準備暴起沖出去時,不遠處亮起了一團橘黃色的光,迅速地朝這邊飄來。 乍然一看,有點像鬼火,不過很快地,郁齡就想起了米天師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