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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有這只草人坐鎮(zhèn),根本沒有鬼能進來,一時間三人覺得他們挺安全的。 下一刻,郁齡就站了起來了,覺得這屋子一點也不安全。 這時,陽臺上響起一陣異動,然后就見一個從隔壁陽臺翻過來的人,客廳的燈光雖然陰森森的,但也讓人能看清從陽臺上翻過來的確實是個人。 “哎……” 葛濱剛開口,就見郁齡已經(jīng)沖了出去,和那翻陽臺進來的人交上手了。 來的是一個男人,身手還算不錯,背后插著一柄桃木劍,被郁齡長腿掃過來踹中腿肚時,疼得嘶叫一聲,退了幾步便抽出了背后的桃木劍,一把黃符祭了出來,念了一聲“疾”,黃符無風(fēng)自燃,朝郁齡的門面飛去。 草人忙回身相救,幫郁齡擋住了直撲她臉的一張符,一只手被燒掉了。 郁齡真槍實彈地對付人類還可以,但是這種天師的符就讓她有點兒左支右絀了,天師的符對人類的傷害其實不大,可是這種燃燒中的符飛過來,會給人一點心里壓力,下意識地就想要躲開,以免被燙著了。 郁齡忙著閃躲時,就聽到葛濱一聲呼喝,只見他抄起了一把椅子,朝著那馭符的人砸去。 那人自然不會被他這種拙劣的舉動傷到,輕易地避開了,只是沒想到剛避開,就被一支斜里刺來的撐衣桿刺中了下三路的地方,頓時嗷的叫了一聲,捂著那疼痛難耐的東西,手中的桃木劍都掉了。 葛濱菊花一緊,夾緊雙腿,趕緊滾到一旁。 郁齡將手中的撐衣桿再次拍出,朝那男人的頭和背拍去,兜頭就打,打得他嗷嗷叫著,蜷縮在地上。直到打得渾身舒暢了,她才松手,對木在一旁的葛濱道,“還不去拿繩子綁起來?” “好的,女俠!”葛濱忙不迭地點頭,去將今天綁于安時剩下的床單條拿出來綁人。 他已經(jīng)被這女人彪悍陰狠的樣子給嚇到了,現(xiàn)在讓他跪下叫女王都行。 郁齡沒有丟開手中的撐衣桿,而是拿它在地上碾了碾,又不解氣地敲了那男人兩下,冷冷地道:“你不知道女人的容貌很重要的么?下次敢對我的臉放火,我切了你!”說著,又用撐衣桿捅了捅那人的下三路的地方。 葛濱:“……”女王你放心,以后窩一定好好做男人,不會朝女人的臉做什么文章。 房間里的于安透過大開的門也看到客廳的一幕,同樣夾緊雙腿,覺得葛濱雖然神經(jīng)病一點,將他那里的毛給剃了,但是沒有傷害它一分,還算是對他不錯的。 將人綁好后,郁齡這才打量闖進來的人,看著是個二十出頭的男人,穿著廉價的T恤和牛仔褲,尖嘴猴腮的,看著就是壞人的標配。此時他躬著身體躺在地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直到那只被燒了一只手的草人走過來,眼睛才亮了亮。 “這是妖……” 他的話還沒有出口,門口就響起了開門聲打斷了他的話,然后就見下樓去捉人的奚辭進來了,他身后跟著一個嬌小的女人,那女人手里攥著一個人。 郁齡看那女人一眼,面容秀美,嬌小玲瓏,頭上插著兩根峨眉刺,身上穿著獨具民族特色的改良式旗袍,瞬間便想起這女人的身份,曾在烏莫村有一面之緣的婁悅。 婁悅拖著人進來,看到屋子里的情況,微微挑了下眉,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和郁齡打招呼:“江小姐,又見面了。” 郁齡嗯了一聲,目光落到她手里攥著的那個穿著黑色長衫的中年男人,然后落到奚辭身上。 奚辭的神色淡淡的,看不出高興與否,走到她身邊,看到她手上的撐衣桿,又看了一眼被捆著的男人,目光微凝。 葛濱不知道婁悅的身份,見到奚辭回來可高興了,對比了郁齡的兇殘后,沒有見識過奚辭的兇殘的他覺得此時奚辭看起來就美好得像圣人一樣,忙蹭過去,說道:“奚先生,你回來真是太好了,已經(jīng)解決了吧?先前這人從隔壁翻陽臺進來,差點將我們嚇到了,幸好有江小姐在……” 然后一陣吧啦吧啦地將剛才的事情悉數(shù)交待了個遍。 奚辭聽到地上的人竟然用黃符要燒郁齡,神色變得十分可怕,一雙墨色的眸子像含冰一樣,就要動手將這人殺了時,婁悅忙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道:“奚展王,手下留情,手下留情!這些人是重要的線索,不能出意外。” 奚辭看了她一眼,目光轉(zhuǎn)到郁齡身上,對上她明亮的目光中,頓了下,慢慢收起差點要破開封禁的妖力。 郁齡將撐衣桿丟給葛濱,上前一步摟住奚辭的手臂。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但是直覺覺得最好這么做,然后看向婁悅,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婁悅敏銳地發(fā)現(xiàn)奚展王渾身殺意消了大半,瞬間化為了繞指柔,暗暗朝郁齡比了個大姆指,笑道:“我前幾天晚上工作時,恰好經(jīng)過這里,發(fā)現(xiàn)這小區(qū)里的陰氣有些不太正常,所以今晚過來瞧瞧,沒想到在樓下就看到奚先生和這人交手……” 婁悅簡單地說了一遍,因為現(xiàn)場還有兩個普通人,不好說太多,說完后又道:“今晚的事情要謝謝你們兩位了?!?/br> “沒什么謝不謝的?!庇酏g平淡地道,“這人要害我安姨,所以我們才會來看看?!苯又?,便將葛濱中邪的事情說了。 婁悅眉頭擰起,看了一眼葛濱和屋子里的于安,將手中同樣被綁起來的中年男人擲在地上,先對郁齡道:“江小姐放心,這事情我們一定會查明的,不會讓這些不法份子傷害普通人?!?/br> 接著她走上前去查看葛濱的情況,說道:“這位先生先前中邪,現(xiàn)在還有些后遺癥,喝點符水驅(qū)邪就沒事了?!闭f著,便去拿了一個紙杯,裝了半杯純凈水,將一張燃燒的符融進去搖了搖,遞給葛濱。 葛濱一臉蠢相地看著她,然后又看向郁齡和奚辭。 雖然婁悅將符晃了晃就燃了,看著挺神奇的,但是這喝符水什么的,給他的感覺好像是神棍,挺不靠譜的??梢妰扇硕紱]什么表示,只得苦逼地捧著那杯符水,一點一點地抿了。 解決了葛濱的事情后,婁悅說道:“不管怎么說,這次的事情多虧兩位出手,才沒有讓他們跑了。最近很多城市都發(fā)生了這種特殊的害人案子,特殊部門也在追查,可一直沒查到什么,慘死的普通人不少,我們雖然有心查,可是……” 說著,婁悅嘆了口氣。 郁齡若有所悟,有點明白異聞組的工作了,應(yīng)該是在捉鬼除妖之類的業(yè)務(wù)中,還配合特殊部分處理一些非正常的懸疑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