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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像古代的琉璃羊角燈樣式,亮著一縷縷青幽色的火光,照亮了四周。 此時她就坐在正中央,地面是光滑的漢白玉石,冰冰冷冷的,寒氣拼命地往身體里入侵,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通道很長,長得她幾乎看不到盡頭,兩邊是高大粗壯的石柱,顯得被遺棄在這里的她格外地渺小。 她怎么會在這里?這里是什么地方?奚辭呢?難道她昏迷時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郁齡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四周太過安靜,奚辭又不知道去哪里了,讓她心里有些不安。她定了定神,先是檢查了下身體的情況,除了有點冷外,并沒有什么異常,最多先前磕到腦袋時有點兒脹外,還算不錯。 當即爬了起來,先看了下手腕上的機械表,發(fā)現表上的時針和分針秒針一下一下地彈跳著,指的是四點三十分,她知道現在根本不是這個時間。機械手表的異常,讓她沒辦法猜測現在是什么時候。 想了想,又從背包里拿出一方玄門之人特地做的指南針,上面的指針不斷地旋轉著。 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沒什么用。 她已經能確定自己現在還在鬼墓之中,米天師說過,陽間的東西在陰間可沒有什么太大的用處,不能用常理推測,這也是鬼墓危險的一個原因。 在背包里扒拉了下,郁齡忍不住嘆氣,果然離了奚辭,她這普通人好像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當下她將纏在手臂上的渡厄鈴擼下,扣緊在手指上,然后又摸出一條奚辭給她準備的巧克力吃了補充點糖份,順便再喝了口水。 她攜帶的背包很小,裝的東西不多,都是奚辭給她準備的。郁齡看了下,一把看起來很古老卻鋒利的青銅短劍、一把泡過符水的桃木短劍、兩個草人、幾張黃符、一個小巧的手電筒、幾條巧克力、幾包奶油小面包、一瓶水。 吃完巧克力后,她忍住害怕,隨便挑了個方向前進。 不知走了多久,終于走到盡頭,盡頭是一扇同樣雕著惡鬼修羅像的門,看起來非常厚重,可是她輕輕一推,它就開了。 郁齡嚇了一跳,她活了二十幾年,直到三個月前都覺得自己是個正常不過的普通人——最多只是能看到鬼罷了,雖然姨父聶雍和是個考古學教授,但她連古墓都沒有去過,對這些方面的事情知之甚少。這里雖然是鬼墓,可也是墓,估計都是差不多吧…… 算了,不能用常理來解釋就不解釋了。 這樣想著,她依然邁了進去。 一路走來,只見四面的墻壁上都有點燃的壁燈,好像有人專門打理似的,說不出的古怪。那壁燈并不明亮,照得四處昏昏暗暗的,安靜的空間里,只有她的腳步聲輕輕地響著,連鬼都沒有看到一只。 又穿過了幾扇門,郁齡自己都不知道轉了多久,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聲響,心中一喜,忙不迭地往聲音去跑去。 等那聲音越發(fā)的清晰時,她判斷這是一種打斗的聲音,因為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也怕自己冒然跑過去會遇到什么危險,眼睛一轉,探頭看到一些靠著墻而立的石像,朝那兒小心地溜過去。 她借著高大的石像掩護,往前走了一會兒,穿過一扇高大的宮門,小心翼翼地探頭。 這里是一個類似于宮殿的地方,最里面的地方有一個高臺,高臺上擺了三副石棺,石棺旁站著幾個身披甲衣、手持長槍的戰(zhàn)士,他們臉上戴著猙獰的鬼面面具,看不出是人是鬼。 郁齡一眼便看到了石棺前的中央,有打在一起的人,一個是身材高大、渾身肌膚是青黑色的鬼怪——或者是鬼尸,一個是…… 當看清楚那和鬼尸交手的人的模樣時,郁齡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人對背著她,頭發(fā)很長,烏黑的青絲長到小腿處,如絲如稠,光滑柔順。接著,郁齡在那人偏首避過那鬼尸的爪子時,恰好看清楚了他的側臉,那從眼尾處蔓延的紫色紋痕脈絡,如同邪惡詭異的圖騰,和剛才夢里看到的那只吸她血的妖一模一樣…… 她心里倒抽了一口涼氣,仍記得在夢里這只妖有多可怕,輕易地抓著年幼的自己就像抓小雞崽一樣,他的眼睛沒有絲毫的感情,還會喝她的血…… 渾身的血液都有些冷,她掐了下自己的手心,終于鎮(zhèn)定下來,小心翼翼地沿途返回,遠離這里的危險。卻不想剛退到一半,那守在石棺前的那些不知道是人是鬼的鬼面人突然轉頭看過來,揮起手中的長槍,躍下了高臺,朝她所在的地方刺來。 郁齡再也顧不得隱藏,轉身就跑。 呼呼的風聲在耳邊響著,她好像聽到了奚辭的聲音,扭頭看去,只見幾個手持長槍的鬼面人跑得飛快,手中的長槍朝她撲來,她險險地避開了,能聞到這鬼面人身上那種化不開的腥臭氣,越發(fā)的不敢停了,沒頭沒腦地往前跑。 當看到一個入口就扎了進去,只聽得轟隆隆的聲音響起,一道石門從上方降下,將那追過來的鬼面人擋住。 “郁齡!” 真的是奚辭的聲音! 郁齡猛地轉身,可那石門已經降下了,她撲過去猛拍,這石門紋絲不動,將耳朵貼過去,根本聽不到外面的聲音。 郁齡郁悶得差點要伸爪子撓墻,這門的隔音效果未免太好了。 她仔細回想了下,門后那邊,除了那個在夢里吸她血的妖外,還有追著她的幾個鬼面人,一個糾纏著那只妖的鬼尸,面對這些東西,奚辭一個人能應付得過來么? 既管心里郁悶得不行,郁齡也得振作起來,開始檢查這門是不是有什么機關。 可惜檢查過后,郁齡仍是沒找怎么打開這石門的決竅,心里郁悶得不行,只好轉身打量這石門后的地方。 這是一間很小的臥室,比起先前那個放著石棺的宮殿,這里小了很多,擺了很多陪葬品,看著那些器具,都是古色古香的,看著十分陳舊,一時間也說不清楚這些是哪個朝代的東西,更不知道是人間的東西還是陰間的東西。 郁齡不敢輕易地碰觸它們,在臥室里轉了下,終于在臥室一側的一個小房間里發(fā)現一扇門。 她伸手輕輕地推開,門發(fā)出一陣牙酸似的吱呀聲,緩緩開了。 郁齡探頭看了看,發(fā)現是一間比剛才更大一些的臥室,被弄得有些沒轍。 這間臥室的陪葬品也很多,琳瑯滿目,就這么大咧咧地擺在架子和桌子上,仿佛在誘惑著人趕緊去將它們都打包帶走。這種情況真是說不出的古怪,反而讓人不敢輕易碰觸它。 郁齡直接無視了,在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