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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打了個哆嗦,這種殺人的后怕感可比遇到鬼更讓她驚懼。 至少遇到鬼的話,她還可以和好朋友聊聊,但要是不小心殺人的話,可是要坐牢的,一輩子都沒辦法安心。 她吞了吞唾沫,又看了一眼孫冬云后腦勺的那張鬼臉,問道:“郁姐,怎么辦?孫冬云怎么會被鬼附身了?” 郁齡看到那張鬼臉,心里也是怕得不要不要的,不過因為在外人面前,她要端著,所以看起來十分冷靜地道,“我也沒辦法,只能找天師來驅(qū)鬼了,要不先將她綁起來拖回去吧?!?/br> 陳明明覺得這也是個辦法,看了看,就擼起袖子,脫了孫冬云的外套,將她的手簡單地綁了個死結(jié),說道:“我們可拖不動她,去叫人過來吧?!比缓笃婀值氐?,“對了,郁姐,你的兩個助理呢?” 兩個男助理其實是保鏢,現(xiàn)在不見他們的身影,不禁有些奇怪。 郁齡自然也不知道的,先前保鏢還跟著她,等她被孫冬云拖走后,她感覺保鏢有跟來,接著就聽不到聲音了,難道…… 正想著,突然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那聲音讓人毛骨悚然,郁齡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陳明明也警惕地看著周圍,手機的手電筒的光線往周圍晃了晃,只看到周圍都是一些半人高的草叢,那聲音好像是蛇類……想到這里,陳明明雞皮疙瘩也出來了,她害怕蟲蛇這些東西。 手機的光線又晃了下,陳明明突然定住。 只見黑暗中,有什么黑色的長條狀的東西張牙舞爪地出現(xiàn)在她們前方,那數(shù)量太多,結(jié)成了一個巨大的黑影,看著不像蛇,反而像是植物,可是因為光線不足,卻又看不出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陳明明感覺一條黑色的粗影要抽過來時,直接揮著棒球棍,卻沒想棒球棍什么都沒有打到,這讓她有些驚訝。 正驚訝著,陳明明的手上被捉住,就聽到郁齡喝了一聲“快走”,忙不迭地跟著她走了,連地上的孫冬云都沒理會。 那古怪的黑影追著她們而去。 身后有陰冷的氣息不斷地逼著她們快逃,兩人慌不擇路,根本不知道往哪兒跑。 聽到陳明明痛叫了一聲,郁齡也感覺到一種非常陰冷的東西撞到背上,不過只是覺得被什么撞了下,倒是沒有太大的感覺,懵懂間似乎感覺到脖子上的修羅目在保護她。 陳明明卻是rou體凡胎,被撞到時,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呻吟,非常難受的樣子。 再次感覺到危險時,郁齡將陳明明推了出去,她也被什么絆倒摔到地上,手機掉到一旁。 就著手機屏幕的光線,只見那古怪的黑色長條狀的東西朝她抽了過來。 就要到她面前時,斜里伸出一只手輕輕地抓住了它…… 第137章 這是一只非常漂亮的手。 在昏暗的光線下,依然能看出那手白晳的肌膚,骨節(jié)秀頎,如竹如玉,郁齡看得心中一跳。 她盯著那只抓住黑色長條狀東西的手,坐在濕冷的草地上,慢慢地轉(zhuǎn)頭看向身邊出現(xiàn)的人,還來不及看清楚,那只看起來非常漂亮的手用力地將那黑色的觸須狀的東西拖過來,連帶的遠(yuǎn)處一團張牙舞爪的黑影也被拖拽出來,接著那只手硬生生地捏爆手中抓著的那截東西。 轟的一聲爆炸聲響起,那聲音如同密封的塑料袋灌滿了空氣時,然后被人踩一腳終于踩爆時的聲音。 并不算驚天動地,卻又能感覺到好像有什么東西被捏碎了。 那只手松開,指間仿佛有如煙如霧的東西從手心中散開。 草地上的手機屏幕上的亮度此時正好熄滅了。 這一舉動,仿佛也終于激怒了黑暗中的那東西,呼呼的風(fēng)聲朝這兒刮來,如同藤條狀的東西劃破的風(fēng)聲。 “蘇鸞。”一道清淺的聲音響起。 隨著這聲響起,郁齡感覺到空氣徒然變得陰冷萬分,隨即腰間被一只手?jǐn)堖M一個熟悉懷抱。那人單手摟著她急速后退,避開了那黑暗中揮舞過來的東西,只聽到扎的一聲響起,好像有什么東西被扎傷了似的。 周圍太黑,郁齡看不清楚情況,不過仍記得陳明明摔倒的地方,叫了一聲:“明明!” “我……在……這……”陳明明發(fā)顫的聲音傳來,仿佛冷得牙齒都打起了哆嗦,在黑暗中聽起來非常詭異。 鬼王蘇鸞從半空中出現(xiàn),手持一條紅色綾繩,邁步而去,手一揮,便束縛住前方那黑色的一團東西,拖著它硬生生地轉(zhuǎn)了個方向。 那東西發(fā)現(xiàn)此地有鬼王,不敢力敵,在山林間逃躥而去,巨大的身體行動時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音,遠(yuǎn)處一陣植物傾倒時的嘩啦啦聲,偶有奇怪的鬼哭狼嚎聲傳來,不一會兒聲音就沒了。 山林間再次恢復(fù)了安靜。 郁齡伸手搭在摟著自己的人的手臂上,叫了一聲:“奚辭?” “嗯?!?/br> 是奚辭的聲音。 “你怎么在這里?”她吃驚地問,“難道是修羅墓已經(jīng)解決了?” “沒有?!鞭赊o依然摟著她,掐著她的腰往上提了提,恰好讓她鑲嵌在他懷里,騰出一只手摸著她身上被沾濕的衣服,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道:“我讓樂正爵頂著,過來看看你?!?/br> “樂正爵?” 她像鸚鵡學(xué)舌一樣地重復(fù)他的話,因為他的出現(xiàn)太過驚訝,以至于現(xiàn)在腦子還有點兒轉(zhuǎn)不過來。 奚辭沒再說什么,啪的一下打開一支小手電筒塞給她。 郁齡一只手拿著手電筒,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發(fā)現(xiàn)自己還被他摟著。他的力氣非常大,摟得她上半身和他緊密地貼在一起,身體騰空著,雙腿沒法著地,感覺就像個洋娃娃一樣地被他摟到懷里。 奚辭的目光依然在周圍巡視,郁齡以為周圍還有什么東西,不敢打擾他,手電筒往周圍掃了掃,終于看到不遠(yuǎn)處坐在草叢中發(fā)抖的陳明明,馬上讓奚辭將自己放下,跑過去看她。 手電筒的光線下,陳明明的一張喜俏的圓臉不復(fù)以往的紅潤,而是慘白中透著一股青色,看起來就像個病入膏肓的病人,郁齡吃驚地問道:“明明,你怎么了?” 陳明明蹲在那里,一邊打著哆嗦一邊顫聲道:“不……不知……為什么……突然……好冷……難受……” 郁齡摸她的手,發(fā)現(xiàn)她的手確實冷得沒有一點溫度,就像尸體一樣,也有些心驚,忍不住叫道:“奚辭,明明怎么了?” 奚辭撿起她掉到草叢間的手機走過來,看了一眼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