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6
今天沒去公司,他現(xiàn)在在家里?” 聽是過來找她爸的,郁齡倒沒急著走,說道:“在是在,不過我爸昨晚忙了一晚,剛才才睡下,如果沒有急事的話,我不希望有人打擾到他休息?!?/br> 邵琛被她的話堵得有些梗塞,只好道:“好吧,其實我今天確實沒什么事情,不過是我媽讓我過來找城叔聊聊,能不能讓城叔高抬貴手放過天河的經(jīng)理,最好能將天河的幾個項目再重新合作就更好了?!?/br> 他一字不漏地重復(fù)母親的話,這話自然是趙家那邊希望的,透過趙馨梨找到他母親,再讓母親找上他。 邵琛知道江禹城和趙家的恩怨,他壓根兒不想趟這混水,迫于母親的要求才過來一趟。當然,他私心里也想過來看看郁齡,所以便答應(yīng)走這一趟。 郁齡淡淡地看著他。 早晨九點多的太陽已經(jīng)非常刺眼,站在樹蔭下,人就像暈染著光一樣,纖毫畢現(xiàn)。 郁齡伸手捋了捋額角的發(fā),說道:“你知道我爸這次為什么要對天河的趙經(jīng)理出手嗎?” “聽說那位趙經(jīng)理惹到了城叔,城叔讓他滾過去跪下道歉。”邵琛回答。 “是滾過來向我跪下道歉,這是我爸的要求。”郁齡語氣平靜,仿佛讓一個輩份和她爸一樣的大男人給她跪下道歉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 然則聽在旁人耳里,卻顯得她任性又不依不饒。 她看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眼里有些波動,懶得理會他,帶著二哈走了。 邵琛目光深沉地目送她消失,心情有些抑郁。 站了會兒,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當聽完電話里的人的話后,邵琛下顎抽緊,差點忍不住暴口粗。 郁齡一定又以為他為了趙家的人特地過來幫趙家求情的,天知道他只是想過來看看她罷了。那趙明川算是什么東西?竟然敢對郁齡出手,怨不得江禹城這次下手如此狠辣,讓趙明川滾過來向一個晚輩下跪道歉,將他和趙家的面子死勁兒地往地上踩。 邵琛直接開車回家。 邵母此時正坐在庭院的花房里一邊翻看最新的時尚雜志,一邊享受早晨的時光,手邊放著一杯紅茶。 聽到車子的聲音,邵母轉(zhuǎn)頭看去,就見兒子的車子從外開進來,然后停在一旁。 邵母起身,站在花房前叫了兒子一聲:“阿琛?!?/br> 邵琛走過來,看著站在花房前優(yōu)雅雍容的母親,歲月在她臉上留下極淺的痕跡,宛若一個享盡富貴的高雅貴夫人。 “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早?”邵母笑問道。 邵琛深深地看了母親一眼,說道:“媽,以后不管趙伯母過來說什么,你都不必找我,我可不想隨便被人當槍使?!?/br> 邵母微微蹙眉,不知道他這話是什么意思,正要開口,誰知兒子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了。 郁齡一整天都待在家里。 江禹城也沒有出門,父女倆窩在小公寓里,就像宅男宅女一樣。 華燈初上,夜幕降臨,江禹城捧著雙玉鎖,一臉緊張地盯著,可惜他眼睛都看得抽筋了,也沒盯出個什么,只好時不時地去搔擾女兒。 “郁齡啊,你mama出來了么?” “沒有。” “那什么時候能出來?” “不知道?” “她今天能出來么?” “不知道。” “今天是中元節(jié),聽說鬼門會開,讓陰間的鬼重回陽間和親人團聚,你mama會不會趁機進鬼門離開我們?” “不知道。” “那……” “不知道?!?/br>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江禹城叫道。 郁齡終于抬頭看了他一眼。 江禹城馬上氣弱了,小心賠不是,“閨女,爸爸不是兇你,只是擔心你mama……” “不用擔心,這棟房奚辭布置過了,mama不會離開的?!?/br> 江禹城松了口氣。 郁齡應(yīng)付完一遇到她mama的事情就變得神經(jīng)病的爸爸后,繼續(xù)窩在那里心不在蔫地看書,擔心著遠在S市的奚辭。 不知怎么地,她總有種心驚rou跳的感覺,仿佛要發(fā)生什么事情一樣,讓她無法安靜下來。 夜色漸漸深了,墻壁上的電視機里播放著搞笑綜藝節(jié)目,里面的主持人妙語連珠,觀眾被逗得哈哈大笑,氣氛非常熱鬧,不過卻沒有人看一眼。 這種熱鬧依然驅(qū)不散室內(nèi)的冷清。 只有父女倆個,又彼此都不說話,確實比較冷清。 這時,陽臺上傳來二哈嗷嗚的聲音,父女倆都抬頭看去。 此時父女倆雖然坐到一起,面向同一個地方向,但所看到的畫面卻不同。 在江禹城看來,陽臺外是一副萬家燈火的夜景,不遠處有一條內(nèi)城河繞過,河道兩邊是蜿蜒而去的路燈,從高處俯視,點點燈光點綴在黑夜之中,漂亮卻又不真實,對于看慣了這樣夜景的人來說,并沒有什么好看的。 在郁齡眼里,那萬家燈火卻像匯集的繁星,那兩岸的燈光如同一條幽冥路,彎彎曲曲地向遠方蔓延,不知通向何處。 這條幽冥上,是難以計數(shù)的鬼魂簇動,一路走,一路有鬼魂向著兩邊的萬家燈火之處飄去,去探望陽間的親人…… 第153章 中元節(jié),鬼門大開,人間盛景。 整個城市的上空,四處都是從陰間歸來的鬼魂。 它們在半空中四處飄蕩,尋找陽間的親人,從各家各戶的窗口飄過,去享用陽間親人給它們供俸的香火和祭品。 當一個鬼從他們家的陽臺飄過時,郁齡臉皮都有些僵,特別是那個鬼不知道怎么回事,飄著飄著又飄回來了,然后竟然不走了,就在陽臺外徘徊,接著試圖攀著陽臺想要進來,卻因為一股莫名的力量,沒辦法進來。 明知道這些鬼是進不來的,可看到它這么積極地想要進來時,郁齡就有種拿掃把將這鬼拍走的沖動。 緊接著,又見好幾個路過的鬼和那個鬼一樣,都擠在陽臺的窗口前,往屋子里張望著,時不時地發(fā)出一道怪笑聲。 趴在郁齡腳下咬著塑料骨頭玩的二哈頓時不高興了,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的毛,齜著牙朝那兒汪汪叫起來。 那幾只鬼被二哈的聲音嚇得飛快地跑了。 郁齡松了口氣。 她看了看房間,總覺得太冷清了,拿起搖控器,將電視機的聲音又開大了一些。 江禹城莫名其妙地看了閨女一眼,說道:“郁齡,聲音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