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7
看到那細(xì)長鋒利的劍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來比劃去,阿肥驚恐地看著她,忙不迭地點頭。 一人一妖交流了會兒,郁齡終于弄明白現(xiàn)在的情況。 奚辭是從月亮初升時就離開了,準(zhǔn)確地說,那時候她剛好累得睡著了,直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此時山谷外并不平靜,甚至可以說整個山林都不平靜,危險隨時可能會發(fā)生。 奚辭現(xiàn)在是在做什么呢? 聯(lián)系今天白天的事情,郁齡隱約有猜測。 她抿緊嘴,眉頭緊蹙,心里十分擔(dān)心。 雖然奚辭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沒有什么皮rou傷,行動自如,可他確實是受傷了。她不知道他傷得有多重,但必須回到這里養(yǎng)傷,夜晚時還要變成那種邪惡的模樣,想來一定很嚴(yán)重。要是不嚴(yán)重,那些暗地里的人也不會在這種時候來找事,逼得他不得不離開山谷。 明知道他有危險,她卻什么都做不了,這讓她心里有些仰郁。 見她沉思,阿肥趁機想跑,卻不想又被一只手拎住了。 “你覺得奚展王會在哪里?今晚來的敵人有多少?妖、魔、人?”郁齡徒勞地問。 阿肥搖頭,它只是一只柔弱的小妖,都沒有成精呢,只能待在安全在山谷里,對外面的情況是不知道的,要是跑出去,都不夠人家殺的。 郁齡也知道自己問了個傻問題,蹲在草叢間,心不在蔫地看著山谷的方向。 不知蹲了多久,直到腿腳都有些發(fā)麻,她才站起來,開始觀察天氣。 今晚似乎是一個不眠的夜,連天氣都反常起來。 郁齡這一年來遇到的事情多了,也明白有時候天氣的反常一般是由于天地之氣的改變造成的,而造成這種的原因,與妖魔鬼怪的現(xiàn)形有關(guān)。 這山里的天氣變化得非常明顯,連原本皎潔明亮的月亮都隱入云中,顯然情況不太好。 就在她觀察天氣時,突然感覺到風(fēng)中傳遞來的信息。 這是一種非常玄妙的感覺,就像一種莫名的直覺一樣,讓她直覺地知道情況有變。 她抓著手中的細(xì)劍,狀似無意地站在湖邊看著湖面,直到感覺那東西接近了,突然暴起,長劍狠狠地?fù)]了出去,身體往后仰,往斜滑去,避開了撲來的黑影,同時也刺傷了對方。 “啊——” 一陣凄厲的叫聲響起,郁齡就著朦朧的月光,隱約看清楚了潛進山谷襲擊她的是一個高大的男人——不,應(yīng)該是男妖。 金黃色的短發(fā),臉上是黃色的妖紋,一雙眼睛赤紅地瞪著她。 他的左肩膀血淋淋的,那一劍是郁齡全力一擊,加上這把細(xì)劍是一把鋒利之極的古劍,浸過符水,可斬妖除魔誅邪,對妖魔的殺傷力猶其厲害,是以對方傷得非常重。 對方也沒想到區(qū)區(qū)一個人類竟然能出其不意地將他傷成這樣,知道自己輕敵了,原本以為不過是個人類罷了,想趁著奚展王不在,將擁有妖蠱之身的人類吃了,卻沒想到對方會給他這么大的見面禮。 郁齡見他神色猙獰地?fù)溥^來,明白自己先前出其不意地攻擊才有效果,現(xiàn)在讓她憑自己的能力對付這種已經(jīng)成精的妖絕對不是對手,所以她在第一時間衡量完敵我實力,當(dāng)機立斷跑了。 她朝著湖的方向跑去。 那妖撲了上來。 他的迅速非???,瞬間手就抓到她的肩頭,尖利的爪子撕破了她肩膀上的衣服。 郁齡感覺到肌膚傳來戰(zhàn)栗的寒意,那種緊迫而致命的危機感讓她心臟都緊縮起來,甚至有一種下一刻,自己就會被那只鋒尖的爪子捅破心臟的死亡之兆,終于忍不住往前一撲,滾了過去。 被風(fēng)吹得波瀾陣陣的湖面嘩啦一聲,水珠四濺,一條巨大的蛇尾掃了過來,將就要將鋒利的爪子朝人類心口插去的妖掃飛了。 水花有些濺到身上,郁齡卻不在意,飛快地翻身而起,也不管衣服都沾到了泥和水,扭頭看去,就見月光下的湖里,一條巨大到可怕的巨蟒翻滾而出,光是那從水里浮現(xiàn)的身體,就巨大到讓人懼怕。 蛇類陰冷的目光看著被它一尾掃飛的妖,嘶嘶地道:【金侯,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滾出去!】金侯肩膀上血流如河,剛才巨蟒那一抽,讓他的妖骨都斷了幾根,面如金紙,吐了口血,強勢地道:“我只要這個人類女人,只要將她給我,我馬上走?!?/br> 【不行,她是奚展王的人。】水蟒嘶嘶地答道。 金侯冷笑一聲,強按下喉嚨的甜意,放緩了聲音說:“墨鱗,其實你明白,妖蠱之身代表的是什么,她身上有妖蠱,妖蠱已經(jīng)融入她的血脈中,只要吃了她,你將能化蛇為蛟,順利修煉成人形,成為新一代妖王,必不用再屈居于奚展王之下。墨鱗,不如我們一人一半,如何?” 水蟒看著他,沒有開口。 金侯自信地看著它,相信只要墨鱗心動,奚展王現(xiàn)在又被蒼琢絆住,一時半刻根本趕不過來,要帶走妖蠱十分容易。 半晌,水蟒說道:【妖乃天地孕育,蛻去原身,煉就血rou之軀,煉化成人形,逆天而生,本就不容于世,如再強求,反而不美。外物終究是外物,妖蠱只是傳說,況且已經(jīng)和她的血rou融成一體,金侯,你何必強求?】金侯一臉黯然,然后哈哈大笑起來,“金金快要死的時候,我求奚展王,只要讓金金喝了妖蠱之身的人類的血,就能救她一命,可是奚展王拒絕了,最后金金在我懷里死了,她至今仍記得她咽氣的時候,有多痛苦……都是奚展王害死了她,害了我的金金……”說到最后,他一臉怨毒。 水蟒用蛇尖拍了下水,并不說話。 他狂笑了一會兒,然后轉(zhuǎn)頭看向湖邊不遠(yuǎn)處的人類,血紅色的眼睛滿是貪焚渴望,聲音變得低沉,像是來自地獄的誘惑聲,“墨鱗,你還記得蒼琢么?蒼琢告訴我,妖蠱其實可以取出來的。你知道是誰將妖蠱封到她身上嗎?你一定想不到,是通靈一族的后人,傳說中已經(jīng)滅族的通靈人!” 說到這里,他的牙齒咬得咯咯響,神色變得癲狂,“沒想到曾經(jīng)威風(fēng)四海的通靈人竟然用這樣的邪法將妖蠱封到他的后人身上,就是為了破解后人的死劫,可惜通靈族人本就是逆天而生,竊取天地之氣,天地又怎么會允許這樣的血脈流傳?不管多少年后,都會死,蒼天不會饒過他們!” 金侯說完,整個天地為之一靜。 水蟒的腦袋轉(zhuǎn)過來,蛇類陰冷的眼睛盯著湖邊的人類。 郁齡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她身邊圍著很多小動物,差點踩到它們。 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