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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過去幫忙,被外婆趕到一旁,不讓她碰冬天的水,省得凍壞了女孩子的手。 郁齡便蹲到一旁,幫忙遞東西,一邊好奇地問:“阿婆,昨晚你罵mama的話挺有道理的,你怎么懂這些?。侩y道阿婆你也知道天師?” 江禹城在一旁搖著井,笑看著岳母和女兒,并不說話。 外婆一邊洗菜一邊不以為意地道:“我不認(rèn)識那些天師,不過那些天師以前可沒少來找你外公,我也就是聽了一耳朵罷了。你外公不僅是個土匪,還是個怪人,我和他生活這么久,他藏來藏去,還不是被我知道了?我曾經(jīng)還聽到一個天師對你外公說,當(dāng)年要不是他以命易命給我換來長命百歲之相,我可能在十六歲那年就死了,多虧了他……” 外婆絮絮叨叨地說著,江禹城聽得興致勃勃,沒想到岳父還藏了這些秘密,以前他和敏敏戀愛時,都沒聽岳父岳母透露過。大概是昨晚親眼見了女兒的鬼魂,所以岳母對這些事就不同以往般避諱。 確實如此,外婆昨晚見了女兒,知道這些人都是明白人后,也不像以前那樣絕口不提這些事情。 對于死去的丈夫以前的事情,外婆也只是知道點(diǎn)皮毛,畢竟丈夫似乎不太愿意拿那些東西來打擾她,雖然只是知道一點(diǎn)皮毛,但也知道人死后并非終結(jié),還會變成鬼,進(jìn)入另一個世界。 因為如此,外婆才會和丈夫約好,無論是誰先死,死后在奈何橋等另一人。 郁齡的神色沉了下來。 她想起今年四月外婆住院時,米天師過來探病說的話,也說過她外公曾經(jīng)以命易命給外婆換來長命百歲之相,不然外婆早就在她家破人亡之時就不應(yīng)該在人世了。 只是她不太明白,外公是以誰的命易給外婆續(xù)命的。 這讓她心頭有些堵得慌,想到烏尚所說的,通靈一族的人想要活下來,也必須要以命易命。 等奚辭從山里回來時,郁齡將他拉到月季花旁,將先前外婆說的話和他說了,問道:“奚辭,你說外公當(dāng)初是怎么給外婆續(xù)命的?” 奚辭愣了下,低頭看她。 在不知道郁天競是通靈一族的人時,他確實不太懂郁天競到底是怎么為外婆續(xù)命的,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答案。 “應(yīng)該是開啟陰陽路,直接進(jìn)入陰間找陰差交換條件給她續(xù)命吧?!币娝凉M臉不解,奚辭解釋道:“你知道的,通靈人可以無視天地規(guī)則,縱橫陰陽兩路,所以他們可以以身入陰陽路,給一個人續(xù)命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并不算難,不過輕易改變一個人的命數(shù),要承擔(dān)一定的后果罷了。” 外婆并不是通靈人,所以沒有蒼天不容,想要給個普通人續(xù)命,以通靈人的手段來說,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這便是通靈一族的厲害及可怕之處,連生死都可以由他們輕易地改變。 所以上天不允許通靈一族仗著天賦異,隨意改變世間因果和生死規(guī)則,以免壞了陰陽兩路的平衡,這便是蒼天欲要滅絕通靈一族血脈的原因。 郁齡恍然,再一次明白通靈一族的通天手段后,連她都忍不住抽了口氣。 奚辭見她臉色都有些變了,不欲她再多想這事,攬著她走回房,朝她笑道:“行了,先不想這些,等會兒吃完午飯,我們帶岳父去村長家送年禮,讓岳父認(rèn)認(rèn)人。” 郁齡朝他笑著應(yīng)了一聲。 江禹城這次回村里,除了送郁敏敏回家和母親團(tuán)聚外,還準(zhǔn)備和岳母的關(guān)系重修于好,對于村里那些在這些年照顧過岳母的人,也不吝于感謝?,F(xiàn)在恰好過年,怎么著都帶點(diǎn)年禮過去走動一下,拉下關(guān)系。 他和郁齡的想法差不多,岳母這輩子是不會離開村子去城市了,她一個老人在村里獨(dú)居,沒兒沒女的,自然要麻煩村里的人平時幫忙多照顧。所以這些禮數(shù)必須要做足的,那些人拿了他的好處,照顧老人家時,總會盡心一些。 今天已經(jīng)是臘月二十八了,還有兩天就要過年了,此時那些外出打工或求學(xué)的人都陸陸續(xù)續(xù)地歸家,整個村子熱鬧起來,家家戶戶都忙著準(zhǔn)備過年的事宜,時常能聞到各家飄出來的食物香味。 忙碌的一天很快過去。 到了傍晚時,家家戶戶開始做晚飯。 郁齡去隔壁權(quán)叔家拿了一瓷盆還冒著熱氣的新鮮豆腐回來,剛進(jìn)門,就見廚房里,阿婆在切菜,她爸坐在矮凳子上笨拙地幫忙看火,mama飄在一旁看得直笑。 奚辭站在井邊洗菜,端過那瓷盆子,見里面的豆腐白嫩嫩的,冒著一股豆香,對她笑道:“這豆腐太多了,不如我給你做糖豆腐。” “好啊好啊?!彼奸_眼笑。 奚辭很快就調(diào)好了糖鹵,將豆腐分裝在碗里,再將糖鹵澆上去,又灑了一點(diǎn)炒過的碎花生和芝麻,就是一碗又鮮又甜的糖豆腐了。 每人都有一碗,當(dāng)飯前的甜點(diǎn)。 江禹城也喜歡吃這種純天然無污染的農(nóng)家糖豆腐,奚辭做的糖鹵有一種桂花的香味,顯然是加了院子里的那株四季桂的花,吃起來真是又滑又嫩又香。 不過才吃了兩口,見飄在旁邊的郁敏敏不能吃,又一臉不開心。 奚辭見狀,回房去拿了一張黃色的符紙出來,符紙上用紅色朱砂寫了一行字,上書“烏莫村郁敏敏”等字,然后將它貼在一碗糖豆腐上,再弄破指尖,將一滴血抹在上頭。 很快地,郁敏敏手上就出現(xiàn)一碗鬼可以食用的糖豆腐。 江禹城和外婆都看得有點(diǎn)呆。 不過江禹城想到奚辭是挺厲害的大妖,有點(diǎn)手段也沒什么。 倒是外婆被搞得有點(diǎn)兒懵。 外孫女婿看起來很了不起啊,光是這手段,就很少人比得上。 郁敏敏開心地朝奚辭說了一聲謝謝,就高高興興地拉著女兒一起到廳堂去吃糖豆腐了,明顯想趁機(jī)和閨女說說話。 母女倆坐在燒著炭火顯得暖意融融的廳堂里,郁齡一邊吃糖豆腐一邊問:“媽,昨晚你們在屋子里說什么?。堪⑵艣]罵爸爸吧?” 郁敏敏被閨女這種理直氣壯的話問得有點(diǎn)兒無奈,笑道:【哪里不罵?不過罵了,出過氣了,就好了?!坑酏g哦了一聲,挖了一塊沾著糖鹵的豆腐,小聲地問:“媽,你恨爸爸么?” 郁敏敏也挖了一塊豆腐,這是大妖以血作祭的食物,鬼也可以嘗它的味道,讓她吃得非常滿足,這樣的機(jī)會可不多。 她微微笑著,看著女兒道:【我為什么要恨他?當(dāng)年是我要離婚的,不是他?!俊鞍??”郁齡瞪大眼睛。 她還沒有出生,爸爸m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