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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萊其實沒聽太明白,但還是回了個“好”字。 來到基地,原萊驅(qū)著自己的小短腿往下路走,一個藍幽幽的角色跟在她后頭,它塊頭比魯班要大上許多,手里懸著一只鉤子,看起來頗為鋒利,還不時晃得很得意。 打紅爸爸的時候,草叢里的小代練忽然在隊伍頻道說:打完跟著我。 原萊此刻才知道了這個長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英雄的名字,鐘馗,中國民間傳說里能打鬼驅(qū)邪的神祇。 打完最后一下,她跟上他步伐。 代練沒有像她往常那樣,打完紅就非常耿直地跑去塔下收線。而是繞后而行,抵達河道后,他在墻邊草叢停下,一動不動。 原萊也跟著他躲在草里。 接著,他發(fā)了個“請求集合”,提醒她注意。 下一秒,手持鉤子的幽藍鬼祟走出草叢,一下便把還在心無旁騖補兵的對線英雄勾了過來! 原萊想起他吩咐的那句“勾中誰就打誰”,手忙腳亂地就A了起來,抬起炮就往上懟。 對面被偷襲,也被殺了個措手不及,甚至沒來得及交閃現(xiàn),或者也不想浪費。被紅buff黏著,繼而活活被毆死。 First Blood! 原萊看到,屏幕中央,跳出來的,是魯班七號的頭像。 他們家只有她一個魯班吧?原萊不禁左右張望。 所以是她的一血? 真的是她的一血? 天吶,她真的拿了一血!這可是玩游戲來頭一回! 小魯班愣在原地還在回味,只能先目送著鐘馗去收兵。 他氣定神閑地走,腦袋上方,還浮出了一個對話氣泡:“干得漂亮”。 他在表揚她。 原萊挑起了嘴角,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 這一把,他負責勾人,她負責掃射,兩人配合默契,大殺四方,對面一見就跑。 原萊有如神助,等到自己天下無雙超神時,她幾乎想掐一把手臂,完全不敢相信。 游戲結(jié)束,0死亡的鐘馗,依然是mvp。 但原萊注意到了自己的KDA,竟然排在第二位,只比小代練差零點幾。 信心大增,原萊還想接著玩呢,什么告別什么再見,全都拋到腦后遺忘了精光。 可無奈下午的上班點將至,她只好關(guān)掉游戲,去微信去和小代練說清原委。 興奮到口干舌燥,原萊拿起水杯,抿了口放下。 快速敲著字,小代練那邊已經(jīng)發(fā)來一張截圖,是他們剛才那一場匹配的戰(zhàn)績。 她的魯班是12-3-5,作為一個根本沒有位移的射手,這是值得驕傲的漂亮數(shù)據(jù)。但此刻的原萊還不懂這么多,她只知道殺得很痛快,二十天來的郁悶憋屈,全都在此刻一掃而空。 正要再添句感激話語,原萊搭在屏幕上的手指,突地停下來。 因為,有一句話,緊跟著這張圖,映到了她眼底: “你看,王者峽谷還需要你。” 作者有話要說: 這邊說個游戲小常識啊, 就是這章提到的射手打紅繞后的小技巧,在不算高端的局里,對面上路通常沒太多的危險意識,我方輔助也沒什么蹲紅BUFF后面那個草叢防止對面打野從龍坑過來反野的意識,一般會提前去下路。 但一個輔助對對線英雄是沒有太大威脅的。 你玩射手的話,能拿一紅就拿,打野要就讓給打野。 如果你拿的話,把紅拉草里打,快打完時,把視野調(diào)到下路,看對線英雄的狀況,假如他還在比較靠前的位置補兵,你繞河道走,發(fā)集合提醒輔助,然后直接從草叢出去A敵方,我們都知道紅BUFF黏人減速很厲害,配合輔助的傷害,運氣好的話,一般都能拿個一血,對之后的發(fā)育大有裨益;運氣稍微差點,也能把對面消耗到必須回家,影響他發(fā)育豈不是美滋滋。 高端局,如果打野要一紅、或者對面來家里反藍,請不要大意地帶上你的輔助去對面反藍或者換藍。 這章里面,徐星河就運用的這個小技巧幫原萊拿了一血。不過一般輔助是不應(yīng)該留在射手旁邊分享紅BUFF的經(jīng)驗和經(jīng)濟的,因為要讓射手盡快升到2級。徐這邊單純是為了教她。 第5章 第五局匹配 同一天下午。交大,寢室。 一個清瘦的男生靠在椅子上,斂目瞥了眼微信對話框,而后塞上耳機。 動感旋律里,他把手機擱回桌上,指節(jié)也隨意叩起了拍子。 身上的黑襯衣,把他膚色襯得極白,是女人都會羨慕的干凈??伤⒉伙@得女氣,輪廓分明的下頜角,為他區(qū)分出了男性的味道。 午后的學生宿舍,很是安謐。 陽臺上,淋到晾衣桿和立式望遠鏡上的日光,都在不動聲色的游移。 突然,男生身后的上鋪,冒出一個毛剌剌的刺猬腦袋。 腦袋主人睡眼迷蒙地望向他后腦勺:“小——星星——” 男生手還在打節(jié)拍,并未搭理。 刺猬頭換了個稱呼,加大音量,陰陽怪氣:“小星河——” 還是不理。 只能中氣十足地吼了:“徐星河!” 男生這才摘掉一邊耳機,回過頭,在眼底詢問,什么事。 刺猬頭對他的充耳不聞意見頗大,翻翻手,看都不看他一眼回:“幫啟源做系統(tǒng)的四萬塊錢打過來了,老狄已經(jīng)合理分贓,你肯定收到短信提醒了。” 說完又鉆回毯子,悶聲嚷嚷:“我再睡會,上課前叫我!” 徐星河把手機握回掌心,確實,屬于他的那份報酬已經(jīng)到賬。 掃了眼金額,在心里簡單默算,估摸著大差不差,徐星河退出了短信。 此刻,屏幕上多了條微信提醒。 點開來,是他那位“只想睡覺”的代打客戶發(fā)來的,一句“謝謝”,外加一個跪在地上磕頭叩謝老板的喜感表情。 徐星河彎了彎唇,沒有再回復。 …… 下午三四節(jié),是袁老的通信網(wǎng)絡(luò)分析課。 徐星河抄上教材,正要出門,猛地記起屋子里還有個睡癡,而后回身,敲了敲他床板。 光著膀子的大塊頭還跟死豬一般,一動不動。 徐星河直接拿起手邊桌上一本書,丟了上去,正中室友臉心。 “日!”腦袋上方,一聲怒喝,人已經(jīng)撅坐起來。 行,任務(wù)完成。徐星河撣撣手,調(diào)頭便走。 四月的天,陽光洗過的枝杈,顯得愈發(fā)青郁嫩亮。碎碎小小的白色花瓣飄落到行人肩上,有女生高舉著手機,在樹下拍照,想留下春天的印象。 快到教學樓時,徐星河手機震了。 從褲兜里拿出來,外面光線強烈,男生不禁瞇起了眼,辨認著屏幕上的名字,等到看清,他挑了挑眉,原來是蠢妹二靈。